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我?
你在担心我?
桑斯特知道艾德尔之前一直在暗地寻找一个人,却不清楚那人具体是谁,他当时也不甚在意,除了替艾德尔办事,他并不会主动逾越探究艾德尔的想法。 他今日不过是碰巧来找艾德尔商量事,却没想到在机缘巧合下,在这里撞上了她,他这才终于意识到,能让艾德尔这般处心积虑,甚至派出身边最信任的暗卫如此执念地去寻找一个人,除了她,不会再有其他人。 桑斯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漂亮艳丽的脸上,除了突然见到他的惊讶,更多的是惊慌和躲避。 桑斯特快步走了过去,直接伸手一揽,把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还未反应过来的瓷宁表情一怔,下意识就要去推开他,却被他环在腰间的双臂搂的越发紧。 瓷宁脸贴在他胸口,男人胸腔里不规律的心跳声震入她薄薄的耳膜,仿佛敲击的沉重鼓声一样,一下又一下,直达耳底,一发不可收拾牵动着她的心绪。 “桑斯特——”瓷宁才一开口,男人怕她像上次那样又从他身边离开,手臂死死箍着她的腰。 “唔,疼,我腰疼!”瓷宁惊呼出声,小脸微微蹙了起来。 前几日她被艾德尔压在床上折腾了不久,她后来终于受不了了,朝他撒娇央求,好不容易让艾德尔放过了她,可她到底肌肤娇嫩,哪怕涂了柏蔺给的药,也承受不住男人们来势汹汹的欲望。 更何况,他们一上床,就跟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高大健壮的身躯一压住她就使劲折腾,不管她怎么哭怎么在床上求饶,都撼动不了半分,只有尽兴后才肯放过她,等到她晕过去又醒来后,才想起什么,报复似的往男人身上咬,咬出血了也不见对方吭一声,任由她打骂,然后又抱着她像哄孩子一样哄了起来。 她心里委屈,觉得天下的男人大都一个样,床下好话说尽,什么都肯答应你,可一上了床,立马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每次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在他们眼里,她就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一样,不仅身子弱,骂起人来也毫无气势,在床上反抗的表现,反倒被他们当作调情的方式,总是逗猫一样反复逗弄着她,她实在恼极了,扬言要去找其他人,结果,下场可想而知,又被床上黑脸的男人翻来覆去蹂躏了许久。 她不禁为自己柔弱的腰感到心疼,虽说艾德尔这几日收着了些,没怎么折腾她太长时间,可他到底欲望强,有时候忍不住了,就会用她的手,甚至她那张小嘴,做些尺度更大的事,一想到被外面的那些守卫听见后,她脸臊地只想把头埋进地里,不叫任何人知道才好。 桑斯特力气也大,虽然他表面看起来斯文绅士,不过因为经常锻炼,身躯伟岸,手臂肌rou紧实偾张,与其他人不相上下。 瓷宁若不是被他弄哭过好几回,也差点被他这样的一副皮囊骗了。 男人听见她喊疼,手臂微微松了一些,却并未放开她。 他掀开她的衣服,想检查一番,落在那些还未消除的吻痕上时,目光倏地一凝,嘴角瞬间抿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少女柔软润白的肌肤上,有着属于其他男人的痕迹,在十分显眼的位置,仿佛在故意朝外人宣示着什么。 桑斯特明白任何男人在得到她后,都压制不住本能的欲望,只想狠狠占有她,疼爱她,恨不得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才好。 他心中升起一丝无端的暴躁和嫉妒,那些原本应该坚不可摧奉行的想法,一点一点在他心底垮塌,只差一点,就会轰然倒下去,哪怕那人是他的主子,是他此生应该效忠的人。 “桑斯特,你怎么会在这里?”自从两人在黑市一别,他们就再也没有碰过面了。 桑斯特沉默了半晌,他今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艾德尔,所以才会来到这里,不过,他不愿意把她牵扯到那些事情中,便没有将事实告诉她。 “怎么,你不愿看到我?”桑斯特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 瓷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虽然艾德尔脾气有些暴躁,她确实挺怕他的,桑斯特虽是艾德尔的手下,但毕竟上次在黑市里救过她一次,也没对她做什么,她心里自然而然放松下来,也没以前那么排斥他了。 “也不是。”艾德尔这家伙吃醋的很,若是知道她跟别的男人这么亲密接触,指不定又要“惩罚”她,到头来受苦的还是她。 她瘪了瘪嘴,难得在桑斯特面前这么乖顺不反抗,嗓音又细又软,像酿的桂花蜜,直往人心口黏。 “你先松开我,待会有人要来了。” 艾德尔一大早就有事出去了,派了人就在附近守着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过来。 “不松。”桑斯特低下头,双眸漆黑如夜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能再让你逃了。” 瓷宁犯了难,他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强势,她又不能飞,困在这里,还能逃到哪里去。 桑斯特抱起她,就要离开这座庭院,往外面走去。 “!!” 瓷宁心中一惊,她还有事情没做完,万一桑斯特冲动下把她从这里带走了,那她之前做的事不就白费了。 “等,等一下!”瓷宁踢着小腿,在他曲起的手臂里挣扎起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桑斯特没说话,绷着下颌,大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桑斯特,你不能带我离开!要是被艾德尔知道了,你会没命的!” 瓷宁清楚艾德尔的脾性,之前不过是有个守卫偷偷看了她一眼,就被艾德尔剜掉了双眼,然后扔在了地牢里,任其自生自灭。 就算她以前被桑斯特欺骗过,可她性情善良,无法忍受那种情况再次发生。 桑斯特脚步停了下来,问她:“你在担心我?” 瓷宁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是,我不希望你有事。” “你是怕被艾德尔大人知道我带走你后,他会惩罚我,甚至我会像其他人那样面临死亡,还是说,你只是在单纯关心我?”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瓷宁不解,不过她还是说:“虽然你以前骗过我,不过,你也算救过我了,外面都是艾德尔的人,我不希望你受伤。” 桑斯特闻言,确是眉头一皱,抿唇道:“我不要你感激我。” 他要的,不过是她对他能像对那群兽人一样,真心实意地爱上他,会因为他受伤担忧和难过,而不是和那些没差别的人一样,仅仅不愿意看到他这条命被牵连才说出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