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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吃准了制服对方只是轻轻松松的事情。若是换了别人,那些教众只怕会觉得对方口出狂言,但是这一刻,他们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 ——大名鼎鼎的黄泉阵,也败在了对方的枪下…… 那几名教众面面相觑,却也不敢上前一步,许久,指了指上面,讷讷地说,“教主……在玉矶台……” 玉矶台之所以得名,乃是由于台上一角横亘一块大石,石色碧青,状似玉质。上得台前,三人便见到了正一脸阴沉之色打量着他们的殷啸天。元廷秀见状,知道对方来者不善,脸上满不在乎的神色也略略收敛了点,开口道:“殷教主……” “元左使……你身为本教叛逆之身,竟然敢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闯进来,”殷啸天冷笑道,“那个人料得果然不错,以你的性子,发现人不见了,一定会自投罗网的。” “姓殷的!你到底把我娘子藏到哪里去了!”庞正熙大喊,他本来就担心妻子和孩子,如今看到对方明显有备而来,更是方寸大乱,手里的刀也不由得握得更紧了。殷啸天看他这样,却是好整以暇起来,“庞护法,你们夫妇二人当年使的这一招金蝉脱壳之计真是天衣无缝……只可惜,终究还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这个节骨眼上败露,好过以后儿孙满堂再被灭门,不是吗?” 他这番话说得庞正熙心里发凉,“你……你把我娘子……娘子她,娘子她现在怎么了?” “你说云护法?本座没有伤她……”殷啸天阴恻恻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你们为了在一起也是煞费苦心了,所以本座留着她,待你来自投罗网,既然你们是一对恩爱夫妻,黄泉路上自然也要一家团聚!” “……你!”庞正熙又惊又怒,气得浑身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正在这时,只听陆玄青开口道,“教主如此为难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恐怕传扬出去有辱教主名声吧。” 殷啸天的视线移到他身上,见他绕指剑在手,行动间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不禁抚掌大笑,“哈哈哈哈,杨洪那小老儿当年与你以毒斗法,布了那万蛊噬心让你变成了废人,自以为已经必胜无疑……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他到底还是输了你。” “有害人之法,必有救人之法……”陆玄青说,“有害人之人,也必有救人之人。” “哦?这么说,你今天这副架势,是要来救云护法的?” “教主既然知道我们的来意,不如放了庞夫人,我等就此下山,也无需多兴波澜,只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事情不传扬出去,也不损了教主的名声,这样两全其美,不是很好吗?” 许是他这话说得太过不合情理,殷啸天竟然先是一怔,“经过这些事,你倒还是与先前一般迂腐……若不是云护法当日劫了你上昆仑,你也不至于这么些年来形同废人,如今你倒要来救她?” “若非当日来了昆仑,只怕我如今仍在姑苏枯等,又怎么会有今日……”陆玄青回头,与元廷秀相视一笑,“况且,迂腐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殷教主若是愿意放人便是最好不过,否则……”元廷秀说,“虽说教主万象森罗功着实了得,我等也只好与教主动手抢人了。” “元左使……本座听说你这些年来武功又有所精进,在西域之际轻轻松松破了那黄泉阵。看来本座派去的人,倒是通通成了给你喂招?” “也有别人……不止教主你一家,只是森罗教来的兄弟多些而已。想来是教主念在昔日情谊,不忍我途中寂寞,多派了些人手来陪伴……”他望了对方一眼,脸上却没有什么惧色。当年他曾经在对方手下吃过亏,知道对方的厉害,但是今时今日,他却不畏惧再与对方一战,“教主如此盛情招待,我自当回来还上这一壶,哪怕没有今日之事,我也迟早会来找教主叙旧的。” 殷啸天冷笑一声,“你与南宫暗中勾结之事,你当本座不知道?本座手下,向来不留叛逆之辈……实话说,今日设这个局,就是为了将你和他们夫妇二人一网打尽!” 