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户外play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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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都坐到车上了才想起来上次见面时候安德烈说道歉的事,其实我没当真来着,不过看他兴致不错的样子想了想也没忍心说出来。 我有点晕车,托着下巴看窗外的风景缓解不适,一排排筒子楼,乱七八糟又鲜艳的涂鸦,然后是大片大片的空白。这是辆看着有点年头的伏尔加,安德烈只一开始聊上两句,发现我晕车后还犹豫要不要掉头回去,但我让他继续开,他就安静下来。音响放着我听不懂的英文歌,柔和的女声和男声催眠似的轮番上场,我靠在车窗上,余光中是飞速掠过的灰白的线条,想着这车别半路抛锚啊之类漫无边际的事,昏昏沉沉睡过去。 后来是被冻醒的,迷迷糊糊间还以为是在床上,想往上拉被子却抓了个空,睁开眼看见窗外大片的树林,安德烈靠在车门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家伙不会拐卖人口吧。我直起身,一瞬间天旋地转,胃里紧跟着翻滚起来。“在外面干什么?”我下车打了个喷嚏,有气无力拍了拍他后背。冷空气袭面而来,从上到下冻了个哆嗦,倒是不那么难受了。 “看你一直在睡。”安德烈回身扶住我,表情看着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晕车。” “没事,我也有问题,之前没提。说吧,来这里要干什么,荒野求生还是跟熊搏斗?” “很可惜我没带上工具,所以你得失望了。” 安德烈见我还有心力开玩笑也放下心来,锁上车拿好背包朝西走。 “我一个朋友原来在这住,搬走了之后偶尔也来这边度假,我找他借了钥匙。” 到目的地发现那是个木屋,里面倒是挺别致,我转了一圈,指着火炉旁边那连着头的鹿皮问是不是真的。 “巴沙所说那是他亲手打中的,看你信不信吧。” 那还是信吧。我捞过地上的猎枪摆弄,没有火药,不过好像还能用。“所以今天是,额,什么郊游吗?” “来钓鱼啊,在车上我跟你说了。” 好吧,那时候我正半睡半醒呢。我丢下枪快步走向门外,不忘回头叫上他:“快点啊!” 钓鱼啊。 记得从前也曾经和母亲在河边钓过鱼,不过记忆里是挺远的事了。 我一手持着钓竿坐在凳子上望着冰面发呆,安德烈在旁边看着我,突然开口:“你手指上是冻伤吗?” 我回过神看了眼自己的手,小拇指指根处微微肿起来泛着青色。已经有段时间没这样了,没想到这会又故态复萌。 “小时候没怎么注意保暖,不过现在也没什么感觉了。”我想到以前赤手抓雪玩得不亦乐乎,朝他伸出手,“帮忙暖一下?” 安德烈蹭过来一点,捞过我的手看了一会,然后冲小指哈了口气。 “麻死啦。” 我抽出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顺势捏了捏鼻梁,抬头看太阳,并不刺眼。 阳光是冷的。我告诉他,安德烈听了笑笑,说但你身上很暖和。 哪里来的瞎话。我转过头没理他,“好好看你的钩子吧。” 结果好半天也只有一条鲟鱼上钩。 我握着鱼竿的手到后面开始发麻,收线的时候险些使不上劲,滑腻腻的鱼鳞在手心溜过,而安德烈还两手空空。 “别伤心。”我故作惋惜地摇摇头,想拍拍他肩膀又顾及手上粘腻于是作罢,“好歹咱们饿不了肚子。” 不过最后那鱼我没怎么吃,我喜欢钓鱼,却不爱吃鱼,因为曾经被刺卡过喉咙留下阴影。不过安德烈烤鱼技术实在太好,香味一阵阵传到鼻腔里,只好勉为其难浅尝几口,不错,但还是吃三明治吧。当然也有汤,把后备箱有的蔬菜通通切块扔进锅里开煮,味道也能下咽。 身上突然一重,安德烈从后面抱上来脑袋搁在我颈肩处。 “干什么。” 我捧着半碗汤扭过头,安德烈刚从外面拿水进来,鼻尖和脸上都红红的,我真喜欢他这幅样子。 “你还生气吗?” “啊?什么……哦那个啊,都说了不生气。” “……卡里宁,那个秃子,他背后是个挺麻烦的家伙,你真不该扯进去的。” “说这些干什么。”