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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明了了,阵营的划分清晰了,你应该可以想象慈禧有多火大吧?简直就是为对手养了一只老虎。” 侯龙涛原来可并不清楚袁世凯的侄子已经完全被慈禧视为敌人了,现在还真有点心虚,“袁世凯的侄子可不是一尘不染,慈禧为什么一直没对付他?” “怎么没有?不过是有人在上面护着他,顶住了所有从正常渠道下来的压力罢了“呼…” 侯龙涛做了一个甩汗的动作,“那光绪对付荣禄的法子呢?” “袁世凯的侄子是玩儿低层的行家,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 “过奖过奖。” “你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就像布什是美国军火贩子和石油商在政界的代言人之一,袁世凯的侄子是光绪在商界的代言人之一,而且是一个发展很快的代言人,慈禧想要用自己的人取代他,为自己服务?” 古全智点了点头。 “九门提督的儿子一直就是慈禧的人?” 古全智摇了摇头。 “Whatthehell…” “虽然慈禧一系现在处于绝对的劣势,但他们仍旧想要用自己的人取代光绪所有的代言人,是所有的代言人,并非一开始就特别针对袁世凯的侄子,只不过九门提督的儿子碰巧就站在袁世凯的侄子的对立面上。九门提督的儿子千方百计的想要篡夺袁世凯侄子的家产,九门提督不会完全没有察觉,于公于私,他都会帮自己儿子一把的,问题就在于怎么帮。” “九门提督的儿子就会说需要银子?” “对了,需要八十万两雪花儿银,而九门提督正好儿可以染指三百万两用于筹办万国博览会的国库银。” “说明白点儿,” 侯龙涛仍旧觉得具体cao作起来有点困难,“不可能就这么把八十万两国库银转走私用的,要不然他早就携款外逃了。” “银子并不真的在他的控制之下,你放心吧,慈禧又不是傻子,这一套运作都是在严密的监控之下的,就算是因子到了九门提督儿子的手里,一样可以一两不少的追回来,只不过不干预罢了。而且九门提督的儿子也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的老子有几斤几两,也就知道自己将来要为什么人效劳,我相信他也乐于为那些人效劳。万一要是出了事儿,最终发放令件的是九门提督,具体执行的是他的儿子和国库的官员,没有真凭实据可以把慈禧牵连进来。” “怎么可能不出事儿?就算不是咱们有意监视,八十万两白银就这么没了,过不了多久肯定就会有人发现的。” “没有人说过那笔钱会永远的漂在外面,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袁世凯侄子的买卖开始招收新股东的一个星期之内,把些银子就会转会国库。” “How?” 侯龙涛挠了挠头,“就为赚差价?九门提督的儿子可是为了抢夺袁世凯侄子的全部家产而来的。” “噢,忘了说明,刚才跟你说的都是我根据我自己的知识对于历史的推断,除了九门提督挪用国库银的那部分,剩下的并不一定百分之百的准确。” “我知道,您接着推断。” “九门提督的儿子得到了袁世凯侄子的产业,就可以把这个产业以八十万两白银的价格抵押给某个洋行或是某个、某几个洋人,然后把那八十外送去填补国库的漏洞,同时只要他能在一段不短的时间内,连本带利的跟洋人清账,他不仅是保留了那份产业的所有权,而且等于是凭空创造了八十万两的财富,其实不止八十万两,到他还清的时候,可能已经价值几百万两了。” “…” 侯龙涛皱着眉沉默了几秒,他还没完全转过来呢,“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有很多人都可以凭空创造财富了?” 古全智摇了摇手指,“确实,九门提督和他的儿子不是独一无二的,但袁世凯的侄子,准确的说是袁世凯侄子的产业却是独一无二的。除了这个产业,还有什么能让慈禧一系冒这么大的风险?能让洋人在九门提督的儿子还没有霸占成功的情况下,就答应借八十万两白银给他?” “我不明白,既然洋人这么看好那份产业,他们直接进入就是了,为什么还要通过九门提督的儿子?” “简单,洋人对于朝廷的派系斗争有一定的了解,他们直接进入,虽然在主观上是处于一个中立的立场,但在客观上是跟慈禧和光绪都不对付。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有样东西我和你都想要,表面上虽然是风平浪静,但内里已经是剑拔弩张了,突然蹦出来第三个人,一边高喊着‘我不参与你们的斗争,我保持中立’,一边伸手把那样东西的一部分,甚至是整样东西都拿走了,咱俩能干吗?” “那他们现在是选定立场了?这岂不是很不聪明?