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女侠】(50)
【第五十章】 作者:jyt1717 2020//09 字数:11,690字 刘艺儿缓缓向着城外走去,而莫青丹也就这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刘艺儿 身后,他二人都在慢慢催动内力运转用来舒活经脉,以此热身,让四肢到拼斗的 最佳状态,待到刘艺儿停下脚步,便是她出手之时。 「咻——」 刘艺儿身后的莫青丹看来是不想等到刘艺儿准备完毕,他趁着自己内息充沛 气势最盛的此刻提前发难,一双鹰爪径直抓向了刘艺儿的背心。 轻轻一笑的刘艺儿提气发力,身躯向前疾倒,几乎到了贴紧地面的程度,然 后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弹了出去。 「缩地法?」 莫青丹见识甚广,一语道破了刘艺儿使用的功夫名称,而莫青丹也没有因此 停下动作,他左足一踏地面,身躯斜向跃起,对着伏地的刘艺儿齐齐掏出了两爪。 刘艺儿立即转身站起,双臂绷直,凝集了深厚内力的一招「排山倒海」印上了莫 青丹的双爪。 「砰」 两人均是倒退一步,莫青丹气沉丹田,化去了侵入体内的极寒真气,他吐出 一口浊气,手上又结出鹰爪,一前一后,一后一前交错抓出,冲向了刘艺儿。 街上的行人见到两人这般动手,早就四散而逃,所以刘艺儿也没有了顾忌, 她迎着这双鹰爪揉身而上,双掌左排右挡,一一拆开了莫青丹的凌厉攻势。 只见莫青丹左腕一翻,两根又瘦又干的指头戳向了刘艺儿的双目,刘艺儿也 是不遑多让,玉口一张就要咬住莫青丹的手指。 再硬的手指也敌不过一嘴的伶牙俐齿,所以莫青丹只好一沉手臂,双指一并, 变换了目标,改而刺往刘艺儿的喉间。 「哼!」 刘艺儿向上一抬身形,这一指便点在了她柔软的胸脯上,而刘艺儿早在这里 布上了明玉功真气,所以莫青丹此招一无所获。 这下刘艺儿便抢得了先机,滔滔不绝地使出了她师父教授的「三十六路小擒 拿手」,一双rou掌上下翻飞,时而切向莫青丹的腰眼,时而挠向他的肩头,打的 莫青丹是节节败退,不住往后。 莫青丹一咬牙,拼着受她几掌的危险,双臂一展,掌心对准了刘艺儿的首级 左右拍夹而来。 这是同归于尽的招式,刘艺儿眉头一皱,身体向后一仰,堪堪躲开了此招。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拼命?」 「嘿嘿……你是与我无冤无仇,但是你的母亲和我主人可有着血汗深仇, 老头办砸了主人的事,所以只好借你的首级来将功补过,多有得罪了!」 「……原来如此么……也好。」 莫青丹看刘艺儿若有所思的模样有机可乘,这便运起了全部功力,使出了一 招「万鹰绝杀」。 他张开的十指犹如铁钩钢爪,有着劈山碎石的劲道,此时正双腕紧贴着刺向 了刘艺儿身前,顷刻间他的指尖就要穿透刘艺儿的心窝了。 「嗖——」 一声清响,刘艺儿长剑出鞘,一剑刺穿了莫青丹的左掌心,又挑入了他的右 掌! 莫青丹苦练数十年鹰爪功,布满老茧一双干皱手掌可谓是钢筋铁骨,他无论 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一剑刺破了双掌。 一脸疑惑的莫青丹呆呆地看着穿透了自己叠在一起的双掌,并抵在自己喉结 上的那柄利剑,他不能理解,这不过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铁剑,平时他随手便能折 断十几把,可是它怎么就,就废了自己的双掌呢? 凄寒的剧痛感触从掌心传来,莫青丹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吃痛哼出声来,而刘 艺儿已经回剑入鞘,甚至还用她的奇寒真气冻住了自己的伤口,止住了流血,让 自己保下了这对手掌。 