我朝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反正都干这个了,惹到麻烦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安德烈叹了口气,在我侧颈处吻了一下,“也是。”他离得太近了,呼吸间气息全喷洒到颈窝里,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脖子,我按住他的脸推开一点距离。 “干什么呀,很痒的。”我佯作严肃,却没有掩饰声音中的笑意,安德烈顺着力又挨过来,在毛衣上蹭了蹭,却突然嘶一声退开,“有静电!” 他一边的头发翘起来,扒拉了几下也没按下去,我没忍住笑出声,揽着他的肩膀抱上去,“要不要留长一点,感觉那样摸起来会更舒服。” “人留头发又不是用来摸的。”安德烈五指梳开我的头发,棕色的发丝缠绕在指间,他卷了几圈将几缕发丝缠在食指上,吻了一下,“但你喜欢的话也可以。” 甜言蜜语的。 我没说话。安德烈的手滑下去想从下摆探进来,被我捉住手腕。 “不行。”我食指抵住他额头,“太冷了。” “那就不脱衣服。” “你今天好饥渴。” “我想念你。” 又来了。真是…… 安德烈见我没有再制止,转过身亲昵地隔着衣服顺着下巴一路亲下去,头顶的毛轻微颤动,我将手插进去,漫不经心地梳理,余光瞥到旁边脱下的大衣上还残留着雪,就抓过一把。 “起来。” 我拍拍正埋在腹部的脑袋,安德烈有点茫然地抬起头。 “衣服掀上去。” 他笑起来,直接脱下衣服赤裸着上身,我挑了挑眉,把手上的雪抹到他小腹上,又顺着向上涂开,抹到rutou时安德烈小声叫了一下。 “放心,我又不会去舔雪,毕竟挺脏的。” 我安抚性地吻他,在下唇上咬了几下,然后眨了眨眼,“失望吗?” 安德烈愣了一会,摇摇头,但他乳尖在化开的冷水的刺激下颤颤巍巍地立起来。 我伸手向旁边摸,衣服上只剩大半水迹,就拉着他去门外,牵着他的手沾了雪又引着它伸到裤子里握住身体主人的yinjing,安德烈rou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这有点……有点太刺激了。” “嘘,没事的,听话。”我把他拉进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亲一下耳朵,“动一动,会很舒服的。” 在言语和附在手背上的另一个人的手的催促下,安德烈开始给自己手yin,握住茎身撸动,正沉迷时我戳开他后门,安德烈顿住了。 “继续啊。” 手指在xue口浅浅地戳刺,没有真正插入,低温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性欲,这会我并不想搞完全套,但安德烈因这未知的试探气息紊乱了,随着每次假意深入而屏住呼吸做好准备。我觉得这样很有趣,伏在他耳边低低地笑,安德烈就又抖了抖。 终于食指探了进去,屈起指节抵着内壁转了几圈,同时另一只手在马眼处刮蹭,安德烈呻吟一声,腿软了一瞬,支撑不住地向下倒,连带着我也被拉下去。 “这就不好玩了。” 幸好地上的雪够厚,摔下去也不怎么疼。我揉了揉撞在安德烈胯骨上的后腰,撑起身,低头看到安德烈表情有点失神,再往下看他竟然因为刚刚那一下射了,裆部晕湿了一片。 我们俩沉默地对视了一会,然后我撤开手摔回去,枕着自己的手臂望天,一片昴星团紧密地挨在夜色一角。 喘不上气。我艰难地睁开眼,头有点晕,起身的时候险些腿一软又倒下去,我撑住墙缓了一会,环顾四周,脑子渐渐清明。 壁炉的火没了。天啊,所以我是在零下好几度的地上睡了一觉,幸好身上还穿着全套衣服。 “起来了。” 我踢了一脚旁边的安德烈,他嘟囔了句什么,慢慢爬起身,吸了吸鼻子。 很好。 “这下我们都感冒了。” 安德烈看起来也没多清醒,神情茫然,但一句抱歉已经脱口而出。 什么事啊。我拿手背冰了一会额头,步伐缓慢地走到汽车旁边敲了敲后备箱,“你带药了吗?”我朝他喊,声音很哑,嗓子有点疼。 “真抱歉阿琳娜,我本来想道歉,结果……” 安德烈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从口袋里翻出钥匙打开车门。 “没事。” 我往旁边走了几步看向冰面,依稀可见深色的眼瞳,长发散开落下几缕垂到嘴边,我咬住它们,转身耸了耸肩:“下次不能再这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