洋人从来都是站在强者一方的。” “首先,强弱并不分明,虽然光绪一系连打了几个漂亮仗,但慈禧一系的势力根深蒂固,并不真的处于下风;其次,在这件事儿上,光绪一系是守方,守方获胜是不会创造太多的即得利益的,而攻方获胜,利益就要重新分配。你忘了?上次袁世凯的侄子能成功方倒荣禄,就有这方面的因素。还有一个因素,九门提督的儿子主动联络了洋人。” “好,我就当你说的全都正确,现在怎么办?” 侯龙涛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太多的决策权。 “一切顺其自然。” “袁世凯的侄子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跟九门提督的儿子好好儿聊聊?” “迫不及待了?” “我的老婆们都在等我回家呢。” 侯龙涛打开扔在桌上的钱包,看了看里面那张从不离身的照片,是十 四位爱妻在泳池边的合影… 虽然今天是星期六,如云还是一个人来到了国贸大厦,昨晚和在北京的姐妹们一起痛痛快快的大哭了好几个小时,真有点心力交瘁,到现在还没完全缓过来呢。 高贵的美女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坐进了巨大的转椅里,打开了写字台上一个锁着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摞文件,放进了旁边的碎纸机里… 星期一早上从八点之后时候,应邀而来的中外媒体的记者陆续进入了布置成签约会场的东星总部的大会议室,足有二百多人,分别来自一百五十多家报纸、杂志和电视台。 在另一间办公室里,满头大汗的刘南跟身在美国的侯龙涛取得里联系,焦急的向他通报了苏栈被抓的情况,一旁坐着略显忧虑的MichaelSha。 “GM总部已经授权Sha先生取代苏栈,作为全权代表,你看是不是应该把签约的事情推后?” “…” “对,媒体的人都到了。” “…” “好,我明白了。” 刘南放下了电话,转向了MichaelSha,面部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OK,只要能代表GM,谁签都是一样的。” 九点整的时候,刘南和MichaelSha在东星与GM的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了字… 田东华一早起来就开始浏览纽约各大报纸的金融板块,他每翻阅一份,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凝重一分,“这怎么可能?太不合理了,嗯…怎么会?不对啊。” “怎么了?” 今天是石纯收钱的日子,所以他从昨晚开始就跟田东华在一起。 “所有的报纸都只字未提东星和GM合作的事儿,这是不可能的。” 田东华又开始重新翻看已经浏览过的报纸,生怕是自己不小心,漏掉了要找的消息。 “不是不到十小时之前刚签的吗?没准儿发稿没这么快呢。” “不可能,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不赶着发的,哪怕真是过了印刷时间,也会增发号外的,怎么可能这么无声无息的呢?” 田东华拉过了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在网上查找。 “那个叫什么什么Sha的不是已经来电话了吗?你也看见签字会场的实时传输的画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田东华懒得再跟石纯废话,不耐烦的一挥手,本来他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已经是水到渠成了,但现在各个媒体却无声无息,非常的不合理。 “消息没出来,不至于高开得那么多,还能少花点儿钱呢。” 石纯还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我他妈会在乎那点儿钱?” 田东华鄙夷的扔下一句,“你先出去吧。” “得得得,那你自己瞎琢磨吧。” 石纯叼着烟离开了房间。 田东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网上的各大新闻网站也都没有消息,就连东星和GM自己的网站上都没有,GM不在自己的网站发是很正常的,可东星也这么“守口如瓶”就有点不对劲了。 男人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有蹊跷,但就是认不准问题出在哪里,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成败在此一举,不能优柔寡断,该拼就得拼,只能往前冲。 