「……你,你之前都是在试探?」 「我本就是剑客。」 「为什么不杀我?」 「……」 刘艺儿不再理会他,转身要走。 「等等!……前有追兵,后有堵截,老头这条命是留不住了,嘿嘿,我向 来不欠人情,你不杀我,那我怀中的这些……都是你的了……唔!!」 莫青丹提起颤抖的手掌,扼住了自己的脖子用力一抓,自行了断了。 「怀中……?」 刘艺儿用剑挑开了他的衣裳。 「这……这是?!」…… 几日后,莫青丹的尸首被官差送到了旬安衙门大堂上,闻讯赶来的柳无双和 几名舞凤阁阁员正在查看着他的伤口。 「……咽喉被双指抓破……是自杀。」 「他掌心的剑伤前窄后宽,伤口边沿还带着些许水渍……傲寒剑法…… 隐公主做的?」 刘艺儿乃是天后之女,这在舞凤阁不是秘密,天后特意叮嘱过全阁上下,若 是在江湖上相逢,就要暗中相助刘艺儿,所以她们便以「隐公主」代指刘艺儿。 「他怀中或许有身份的证明,可现在……」 「无妨,隐公主既然在此现身,那她十有八九……」 柳无双望着远处的忘尘峰,心中已经有了把握。 山风阵阵,刘艺儿走在忘尘峰半山腰的竹林小径上,转眼间便来到了归不发 隐居的草庐前。可是此处居然多了一块巨石横立路旁,上书四个大字:「越线者 死」,而地上一道深深刻入地面的沟壑大概就是这条线吧,巨石的一侧还斜插着 归不发的那柄金背长刀,怎么回事? 刘艺儿轻巧地一跳,便越过了那条线,正在她左顾右看的时候,一声熟悉的 语调从林中飘出。 「汰,天山女侠不认字么?」 归不发现身出来,一脸的不悦。 「你是不是一人独居山林,闲的有些毛病了,故弄这些玄虚干什么?」 归不发悠悠一声长叹,「我独居?你可知道下山后的这些日子里,我这来了 多少傻乎乎的臭小子?」 刘艺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山上忘尘居自己走后便空无一人,原来由她打 发的那些莽撞前来找剑圣比试的年轻侠客们寻不到人,自然会慢慢找到这里来, 这便扰了归不发的清修。 「这帮家伙个个都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糊涂蛋,非要找我比试,我实在 是受不了了,就隐身竹林,可他们居然乱翻草庐,将屋子弄得乱糟糟地不说,还 要偷喝我的酒!哼,所以我才弄了块石头放在路旁,就算这些后生小子们再怎么 不知天高地厚,字总是认识的吧,这几个大字是我用我的刀法精要招式刻出来吓 唬他们的。哼,来了有四五个傻小子,看了字还不走的,倒是一个没有。我这才 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你又回来了,啧啧啧,下山没多久,就又被人打败了?是回 来继续修炼的么?」 刘艺儿白了他一眼,「那可不是,我的银子花完了,找你要钱来了。」 「嘿!小姑奶奶,我的那点钱财都被你挂了个干净,你还想怎样?这破草庐 里若是还能找出一文钱,你尽管拿去!」 刘艺儿一撩发梢,得意地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你瞧瞧,这是什么?」 归不发看着五千两一张的银票,拂须问道:「钱嘛,我见得多了,怎么,改 行当劫匪了?」 刘艺儿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将她在山下和那黑衫男子相遇的事和归不发说了。 「……上三路的高手……他和你是怎么过招的?」 归不发看着刘艺儿演示了那人的几下招式,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大漠武学……既然不是塞麻,那应该就是二十年前销声匿迹的鹰爪怪 丹多了。」 