他话音方落,玉矶台下数十教众突然纷纷冲了上来,各执奇门兵刃,将他们团团围住。同时,下玉矶台的路也被教众堵死。 “只上不下……这下好像有点麻烦了,看来今天要带走小云儿非得费一番功夫不可。”大敌当前,元廷秀却毫无惧色,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四方阵人数又多了……这两年教众收得倒是不少。” “饶你武功盖世,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殷啸天大笑道,“今日便让本座看看,你们这几年来东躲西藏凭的是什么本事吧!” 第十二章 四方阵乃是森罗教的精锐部队,此刻尽数被搬来对付他们三人,自非上来时遇到的那些零散教众可比。他们情知要下山不易,只得尽力对敌。所幸虽然四方阵阵法高深,但那阵中的教众若是单打独斗却并非他们的对手,再加上这些年殷啸天在教中大肆清洗,屠戮了不少老教众,导致四方阵中不乏新进之辈,于阵法配合上cao练未久,因此总能找出些许破绽。长枪左突右刺,绕指剑攻势凌厉,炙炎魔刀步步进逼,一出手就都是搏命的招式。 下山的路被围得水泄不通,只见后面的人源源不断地补充到四方阵之中,一个位置被打败,立刻就有后面的教众顶上来。他们战着战着,终于意识到了这战法的恐怖之处—— 纵使武功再高,也没有人能够敌得住这样一波又一波源源不断无穷无尽的攻击。 正在这时,一阵高亢激越的琴声自高处传来。弹琴之人所处的位置正是谷内回声之眼,因此那琴音的威 力也瞬间被放大了几十倍。在那琴声之下,四方阵中的教众脸上渐渐现出痛苦之色。 “阿青,快把耳朵堵上!”元廷秀急忙嘱咐道,陆玄青慌忙依言而行,却已经感觉动作有些迟缓。他五感本就较常人更为敏锐,若非他内力已经恢复,是难以抵抗这无形琴音的。周围的四方阵教众见状,也想依此办理,但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地动弹不得。偏生那琴音穿透力极强,又从四面八方传来,即使他们塞上耳朵,也是无孔不入。一阙弹毕,那琴声随即变成了哀婉凄怨之声,闻者无不感到心中阵阵发冷,转眼之间,那四方阵中的教众竟纷纷弃了兵器。 陆玄青怔怔地注视着这一幕,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只见一个衣袂飘飘的身影背着琴自高处翩然而下,落在他们面前。“你们都退下吧,”他对那四方阵教众说,“今日之事,乃我与教主之间的恩怨。” “尊使……”教众内心尚有疑惑,但见殷啸天亦微微颔首示意他们退下,便也不再纠缠,将方才死伤的教众或抬或扶,离开了玉矶台。不一会功夫,台上只剩下殷啸天,南宫与他们三人。南宫转身,向殷啸天道,“教主不忍部下丧命,愿意放他们离去,在下感激不尽。” “四方阵人数虽多,毕竟无人能敌得过无形琴音……白白折损了也是不好。”殷啸天眼中露出一丝杀意,“四方阵一出,你果然沉不住气了。” “我既然允诺护得他们夫妻二人周全,就不会任由他们死于四方阵中。”南宫语气平静,但却隐约能够听出几丝心绪不宁。 “尊使……”庞正熙见他迫不得已现身,还当着殷啸天的面承认了自己藏匿他们的事情,心中一时间悲喜交加,“都是我的错,我没能守住娘子,连累了尊使……” “不是你……”南宫长叹一声,“这件事,是我没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所致……是我对不起你们夫妇。” “尊使!”庞正熙还欲说什么,只听殷啸天冷笑一声,“果然如此,当初你设计将雷火弹放在白虹山庄,便是因为你知道那里有机关密道可以逃生!” “在下只是觉得,那个地方……”面对这样的状况,南宫的语气却异常地平静,“没了也好。” “他们二人,元左使,还有多多少少的叛逆……你明里为本座做事,却暗中维护这些叛逆之辈,你当本座一无所知吗?南宫啊南宫……本座早就知道,你这个人,表面上顺从得很,却是根本养不熟的……所以本座早就做好了防备,”殷啸天道,“如今这蚀骨催心散的滋味,可还好受吗?” “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在下也不妨将实情相告了。”南宫说着,突然扣起拇指与食指,向着殷啸天所在的位置一指打出。殷啸天并不躲闪,他吃准了对方的内力点不住自己。但当那道指风击中他xue道时,他脸上现出惊异之色。 “不……不可能……你没有服蚀骨催心散的解药……你应该不会有这等功力……” “教主以为杨洪投奔你帐下便会对你言听计从,但你却不知道,杨洪是个无法以常理揣度的人……”南宫说,“他知道那一瓶蚀骨催心散是要拿去给在下的,所以他把那瓶药换成了普通的温补之药……那个人一辈子,无非只是想被人尊重罢了。” “哈……哈哈……”殷啸天的脸颊抽动了几下,仍是不敢相信这一切,“居然连那个性格如此乖张的小老头都愿意帮你,你在收买人心这件事情上,倒是很有一套……” “得到人心,靠的从来就不是下毒和屠戮……”南宫叹息道,“这一件事,教主却始终不明白……教主这几日,可是没有收到京城来的消息?” 他此言一出,殷啸天眼中闪过一丝被刻意掩饰的惊恐之色。 “你和宁成彦……也在暗中往来?” “在下与宁护法不过点头之交而已,”南宫说,“但他曾经给在下送过一件礼物。” “什么东西?” “蚀骨摧心散的解药。”南宫回答,“宁护法久在东厂……这种消息,早晚能打听得到。” “你说你们不过点头之交……而他就这样把解药给了你!” “关于这件事……”南宫苦笑道,“恕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宁公公……不过是想卖个人情,顺便折辱于在下罢了。那个人,远比教主想象得更为可怕。他既已利用教主的权柄执掌了东厂,教主手中,已经没有他可以利用的东西了。此时此刻抛下与教主的联系,教主难道能够拿他有什么办法吗?本教在西域小国中颇有影响,教主想要在中原如法炮制,却不知朝廷之大,势力之错综复杂,是难以被控制的……能够坐上东厂督主之位的人,为何还要效命于本教呢?” 殷啸天被他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自知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失算,竟是被对方加以利用了,而且还在失去利用价值之后加以抛弃,不由得勃然大怒,“这个阉人!竟敢戏弄本座!” “败在那个人手下并不冤枉……”南宫说,“那个人,才是真正的难以养熟。” “哈哈哈哈……”殷啸天听罢,大笑起来,“只怕难以养熟的,可不止宁成彦一个!” 随着他话音落下,方才一直站在边上的三人突然感到腰间一凉,立刻便动弹不得。南宫见状,脸色一下子变了,但他还来不及反应,随即也被点了xue,只见一个人从他们身后缓缓走过来,停在殷啸天面前。待看清了来人身份,在场众人皆是一惊。“阿准!”陆玄青脱口而出,“你为什么……” “你怎么用了这些功夫才来?”殷啸天阴沉着脸对谢准说。 “山下那么多人,死的死伤的伤, 上山的路都被堵死了。”谢准轻描淡写地回答,“再说,晚一点又如何?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是来得正巧吗。” “你这小子……难怪你那天……”元廷秀只觉得心中的噩梦突然得到了应验,硬撑着想要冲开xue道,就在他的手快要触到长枪枪杆之际,谢准身形一转,绣春刀架在了陆玄青颈上,“别轻举妄动,不然……” 他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最是了解,此刻对付起他们来,也是信手拈来。元廷秀看见那闪着寒光的刀刃,只得停下了动作,咬牙切齿地骂道,“若不是你通风报信,教主哪里会如此轻易地找到小云儿的所在……可恨南宫聪明一世,却养了你这么一只忘恩负义的狼崽子!” “狼?这里在场的诸位,除了阿青哥哥,谁敢说自己手上干干净净……”谢准冷笑道,“庞护法早年间独挑各门各派,手下取过不计其数的性命,你刀上饮满人血,所以呈赤红之色,挥动之际燃起的烈焰,正是被你杀死的人的血rou燃烧所致!如今你携家眷遁世隐居,那些死于你刀下的人却在黄泉之下难以瞑目!” 庞正熙性情耿直,听他历数自己早年间的行径,一时间羞愧难当,“你说的,俱是实情……我当年年轻气盛做过的错事,如今也推脱不得。今日你要杀我,姓庞的挺着脖子让你砍,绝无怨言,只求放过我娘子。” “你莫不是忘了……”谢准的语气中满是挪揄的意味,“云护法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年懋善国灭之事,云护法穿针引线,何曾少出过力。” “小云儿乃是被山中老人所迫!”元廷秀怒喝道,“她一个小姑娘,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在西域那穷山恶水的地方生活,她师父让她做什么,她哪里有办法反抗!” “哦?”谢准反问道,“那元左使你可是被人所迫?” “……不是。”元廷秀沉默了许久,低声说。懋善的事情,一直以来就像是套在他颈上的绞索,这些年来渐渐松了些,他便也几乎忘记了这件事,甚至产生了那道绞索已经不存在的错觉……然而此时此刻,这道绞索却被谢准再度提了起来,猝不及防,竟是一下子勒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