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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突然挨上硬邦邦的物体,是一棵两人才能环抱的大树。他再也没有退路,心里满是绝望,在李家村当一个成功的二流子不好吗?为什么偏要来大旺村送命?走在中间的姑娘缓缓举起一件东西,李二心都要跳出来了,mama!那不是弓!弓是要拉弓弦的,她手里拿着的,是弩!夺夺夺夺夺!十矢连发,直奔面门!哗,李二裤子里一热,他尿了。47、昭昭,给你糖袁磊、大奎爸、忠叔拎着棍棒赶来时,一排努箭牢牢扎在树上,跟李二的头皮只差毫厘,而李二已经吓晕过去了。唐昭收了弩扛在肩上,这是沈晏清跟忠叔一起琢磨出来的,一个画图纸,一个做部件,至于金属零件,统统交给了铁器社。“姐,你使弩的样子盖了帽了!”虎子把唐曜的弓背在身上,忙不迭过来整彩虹屁。袁磊探了探李二鼻息,又摸了摸树上努箭,然后朝唐昭竖了个大拇指:“真牛!除了沈晏清他姐,我再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妹子!”两个二流子跨村翻墙,将整个大旺村都惊动了,派出所工作人员连夜赶来将李二李三带走,又跟唐昭姐弟将整件事情复盘。派出所同志问:“李三脸上咋回事?”虎子道:“是我们家唐胖胖挠的。”“你家猫战斗力挺强啊。”“胖胖喜欢收集亮闪闪的东西,都埋在那个陷阱里,谁让他正好趴在埋宝贝的地方!”“李三屁股上俩血窟窿谁扎的?”三花站了出来,“我。”“拿啥扎的?”“烧火用的炉钎子。”派出所孟同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才几岁啊,也太勇猛了!幸亏是扎屁股上,翻个面可毁了!”三花捏起小拳头:“他要是翻个面,我就让他断子绝孙!”孟同志扶额,见过虎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虎的!连唐耀祖都忍不住说:“三花啊,你是个女孩。”“女孩咋了,我要是个男孩,他俩现在已经没命了!”看吧,还是虎。“后院陷阱挺像样,谁整的?”这次唐昭站出来,“是我。”“啥时候布的?”唐昭想了想,说了个准确日子:“我大伯娘上我家翻大米的第二天。同志您看,家里就我们三个,太容易让人欺负了,这也算未雨绸缪,是不是?”孟同志点点头,又问:“陷阱里都放了些啥?”唐昭扳着手指头开始数:“有一些铁钉子,还有忠叔不要的木工废料,我们都做成尖角埋在里头,效果挺好的是吧?”“嗯,贼厉害!”唐耀祖整了两口烟袋锅,“他俩的腿都快成筛子了。”孟同志内心是赞许的,幸亏这小姑娘有勇有谋,要不今晚上不一定出啥事儿呢,那俩瘪犊子伤成那样,该!“他们身上其余的伤呢?都是咋整的?”“唉,”虎子叹了口气,显得特别遗憾:“我得承认错误,我学艺不精,地上那一溜箭头都是我|射|的,一个没中,我二姐一箭就扎在李三腿上,李二跑的时候又是我二姐命中!我跟我姐差得远呢。以后我坚决向唐暖同志学习,如果再有二流子来咱大旺村,我就给他来个一箭穿心!”“停!”唐耀祖道:“可别一箭穿心了,怪吓人的。”孟同志做好记录,又问唐昭:“那弩是你使的?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失手了怎么办?”“不存在的。”孟同志没明白啥意思,三花给他解释:“我姐不可能失手,别看她不怎么练,但是指哪儿打哪儿,一点儿都不带歪的。不信你站树底下试试,努箭肯定全钉在脑袋上面半寸,保你毫发无损,但是吧,一定会让你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孟同志:我一点都不想感受。老孟对弓和弩产生质疑,觉得这东西是利器,在社员家里放着很是不妥。唐耀祖赶忙声明:“这是队里开会决定的,为了加快秋收进程,我们打算让社员们吃点儿荤腥,做这些东西是想进山打兔子。”这个建议是沈晏清提出的,唐耀祖现在天天盼他回来呢。大旺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惊动了公社和李家村。公|安部门比较谨慎,重点记录了唐昭家的利器。好在县里铁器社拿出了当初的介绍信,县委和公社也为通讯员作证,又查了唐昭祖上三代,这才确信没有问题。李二李三被送进拘留所,李家村大队长治下不力受到严厉批评,还让唐耀祖狠狠搜刮了一番,割地赔款的,可屈辱了。唐家三姐弟勇斗恶徒出了名,公社又送来系着大红花的搪瓷盆……这件事过后,唐昭的风评起了变化。她刚来的时候是懒、烂泥扶不上墙,再后来是为全村谋福利、还有点画画的小才华,现在又多了一个标签——蛮横。扛着弩的姑娘,一般人哪降得住?谁家敢娶这样的媳妇?万一两口子吵架,她亮出弩对准你脑袋,谁能不吓尿呀!之前有些婶子跃跃欲试的,想要给唐昭说媒,现在都缩回去暗中观察了。不过,凡事总有例外。这天,唐昭在大队部质检完毕,正往家走呢,大奎妈迎面过来:“大花,胜利村大队长的媳妇儿,领着个戴眼镜的小青年儿在你家门口呢。”唐昭问:“他们找我啥事儿?”“我听他们小声嘀咕,说要留下好印象什么的,我觉得有可能是给你保媒。”唐昭皱了皱眉:“哪有这么办事的?她直接带人上门,是欺负我们家没大人怎么的?”大奎妈也挺生气:“可不是咋滴,大花你放心,一会我帮你。”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回到家。果然,胜利村的林婶笑着迎上来:“可算回来了,都等你半天了。”唐昭淡淡道:“婶,你有事儿?”“呃……我听说你家遭小偷,赶紧过来看看。你跟沈知青在我们大队刷过墙,我能不来关心关心吗?”有句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唐昭再烦她,面子上总得过得去。她看了看站在林婶后面的陶建,漠然道:“陶知青也是来我们村慰问的?”陶建本想说我和林婶一样关心你,但是他怂,只能红着脸点点头。唐昭把大门打开,几个人进了院,大奎妈半点没客气,进堂屋就把桌子搬出来了:“现在的天多好,我们广播员天天在喇叭里说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咱们就坐在院里看看天吧。”林婶觉得受了怠慢,哪有招待客人不往屋里让的?就在院子里坐着,也太没礼貌了。她笑笑说:“大花,你们村待客,桌子都现往外抬啊?”唐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