「哦,他怀里还有这个……」 刘艺儿将那块黑莲令牌递给了归不发,归不发轻蔑地说道:「正常,他本就 是阴后的手下,我还以为他早被舞凤阁的人给杀了呢,没想到他竟然苟活到今日。」 「阴后?是不是一个小腹上纹着一朵黑 莲,淡紫发色和我相貌几无差别的女 子?」 「哦?你见过阴后了?」 「嗯……她出手偷袭,可最后又放了我一马,还自称是我姨娘……姨娘 不姨娘的不知道,但十有八九是母后招惹的对头……」 「哟,傻丫头居然肯动脑子了?」 「……哼!!」 刘艺儿抬手刺了归不发一剑,可这迅疾如雷的一剑却被归不发轻描淡写地躲 开了。 「啧啧啧,这是一个女侠该干的事么?我要是躲闪再慢半分,就被你一剑杀 了,这么刁蛮,谁教你的?」 「你死有余辜,活该!」 「那你还想不想知道阴后的事?」 「……想。」 「想就把剑收起来,好好坐下,咳咳,此事说来话长……」 归不发将他知道有关阴后的一切娓娓道出:「这阴后啊,确实是你母亲的姐 姐,名叫柳俏儿。二十五年前,黑莲阴后在江湖上可是禁忌之词,因为她心狠手 辣,又会合欢yin功,被她榨干功力的侠客都是名动一时的武林豪杰,哦,武林中 人不知道她会这门功夫,只知道她会把对手化作干尸,那就更害怕她了。不过有 传闻说,她好像是被人买走当奴隶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好在她武功倒是不甚 高明,除了轻功确实当世无双之外,真要说起单打独斗,莫说你母后和你师父, 就是我也能稳压她一头……你笑什么?」 「啊,没有,没有,噗……咳咳,归大侠武艺盖世,艺儿由衷敬佩,咳咳, 那么她和我母亲……」 「……我只知道你师父,你母后,和阴后三人是无尘派最后一代弟子,至 于你母亲和阴后到底为什么不相往来,形同陌路,甚至最后不共戴天,这除了她 们两位当事人,恐怕再没人知道。」 「……我怎没有听到过一桩一件有关于阴后的事迹,好像江湖上从未有过 这人一般……」 最新找回4F4F4F, 最 新 找 回 4 F 4 F 4 F . O M &x6700;&x65B0;&x627E;&x56DE;&xFF14;&xFF26;&xFF14;&xFF26;&xFF14;&xFF26;&xFF0E;&xFF23;&xFF2F;&xFF2D; 「那是因为知道她的人你都遇不见罢了,况且她二十年前就被你母后擒下丢 进了囚天牢,不过在蚀日之变前,宁王一时不慎放走了她……」 「又是宁王!」 刘艺儿心中对宁王的印象越来越糟糕,在她看来,他简直就是一个大混蛋。 「这……也不能怪他,谁知道阴后被人凿穿了丹田,打断了琵琶骨还能继 续进修武艺,她修炼的是和明玉功截然相反的逍遥游,内力不存气海, 而是散于四肢之中,这才侥幸得以逃出生天。根据舞凤阁的追查,她逃到了匈奴 境地,躲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号称永夜宫,由于那宫殿在匈奴都城,大昭 不便干涉,也任由她作乱去了。」 「漠北……么?」 刘艺儿想起了戏文中描述的草原风光,便起了动身去塞外一趟的念头。 「对了,这五十万两你准备怎么处理?」 归不发问道。 「哦,我想过了,此人来路不明,又是鬼鬼祟祟的,这钱多半也是不义之财, 那当然是要劫富济贫,给山下的百姓分了,共计……唔,四十九万两,不,四 十九万五千两……」 「咦?这里明明是五十万两,还有五千两呢?」 「……不,不留一点么?」 「你师父怎么教的你,这叫中饱私囊……」 「……就是留下一千两,一百两也好啊,总,总不能让我白辛苦一趟吧……」 刘艺儿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扭扭捏捏不知如何是好,她当然知道如果私自昧 下这巨款,那和盗贼又有何区别,但这是那人明言赠给自己的,就这么全送出去…… (好心疼啊,这可是五十万两啊……) 可是看着归不发一脸坏笑的模样,她知道这人又在看自己的笑话,气鼓鼓地 又是一招「三花聚顶」刺出。 