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钓过鲨鱼吗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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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律师先走一步楼下去热车,方丛和小穗到她办公室又多聊了几句。 春节后两人好久没见,小穗才知道方丛也被集中隔离了,心说真巧。 说了不少私事,方丛最后欲言又止地劝她:“你刚才那么对你们领导,是不是不大好?当着我们外人,领导多下不来台……” 小穗和方丛算是知根知底,越接触越觉得她人很值得信任。这事不好解释,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再加上她心里正闷得慌,急需一个闺蜜倾诉,关上门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和她说了。 方丛震惊到难以置信:“你……怎么做到的,那么主动地追人家?” 这不是重点好么,小穗叹气:“总之,我也不知道,我这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唉。” “应该是好的。我觉得他那会看你的眼神,很温柔。” “有吗?”小穗严重怀疑隔着一段距离,方丛看花眼了。 “后来,就变得很受伤,好像被你欺负了一样……” ……她有吗? “没有,肯定是你看错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来,小穗帮她拿了几份资料一起下楼。 路过前台,一层大门口的旋转门一转,进来的正好是回来参观公司,被邓嫣袅袅然挽着胳膊、款款进门的廖驰。 方丛蓦地停住,脸一下白了。小穗暗说,妈呀,你们这关系也不简单啊。 第35章 专心当你的事业粉 那天几个人不欢而散。方丛走了,廖驰带人回了办公室,又说累,把邓嫣的参观交给了小穗。小穗带人去见周望川,他已经走了。 后面几天,周望川又来了几次公司。两人碰面,他也冷淡下来,几乎和她没什么交集。 小穗收敛了所有的主动,不再对他嘘寒问暖,不再逮到机会就追着他跑,不再殷勤地给他送这送那。那些上赶着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之前实在够傻的。 但每次开会的时候、上楼找廖驰的时候,总忍不住眼睛去找他的身影。他在,她依旧不自然,他不在,心里又空落落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小穗常常想,周望川那么坚决沉稳、不为别人所动的人,没有她纠着缠着,应该觉得如释重负吧? 开始还试图和她恢复邦交,她只是嫌不卫生没吃他一口菜而已,说不理就又不理她了…… 一群下属众星捧月似的围着他,他每天忙得分身乏术。几次她偷看的时候,他抬头恰好看向这边,眼神没有焦点也没有温度,更别说看她了。 所以你看,这样心冷如冰的男人,她把一腔热情投注在他身上,本来就可能找错了人。即使不是同事,也一样全军覆没徒劳无功。 下班路上,小穗一边开车一边神游,回想她想打动他,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他那时到底是不是被她缠怕了,才答应了那顿火锅。还是本来也一人独处太寂寞?最多是报答她多日来的三餐之恩?…… 车子拐到小区邻近一条路,前面的一辆车速度压得有些慢,明明红绿灯前只有几辆车,居然一个绿灯闪了几十秒,都没过去。 她气不过,摁喇叭滴了一下前头的车。回神细看,这车型和车号好眼熟……好像是脑子里一直想的那个人的…… 她恼地额头磕在方向盘上,埋起脸不想见人。不知怎的碰到了,喇叭又是短促的滴了一声。她吓到,猛地弹起来,她没有特意叫他,真的没有! 从车库上楼的时候,周望川果然在电梯口等。小穗陪他等了一会,进了电梯,只有他们两人。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她也没想好怎么解释不是故意跟着他,只是碰巧。 屡有前科,说了他能信吗……而且他脸那么臭…… 周望川依旧是黑色大衣,外套敞着,里头的白衬衫一天下来领口松垮,皱了好几处。他再一次转头,锋利的抓住了她瞄过去的目光,在安静的空间里先开口。 “以后都不打算和我说话了?” 小穗眨了眨眼:“没有啊。” 周望川怀疑地看她,躲他躲得那么明显,她的话一听就口不对心。 小穗反问他:“周总,工作我哪里不配合了吗?” 没有。可连称呼都改了,从随便的你,改成了您、周总、你们周老板。私下见不到人,公司里见他也绕着走。 “你到底在气什么?” 周望川静静等待片刻,电梯持续上升,“真不说?那算了。” 小穗气闷,算了就算了,不想理他。小性子上来想使,可对他不太使得动,他不买账,再加上自己总是没用的心软。 撅嘴先出了电梯,右拐往家走,没两步又折回来。 “我主要是尴尬,当然也有点生气。” 她瞪他,“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看我一个人傻乎乎地蒙在鼓里,好玩吗?” “我知道得很晚,没两天就告诉你了。” “真的?”她不太相信,他们这些老谋深算的人,会那么沉不住气。 “怕你犯傻,把廖总的底细告诉我个底儿掉,我胜之不武。” 周望川说着乐了,再多封闭隔离几天,两个人越来越无话不谈,说不定真的会。 站在电梯门口,小穗在他清风明月般的笑容里迷失了一会,冷空气一吹,蓦然醒过神来。 都这会了,他还笑话她。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也是,本来她就是个笑话。 小穗冷静地说:“从前是我胡闹,我郑重决定,收回我的那些话。” 他拧眉:“哪些?” 虽说说过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小穗还是想挽救一下:“乱七八糟的那些,你就当我没说过。” “什么意思?” 真没听懂?小穗脚下动了动,高跟鞋站得更稳些。 “以后,我专心做你的事业粉。” 估计事业粉这种词他不一定明白,小穗也不多解释。因为,事业黑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就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不该乱想,乱闹,乱和你开口。”学人家钓鱼,钓来钓去钓到公司老板身上…… 周望川凌厉地盯着她:“你当是儿戏?” 不是。前功尽弃的感觉,她能不心疼?爱吃的鸭子都煮到半熟了,不得不放弃,她下不了嘴啊。 “我很抱歉,以后再也不说了……说不说,就不说,决不出尔反尔。” 她举着手指头承诺,“以后绝不打扰你。” 周望川被她的认真气到发笑:“为什么?” 因为追你翻车了啊。而且好累,她想歇一歇。 小穗没敢说,就当她忽然良心发现好了:“不想干扰工作,那样大家都难做。” “所以,我必须接受你的歉意?” 不等她反应,人果断抬脚走了,一副气糊涂了的架势,砰地把她关在门外。 小穗被门的声音震到一抖,什么呀,阴阳怪气的。 不接受就不接受,至于要反目成仇?她悬崖勒马,歉也道了,还不够? 不然呢,觉得自己吃亏太多,空口白牙不行,还要她赔回来吗?到底要她怎样嘛。 公司里,廖驰的第一个后招出来了。财务政策全面收紧,所有流程严加规范,公司所有大额支出一律找廖驰签字,俗称的“一支笔审批”。 小穗看到邮件,很快关掉,以为只是为上市合规做准备,没意识到这是个大问题。 新政发布,对业务部门就像点了一把山火,烧倒树木一片。 老李手下一干销售先受不了,一片哀嚎,找周望川吐苦水。 周望川敲打他:“你们手头的花账之类的,该消赶紧消。叫他们都规矩点,没大事。” 老李发愁,哪个公司销售的账不是一团乱,水至清则无鱼,老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死了单子必定受波及。 “您不觉得,下马威已经很多了吗?” 周望川维持着体面,客观道:“彼此彼此吧。” 廖驰做事不会师出无名,这种反弹也是你来我往的事。 老李不这么想:“不行,我得问问。” 仗着最近混熟了,他当面给小穗打电话,手机上按了免提。 “你给我交个底,这事到底谁的主意?是不是你的?” 小穗莫名其妙:“大哥,财务的事我哪知道?之前也没听说。” 财务总监老吕是个快六十岁的老先生,眼高于顶铁面无私的很,她也得能请得动这尊大佛啊。 “多加一个流程而已,问题很大吗?” “当然了。那这个主意谁出的,老吕还是廖总?他想干吗,是不是要把所有今年的大额开支都砍掉?” “我真不知道……” “这你就没意思了。”老李威逼利诱,“后面的工作不需要我们帮忙了?凡事大家互帮互助,才有得玩,这个道理不明白?” “明白是明白,你屈打成招的前提是——我也得知道啊大哥。” “你就糊弄我,不怕我找周总告状?” “告呗,反正他和你一样,也是小气鬼……” 电话被周望川切断。越说越不像话,他就不明白了,怎么小穗和谁都能聊到一块去,聊得还挺开心? 人权、物权、财权,无外乎这几板斧,廖驰管着后台,想舞弄随他去吧。 老李不同意:“他要是真懂,也没什么!就怕外行指导内行,把我们的工作都搅和乱了!” 廖驰打定主意发力,秩序被打乱是一定的。虽然,这是他曾经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一个事实是,很多时候,改变做事情的方式方法易如反掌,但改变一个人的立场,难比登天。 周望川对士气低迷的团队鼓劲:“他真敢搅和的话,你们第一时间来找我,我来和他硬碰硬。” 没清静两天,小穗接到了最不想接的电话。楚毓和她各忙各的,将近一个月没联系了。 她上次从程妍那里听说,他节前的上市项目报上去,不太顺利。最大的问题是公司银行流水很混乱,信息一披露出来,上了很多财经媒体的头条。光监管机构下达的问询函,就多达上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