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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事发愁?”沈迟意手腕不觉顿了下,一滴墨落在宣纸上,转头看着卫询。卫询微微一笑:“不如跟我说说,我或许能帮到jiejie呢。”沈迟意心里一动,难得面露犹豫,不觉轻咬了下嘴唇。她其实考虑过请求卫询帮忙,毕竟原书里他和沈迟意的关系很不错。但首先,衙署大牢不归卫询管,只要卫谚不松口,卫询想送药进去也并不容易,其次,卫询…总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好像欠这个人的多了,她一定会付出还不起的代价。她唇色嫣粉,下唇丰润,被咬出了浅浅齿痕,卫询看到她的这个小动作,眸光骤然深了几分,忍不住欺身靠近了她。他俯下身托着沈迟意后脑,不让她退后,逼迫她抬起头来,眸光不复之前的温雅,颇具有侵略性:“jiejie,说呀。”若要外人来看,两人的动作着实暧昧,看上去似要亲吻一般。沈迟意正要开口,藏经阁的门被粗暴地拉开,卫谚带着一身霜雪寒气走进来:“你们在做什么呢?!”卫询扬了扬手里的笔:“我向沈jiejie讨教该如何抄经,哥哥要一起来吗?”卫谚脸色冷淡:“你是自己没长手吗?抄个经还要向别人讨教?”他脾气是称不上好,但也不是随便撒火的人,他定力一向惊人,奈何每次遇到跟沈迟意有关的事儿,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沈迟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兄弟俩一见面就要吵架,吃了火.药桶似的。不过她现在看卫谚有些别扭,这人不帮忙倒也没什么,反正救助沈熠也不是他的分内事,但他不帮忙还偏要来沈迟意跟前晃悠,真是够惹眼的。她心中不愉,自然偏向卫询几分,轻描淡写地解释一句:“二王子不了解佛经,向我讨教一句,连这个世子也要管?”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卫谚见她隐有回护卫询之意,原本只是冷漠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森然了。卫询似乎也没料到沈迟意会帮着自己说话,微怔了下,唇角勾起,向卫谚轻抬了下颔,啧啧两声:“大哥脾气也太差了,这点小事也要发火。”卫谚看他还敢挑衅,一双凤眼危险地眯起,这已经是他极怒之前的征兆了。沈迟意察觉到异常的气氛,只觉着要命,抱着经书起身:“两位自便吧,我先走了。”这让屋里的两个男人都齐齐怔了下,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卫询似乎想留她,被她侧身轻巧躲过,径直出了藏经阁。沈迟意往回走的时候,终于砸弄出卫询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去路突然被人堵住,卫谚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皱眉低头看着她。沈迟意挑了下细眉:“世子有事?”卫谚语调不善:“你跟老二倒是投机。”他抿了下唇:“送药的事…”沈迟意漫不经心:“还成吧。”她见卫谚还想说话,直接打断:“世子放心,我没跟二王子提送药的事,我也没打算请他帮忙,这样世子就不必为难了。”卫谚倒是没想到这茬,见她这般说了,只得顺着‘嗯’了声:“你知道就好。”沈迟意有点不耐:“世子没什么事就回去抄你的经书吧,你再来纠缠我,我会以为你倾慕我这个庶母的。”她说这话本来是故意恶心卫谚,没想到卫谚的反应比她想的还大不少,他一副被戳了肺管子的样子,脸色青白交加,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你疯了不成!”他声调冷冽地呵斥:“少自作多情了,我倾慕谁也不可能倾慕你!”沈迟意:“…”至于么,一副被她强上了的样子。她还想说话,卫谚已跟身后被鬼撵似的,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沈迟意抱着经书回了自己的屋里抄写一下午,觉着差不多能应付差事了,这才略用了些素斋便歇下了。方丈给每个人都配了个独立的小禅房,所以她每天不光要抄经,还得去自己的禅房里对佛祝祷。沈迟意还是颇为敬业的,拿着侧妃的工资,赶早便去了禅房拜佛,禅房里有煮好的茶水和温茶的炉子,清涧还是觉着有些冷,又怕她冻着,转身要去给她取一件披风过来。沈迟意诵经之后觉着有些口干,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忽觉着茶水味道不太对,这茶里带了些特殊香气,味道也比平常吃的苦涩一点。她心头一动,连忙把茶壶里的水全倒入桶里,又立刻转身要离开禅房,没想到她推了推门,发现禅房的门窗不知何时已经从外被锁死了!有人要对她下手。沈迟意第一反应是卫谚,但转念想到卫谚应该不会用这么下作无聊的手段,她定了定神,正想呼救,禅房的暗间忽然传出一声响动,接着便是男人沉重的喘息声。禅房分为明暗两间,明间供人参悟拜佛,暗间则是让人休憩的地方,里面放了一张短榻,暗间本来是没人的,这男人是从哪里来的?!就这么一转念的功夫,暗间里的男子已经跑到了明间——这人居然是薛大郎,上回在月之洲调戏过沈迟意的那个!薛大郎好似被人下了药,神志已有些不清明,浑浊双眼里满是色.欲,他见着沈迟意,恍惚了一下才道:“沈姑娘?”他面露狂喜:“我莫非是在做梦?!”沈迟意压住反胃的感觉,神色微肃:“公子不是要在做梦。”她特意压低了声音,让语调森然起来:“公子这是被人算计了,我如今是瑞阳王侧妃,公子被人下药和我共处一室,若是被人发现了,公子焉能有活路?”薛大郎似乎恢复了些神志,听她这么说,面露犹豫,但他不知被人下了什么药,万蚁噬心般难受,神志很快模糊,向着沈迟意扑过来,嘴里含糊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能和沈姑娘共度春宵,我就是死也甘愿。”沈迟意稍稍抗拒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既然如此…”她微微一笑:“公子先闭上眼睛啊。”这一笑当真令人神魂颠倒,薛大郎瞧的愣神,下意识地闭上眼。沈迟意微凉的手指搭上他眼皮,然后重重一按…“啊!”薛大郎惨叫了声,双眼瞬间肿了起来,一时不能视物,口中一边叫骂一边去逮沈迟意。奈何这时候房门锁着,禅房外的侍卫也似乎被打发走了,这里无人来管,沈迟意只得左右躲闪,心里急急想着办法。她顺手抄起桌上的青铜香炉,就要给薛大郎来一下狠的,这时一个身影破窗而入,就听‘咔擦’几声脆响,薛大郎的胳膊便软软垂下,他痛的惨叫了声,直接从破开的窗户翻了出去,踉跄着跑了,跌跌撞撞不知跑到了哪里。卫谚暂没去追他,先看了眼沈迟意,见她衣裳凌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