田东华抓起手机,拨通了MichaelSha的电话,“你在干什么?” “明天就回美国了,东星的人请送行饭。”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可疑的地方?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有没有感到东星的人有不同寻常或是不该有的举动,或者过分亲切、过分冷淡的举动?” “没有啊。” MichaelSha都被问傻了,“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连一条儿签约的报道都没有?” “什么意思?” 虽然对方的话非常的明确,但MichaelSha就好像不明白似的,不是他的理解能力差,而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自己上网看看,没有一家媒体对签约的事情进行了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昨天签约的时候有差不多二百个记者参加啊,我这就给纽约时报驻北京的办事处打电话。” 田东华看了一眼表,“来不及了,侯龙涛已经在楼下等我了,我们马上就要去纽约股票交易所了,你一会儿就找不到我了。你告诉我,那份合同有问题吗?” “没问题,律师团仔细的检查过。” “OK,只要合同没问题,侯龙涛就没什么花招儿可玩儿。” 田东华放下了电话… 在北京的MichaelSha也开始有点担心了,虽然他的赌注没有田东华那么大,但好歹也是一大笔钱呢。 老美刚想给纽约时报的驻京办事处打电话,包房的门就开了,大胖和刘南走了出来,“唉唉唉,Sha先生,怎么跑出来了?快快快,大家都等你说祝酒词呢。” “我先打个电话。” “唉呀,打什么电话啊?先吃饭,先吃饭,快来,快来。” 刘南一把抢过了MichaelSha的手机,从右边架住了他。 大胖也过去把老外架住了,将他弄进了包房… “资金有问题吗?” 田东华站在电梯里,抓紧最后的一点时间,试图最大限度的打消自己的疑虑。 “什么问题?有什么问题?出什么事儿了?” 对面的人好像比这边还紧张。 “我在问你,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啊,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没事儿。” 田东华挂断了电话,走出了电梯,“昏庸无能。” 他边骂边出了酒店,钻进了停在台阶下的一辆黑色加长林肯里,“侯总,左总。” 车里坐着西服革履的侯龙涛和左魏,“田总,准备好了吗?紧不紧张?” “呵呵,没什么好准备的,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侯总才是主角嘛。” 田东华从小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润湿了发干的双唇,“侯总,你紧不紧张?” “世界闻名的纽约股票交易所啊,能在那儿敲钟,多大的荣誉啊,” 侯龙涛低垂着眼皮,摆弄着手里那一叠崭新的百圆美钞,“你觉得有应该紧张吗?” “多少都会有点儿吧?” “还真没有,” 侯龙涛扬起了头,“要是不在乎,就不会紧张,我就真的不在乎。” “咱们侯总不同常人啊,他在乎的东西现在大部分人都不在乎,而大部分人在乎的东西,他好像又都不在乎。” “你说这是好还是不好呢?田总。” “左总说的我也觉出来了,至于好不好,这是人生观的问题,每个人都不一样,没有一个标准可以比对,也就谈不上好不好。” “哈哈哈,好一套外交辞令啊。” “也不能算是外交辞令吧。” 田东华打了个哈哈,“林总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医生还是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种事儿怎么确定啊?那植物人不还是一分钟就醒是他,二十年才醒还是他,唉…” 侯龙涛长叹了一声,“我弟弟啊。” “不会有事儿的。” “我相信。” 侯龙涛胸有成竹的看着田东华… “当当当”侯龙涛在一群老外的掌声中敲响了纽约股票交易所的开盘小钟。 东星的股票高开高走,一路上涨,到下午闭市的时候,侯龙涛的个人资产已经凭空增长了百分之七点三,他一直跟左魏和田东华在VIP包房里,通过电脑和网络关注了股价的变化。 “一会儿咱们去帝国大厦撮一顿啊,我请。” “废话,当然是你请了,半天就净赚了一亿多美金,还他妈让我们请你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