「这次还用上了招式!越来越过分了哦!女侠!」 归不发从容躲开,笑着说道:「小人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女侠可愿一听?」 「……说!」 「为何不将这些银票上交官府?听说新来的旬安县令可是一名两袖清风的好 官,让他得了这笔巨款,用来修路筑堤,改善民生不是更好么?」 「……那,那要不要,留下一点点,就,就一点点……」 「当然,女侠你说了算,我看就留下嗯……四十九万两这么一点点,把多 多的一万两银票送给官府好了。」 「坏人!」 「嘘……你听。」 百鸟啼鸣声传遍山林,柳无双来了。 「哦?阁主前来有何吩咐?莫非是宁王有召?」 归不发看她止步石前,便迎了上去。 「额,宁王殿下无意劳烦先生,无双乃是追踪一朝廷钦犯而来,只是这人在 忘尘峰下的旬安县被人杀了……」 「……丹多?」 「……或许是的,而出手杀他的人,应该就是……」 「是我。」 刘艺儿从竹林中现身,柳无双居然是来找她的。 「公主殿下……」 柳无双恭敬地欠身行礼说道。 「咿!别这么叫我,我听不惯这个。」 刘艺儿连忙摆手,她看着柳无双对自己的态度就觉得别扭,柳无双也不强求, 改口说道: 「是,咳咳,女侠出手惩治恶贼,舞凤阁本不便干涉,只是不知这人身上可 有什么表明他来历的线索现存女侠手中?他身负朝廷重案,还请女侠指点。」 「哦,我从他身上拿了一块令牌,还有……这些银票……」 刘艺儿将那玉牌和银票递给了柳无双,她也不知为何,居然留下了一张银票, 当下心中紧张万分,只要柳无双开口询问,她就假装失手漏取,再将这银票还给 柳无双便是,可是如果柳无双没开口,那这张五千两的银票……还是让她代为 保管吧。 柳无双随手将那一沓银票塞进了怀中,又把那玉牌捏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会。 「……啊,多女侠相助,无双不叨扰女侠和先生清修了,告辞。」 归不发看着来去匆匆的柳无双感慨道:「这般雷厉风行,不愧是江湖上赫赫 有名的天凤柳无双……可越是如此,我怎么越是想起了她被cao得神魂颠倒的模 样……拿来吧?」 「……什、什么啊?」 刘艺儿装傻对着归不发问道。 「江湖规矩,见者有份……」 「你、你在山上,要钱干什么?」 「那你在山下,就不能自己去挣些银两么?」 「我,我要还要行侠仗义,哪有连,连一顿好饭都吃不起,还要去做工赚钱 的女侠,说出去不怕人笑话么……」 刘艺儿下定了决心,换身漂亮行头,再买匹骏马,她出关就靠这些本钱了。 「嘿嘿,那就是你不懂了,顶着大侠的名号去骗吃骗喝都不会,怎么行走江 湖?」 归不发想起了年少时的往事,不由得开怀大笑。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不要脸么?」 「哟,失敬了,敢问这位女侠,你这银票是哪里来的?」 刘艺儿无心再和他玩笑,一路小跑闯进草庐中,从墙上取下了傲寒剑悬在了 腰间。 「嗯,你拿上也好,毕竟功夫不如人,兵器再吃亏就更打不过人家了。」 「打不过……」 刘艺儿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诡魅背影,一头的淡紫 色秀发,玉手上还有一对 玉镯…… 「……呐,归大侠,好主人,亲亲相公……」 刘艺儿抱住了归不发的手,用自己的双峰在他臂膀上蹭来蹭去。 「……那个人,那个人好厉害,你能不能,陪艺儿一同下山……去将那 人除去,好让江湖上不再担惊受怕,阴后重来……」 归不发将手从刘艺儿怀中抽出,摇摇头说道: 「嗯?