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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祥之兆绝非空说无凭,您直接忽视,甚至钦点丞相府千金入宫为后,究竟是何意。”“绝不能放任一个充满不祥的女人在金銮城里迫害,臣等建议皇上赶紧召告天下,和丞相府撇清关系,至于皇后……就暂时迁至冷宫吧。”“不不不,依老臣看,迁至冷宫太便宜那不祥之女,还是直接处以极刑,再请寒露寺住持前来净化,才是上上之策。”你一言我一语,荒唐无稽的言论不断窜出,亘泽嘴角的笑意终是落下。“所以,你们现在是在教朕该如何处理此事?”“朕倒不知,你们何时如此关心朕和皇后之间的事,还是说,”语调停顿,冷笑出声,“你们想将自家府上的千金塞进这金銮城里,所以特意拿皇后事情作文章。”毫不留情戳破,这些人精最终的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方僵持,不肯退让。“皇上,其于人老臣是不知,但老臣在辅佐先帝和皇上多年,老臣孤矜寡人,没有儿女能塞进这皇宫,您大可放心。”“但今日一事,您势必得给老臣一个解释,否则老臣只能去丞相府,和蓝丞相商议了。”工部尚书不依不挠,坚持己见,要让亘泽给出一个解决之道,语气强硬,毫无妥协之意。亘泽叹息:“好,朕今日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也请各位爱卿信守承诺,别去叨扰皇后。”“若皇上愿意坦诚说明白,臣等自然不会去打扰皇后娘娘。”“好,希望你们信守承诺。”按在太阳xue上的手移开,那双轻闭的凤眸,不知何时睁开,眸中的异色光芒,让众臣们说不出话。“异,异瞳?!”“鬼阿,鬼啊!!!”“阿,大周朝要亡了,大周朝要亡了!”几位不惑之年的男子开始歇斯底里,胡言乱语,亘泽擒着笑意,抬手,让培元德处理。手中拂尘一甩,太监们窜出,将那些歇斯底里的男子通通压下,此时在场只剩下工部尚书和淑妃的父亲兵部尚书。两人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不足以被帝王抛出来的威吓所吓的胆怯。“朕的答复,不知爱卿可还满意。”“皇上,您这是把自己曝露在危险之中,您想好后果了吗。”发话的是,近来御书房后从未开口的兵部尚书,先前柳将军护驾有功,将功赎罪,虽去了将军之职,但还在军营担任要职,对此兵部尚书感激,曾提即告老还乡,被帝王慰留。“自然。”“既然您有所觉悟,那老臣也不必再多说,”兵部尚书拱手,继续道,“这一次,老臣不会跟您作对,也不会声援那些乳臭未干的小子,请您放心。”“相信工部尚书也和老臣的想法一样,对皇上即将面对的局面,有些悲观,但愿您不会后悔。”“老臣告退。”语毕,转身离开,经过门边的烛火,脚步顿了顿,抬手将手中的折子烧毁。工部尚书饶有深意望向帝王,那双异色眼眸是他未曾料到的。见工部尚书有话要说却见培元德在场,亘泽示意他放心开口:“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工部尚书先是一愣,而后脸上出现缅怀的神情:“老臣没想过皇上也跟德宪皇太后一样,拥有一双异瞳,早知如此,就该劝阻他们过来御书房。”德宪皇太后是亘泽登基后对自己母妃所追加的封号,许久未曾听人提即,一时感到错愕。“工部尚书你……”“说来话长,这事过了好多年了,今日再见这双似曾相识的异瞳,那些过往历历在目,彷佛昨日才发生的一样。”工部尚书盯着亘泽腰上的玉佩,感叹一笑:“那玉佩也是,老臣没想到您还戴在身上。”没头没尾的娓娓道来,让亘泽毫无头绪:“工部尚书认识朕的母妃?”“岂止认识,老臣有幸侍奉然家多年,看着大小姐长大,又看着她入宫,老爷深怕他深受委屈,特意让老臣进宫看着她。”“这一看,就看了十多年,看着她从天真烂漫的姑娘,深受荣宠,渐渐没了笑容,打入冷宫,最后孤独死亡。”“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皇上您相当争气,相信大小姐在另一个世界肯定与有荣焉。”工部尚书感慨的说着,见皇上没搭话,以为他觉得自己在胡颜乱语,从袖口抽出一枚玉扣。玉扣上头的纹路和亘泽那玉佩里头的纹路相似,还有然家家徽,绑在上头的丝穗年份已久轻轻一扯便能拉断。“你……”亘泽曾经听德宪皇太后说过,然家的人深怕她在宫里受了委屈,特意安插眼线在宫里,但却迟迟未提即那眼线的身份,这么多年了,他还以为那人早已离去,原来近在眼前。“朕,替母妃向你道谢,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不敢当不敢当,老臣终究没有护好她,如今看皇上从一丁点长大成人,处事也有帝王风范,没有延袭先帝的陋习,老臣已经满足了。”“还请皇上恳准老臣辞官,老臣老了,不再适合待在尔虞我诈的朝廷。”“老臣告退。”亘泽紧握扶手,猜不透工部尚书面上神色,想问清楚却见工部尚书迈着苍老的步伐,弯曲挺不直的腰杆,缓缓步出御书房。嘴上似乎还在叨念着什么。“算是老臣最后为然家做的事情吧。”“大小姐,奴才这下算不算功成身退,您可会怪罪?”就差一步的距离便离开朝阳殿,工部尚书停下步伐,扭头看向挂在上方的匾额。和十年前看的不同,朝阳殿每换一位新主人,这匾额也会随之更换。他还记得十年前的匾额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是出于何人。“哈,果真是岁月如梭,这一眨眼,奴才也老了阿。”“老了,老了阿。”工部尚书在外感叹着,处在御书房里的亘泽,盯着手中的玉佩陷入沉思。“原来母妃也有异瞳吗。”想起幼时闯入母妃的寝殿,母妃惊慌失措掩住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