使美人计么?可惜啊可惜,艺儿的身子我都玩腻了,没什么吸引力啊, 小艺儿……」 「……你真的不再看看吗?这一年来,艺儿的身材可是变化不小呢……」 刘艺儿双手托住了自己的娇乳,挺胸收腹展示着自己的傲人身材。 要是对待别人,刘艺儿肯定不会这般放浪,但是对付归不发,倒是因为种种 过往,反而百无禁忌。 无论是坑他骗他拿剑砍他,还是色诱下毒勾引谋害,刘艺儿都不觉得有何不 妥。 「我看了,不就是变胖了么?你瞧瞧腰都粗成什么样子了,啧啧啧……」 「胡说!人家一斤都没胖!」 刘艺儿恼怒地跺了跺脚,她恶狠狠地说到:「你帮不帮我!」 「嗯哼~」 归不发哼起了小曲,悠哉悠哉地练起了拳法。 「呜,呜呜……艺儿的命好苦啊,呜呜,练了二十年武功,还是被人随意 欺辱,连身子都被恶人夺去了,还被人,强制挤乳,丢下山崖,还要扮作马匹让 人骑驾,现在那人还不管我!哇……」 刘艺儿蹲在地上放声哭泣,哭了片刻,她偷偷瞥了一眼归不发,这人将一套 平平无奇的罗汉拳法使得虎虎生威,一招一式都是得经过千锤百炼后才能具备的 凶悍有效。 「喂!」 「呼——」 归不发收劲吐气,双手一抬一放,卸下了劲道。 「怎么了女侠,最近山上鸟鸣雀叫煞是烦人,我居然没听到你刚刚说了什么。」 「……你当真不帮我?」 「当然。」 「就连,就连我陪你过夜,都,都不行么……」 「那个嘛,谁赚谁还不一定呢……」 「咻!咻!」 两道剑光闪过,归不发毫发无损。 「这两招不是使得很好么,就差一点,便能把我杀了。怎么这么没底气?阴 后算什么?如何比得过你天山女侠?」 归不发讥讽笑道,见刘艺儿使尽了手段一脸沮丧地呆立原地,他这才正经说 道: 「闯荡江湖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会有不知名的敌人前来挑战,虎视眈眈暗 中窥探的更是数不胜数,若是遇到一个强敌便来找我出手解决,你这江湖还是不 要闯了,哎,对了,为什么不回宫当公主去?」 归不发问了他久久以来都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他是天潢贵胄,自幼过惯了锦 衣玉食的生活,刘艺儿半生清贫,连名贵一点的衣物都没穿过,怎么拒绝得了这 般诱惑?他很好奇这个小丫头在想什么。 「……才不要去。」 刘艺儿嘟囔了一句。 「自打我记事起,我就常常问师父,我的父母是什么人,可是她总是笑着不 说话,我哪里有她那般的耐心,自然熬不过她,一来二去,我也不再问了,可是, 如今得知了我母亲是天后,父亲……那就是皇帝了吧……哎!你这是luanlun!!」 「去去去,皇室从来不看重这个,而且你父亲不是我大哥,你是天后进宫前 生下来的。」 最新找回4F4F4F, 最 新 找 回 4 F 4 F 4 F . O M &x6700;&x65B0;&x627E;&x56DE;&xFF14;&xFF26;&xFF14;&xFF26;&xFF14;&xFF26;&xFF0E;&xFF23;&xFF2F;&xFF2D; 「……那,那我的父亲是……」 「我怎么知道?」 「……总之,我反而更加迷惘,师父是剑圣,母亲是天后,那、那我是什 么?」 刘艺儿一吐心中郁结,她盯着脚下的一片枯叶,继续说道:「剑圣之徒,天 后之女,原来人家一看到我,就想起我师父,现在好啦,多少人一看到我这张脸, 就想到天后,寻仇的寻仇,抱怨的抱怨,可,可我呢?」 刘艺儿攥紧了香拳,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决绝。 「……没人在乎我,没人在意我,他们只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天后和剑圣的 影子,至于我是叫刘艺儿,还是刘小二,刘大胆,重要么?」 眼角又湿润了,但是刘艺儿努力地收束住泪水,可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人看作是其他人的附属,哪怕那人是我 师父,我母亲,吸溜,我,我绝不要就这么度过一生……人生过得好快啊,快 到我现在就能感受到时光飞逝,才短短两年,你知道山下的变化有多么巨大么?」 归不发抬手抹去了刘艺儿脸庞上的泪花,刘艺儿自己也伸手胡乱蹭了几下, 继续说道: 「所以,我要在江湖上扬名,留下我刘艺儿的故事,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不 是谁的代替品,我也不是谁的影子!」 「好!有志气!」 「所以走吧!和我一道下山惩凶除恶!」 「不去。」 刘艺儿一怔,归不发这都不上套么?那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你……你不可怜我么……」 「我次强暴你的时候,对你的可怜就用光了啊小艺儿……」 归不发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有什么?激将法么?算了吧小艺儿,我名号叫 第二刀王,你觉得激将法会对我有用么?」 「……呜呜……」 「又来了,哭完闹,闹完哭,你可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弟。」 刘艺儿一顿哭声,「……你说错了,接下来是一招霸王硬上弓!」 说罢她便伸手拉住了衣领,要扯下自己的衣服,归不发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 「……嘻嘻,怎么,如果你对人家的身子一点都不留恋,那就算人家赤身 裸体在你面前晃悠又如何?男人……」 归不发一笑,「说得对,但是如果我看不见,那小艺儿你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他运气准备隐入竹林之中,不再理会刘艺儿,但是刘艺儿娇笑一声,左手一 抓,便缠上了他的手腕。 「想跑?晚了!」 归不发抖腕一甩,想要挣脱开她的禁锢,但是刘艺儿得了他亲自指点,手上 的擒拿功夫已经是颇具火候,她马上松开左手,可又急急贴了上来,如同膏药一 般黏上了归不发。 刘艺儿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继续要将衣怀敞开,归不发久久未近女色,生 怕见了刘艺儿的傲人身材便把持不住被她引诱,那自己的脸面可是要丢尽了。于 是也抓住了刘艺儿的那只手,不让她解衣,同时身子向后一仰,想要倒施缩地术 遁去。 「哎呀~捏得人家好痛呢~」 刘艺儿怎么会让归不发轻易逃离,她双手凝势一拉,便将归不发倒地的身姿 止住,同时往他怀里一钻。 归不发抓着刘艺儿的双臂向上一抬一送,让它们顶着刘艺儿的丰腴双乳止住 了她的来势,但是归不发也走不掉了。 两人一个要逃之夭夭,一个百般挽留,一个要投怀送抱,一个千种推脱,虽 然归不发比刘艺儿高强,但他却处处手下留情,不想真伤了刘艺儿。刘艺儿则是 恃宠而骄,争抢不让,巴不得归不发打伤自己,如此一来便更能让他心生愧疚。 这么滚滚斗了百招之后,两人都是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一只手被抓住 的模样。 「比拼内力嘛?那比吧,我可是不会抵抗的,打死了我记得跟我师父说一声, 徒儿不孝,不能给她养老送终了……」 「你要怎样?小姑奶奶,怕了你还不成?」 归不发唉声叹气,今天他就不该现身和刘艺儿相见。 「陪我下山!」 「不去。」 「为什么?阴后和我母后照你所说,可是不共戴天的敌手,她若是抓住了我, 肯定是对我百般凌辱虐待,以泄私愤,呜呜,人家才二十出头,还没嫁人就要香 消玉损了……」 「行了吧,真要怕的话你就别下山了,在我草庐旁扎个营帐,我保你活到七 老八十好么?啧,你的武功和阴后不相上下,她怎么抓得住你?无非就是想我帮 你擒住阴后,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知道你母后和阴后她们之间的过往对吗?」 「……你这么厉害,拿下一个阴后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可不是,你以为你母后是好相与的?她和天后斗了这么多年还能在江湖 上兴风作浪,凭得就是一手独步天下的逍遥游,这轻功不知道救了她多少次, 真要同你想的这般轻松,她就不是黑莲阴后了。当今世上,没有人可以强留阴后, 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再说她身居塞外,不常来中原,你如何去寻她?放心, 有一众舞凤阁的人帮你盯着她呢……」 其实归不发只是嫌麻烦罢了,他和阴后又没有什么过节,犯不着去惹这个身 负绝顶轻功的家伙,而刘艺儿和阴后的恩恩怨怨,说到底还是她们柳家的家事, 自己涉足其中倒显得不伦不类。 「……塞外么?唔……」 刘艺儿若有所思,归不发趁机挣脱了刘艺儿的纠缠,却在正要逃离时听到了 一声娇媚的挽留。 「等等……人家,有点想你了……」 归不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道: 「我草庐里还有几式yin具,你大可自行去取。」 「……哼!你就那么看不上人家么?!」 「不不不,我对小艺儿的身子是渴求得很的,可我不知道你要的是我的大rou 棒,还是我的命啊……这样吧,等我一窥天人合一的境界之后,你再来找我, 我一定好好满足小艺儿~」 「……你对我师父怎么不像对我这般提防?」 「嘿嘿,死在你师父手上我心甘情愿,但是死在你这,那可是要让人笑掉大 牙的。取我的性命,你不配,我更不愿意。」 「你!」 「好啦,要问的都问了,女侠该走吧?一路顺风,恕不远送!」 刘艺儿提起傲寒剑转身离去,可是她又实在气不过,便举剑在那巨石上一阵 雕刻,咣当一声,刘艺儿故意大力地回剑还鞘,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山下走 去。 归不发忍不住好奇,来到了石前端详,发觉自己雕刻的「越线者死」四个大 字一侧,多了一行娟秀的小字:「yin贼归不发毙命处」,还画着一个箭头指向了 自己的金背长刀,归不发哈哈一笑,伸手抹去了yin贼二字。 「喂!」 刘艺儿突然折回,吓了归不发一跳。 「小姑奶奶还没走啊?」 「……那个,山下……清查人口,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我得,得找个男 人入籍……」…… 「姓名。」 「归不发。」 「籍贯。」 「岭南怀化。」 「岭南人?岭南人你跑来旬安入什么籍?」 户政司的官员看着这个古怪的家伙,甚是恼火。 「啊哈哈,小人在这忘尘峰上隐居有些时日了,不晓得天下大势已变,还请 大人通融通融……」 一锭白银递到了那官员手中,那官员熟练地一翻手腕,便将那银子没入了袖 中,这份功夫让刘艺儿也是啧啧称奇,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是绝对做不到如斯 迅疾的。 「好说好说,这人是你的……?」 「妻子。」「私奴。」 两人一齐回答。 「私奴?归不发!」 「咳咳,妇人,妇人,大人请登记吧,这是小人的正室……」 「你们这年岁相差,也不害臊……」 那官员笑着打趣了几句,便继续询问核实着他们二人的来历…… 「这就是证牌么?」 刘艺儿举着手中的一枚玉佩查看着。 「管他什么牌子呢,没我事了吧?走了!」 归不发不耐烦地甩手离去了。 「嘿嘿嘿,看来我这路小擒拿手也练的颇具火候了嘛……」 刘艺儿笑着丢起了手中的一包钱袋,刚刚他们两人一起在钱庄兑换了那五千 两白银的大银票,分成了九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一张三百两银票,还有这每人一袋 的百两碎银。 「想从本女侠手里占便宜?门都没有!」 她手里拿着的就是归不发那袋碎银,加上自己怀中的银票,刘艺儿现在可是 个有钱人了……吗? 怀中只剩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彼此彼此」。 「……归不发!!」 刘艺儿恼怒地一跺脚,可是就算此刻回到忘尘峰上去找他,归不发肯定也是 避而不见…… (什么时候从我怀里摸走银票的?讨厌的家伙!) 「哒哒哒」 马蹄声飘荡在官道上,刘艺儿驾着买来的黑色骏马,身着一袭青色短衫,腰 间悬着傲寒剑,一路向北而去…… 匈奴都城南侧,一座仿照大昭京师紫禁城奉天殿建造的辉煌宫殿中。 「俏儿,你回来啦!」 面对飘然而至的阴后,一名老者笑着迎了上去,「啪」的一声清响,阴后打 了那老者一巴掌。 「这个可是舞凤阁的二当家,你要是再搞坏了,本后就……哼!」 阴后将背负的裸女丢到了那老者手上,长袖一甩,紫裙之下的修长美腿熠熠 生辉,为了更好的施展轻功,所以阴后向来是全然赤裸着三寸金莲,踝上套着两 圈由鬼蛛丝收拢而成的白脂玉环,只见她足尖轻轻点过地面,便来到了自己的黑 莲宝座上。 「呼——老丹没捞出来,差点连本后都搭进去了,唉,他估计是折在中原啦, 这下好了,没了老丹的银子,日后要喝西北风了……」 阴后斜躺在了她的黑莲宝座上,双手抱在腹前,凤首枕着一侧扶手,两腿搭 着另一侧的扶手,一对艳足来回地摆荡,而她绝色面容上的神情淡然无比,因为 就算阴后再是如何驻颜有术,可岁月不住地侵蚀还是导致了只要她做出幅度稍大 的表情,便会浮出弯弯的一抹嘴角纹,虽然阴后十分忌讳这一点,但是旁人观来, 却是说不出的旖旎撩人。 「俏儿……」 「嗯?」 「啊,阴后,其实还有个事情没有告诉你……」 「……说吧,又是什么糟心的事情。」 「那个塞麻已经杀进了来,侍卫们挡不住他,估计……不消片刻,就会来 到这里……」 「什么?!」 阴后的脸色绷不住了,无奈地皱起眉头瞪大了杏眼,她不过才离宫数日,就 被人欺负到门口了? 「砰!」 一个双臂过膝,面色黝黑的壮汉踢开脚下的侍卫,声若洪钟地喝道: 「妮娅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塞麻,匈奴高手,独门十九式鹰爪功纵横草原,于大漠之上从无敌手。 而妮娅是塞麻的爱妻,也是塞外数一数二的高手,手上的一双铁线流星鞭为 她打出了「飞星」的名号,可这样的一位女子,却在半月之前失踪了。 塞麻苦苦追查,终于找到了妻子的下落。 「我道是谁,原来是塞麻啊,你说那个妮娅?嗯,好像是在本后这里……」 阴后端正身子摆出了一副仰面思索的样子,她当然知道妮娅的下落,因为就 是她一手将妮 娅掠来的。 塞麻本来是不被阴后放在眼中的,若是他不服找上门来,一并打发了便是。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此次中原之行消耗颇重,生擒沧行月就耗费了她不少气 力,后又中了柳无暇一箭一镖,挂彩受了重伤,此刻是正是内力不济,需要进食 休补的时候,偏偏塞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