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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佈告欄那裡擠滿了人潮,正要回教室的朝日經過走廊被吸引將頭探進去看個熱鬧。

    越往前面討論聲越鼎沸,就算隔了不少人朝日也能聽見前面連連不斷的驚嘆聲:「看吶!第一名果然是潸冥,我就沒看過他掉過第一名以下。」

    「太羨慕了,要是這份聰明才智分我們一點該有多好。」

    聽到這些話朝日瞬間沒了興致掉頭就走,那些話他都不知聽了多少遍,太膩煩了。可剛要走開,前面人群中突然有句話被朝日聽到,他瞬間停下邁出去的腳步。

    「夏朝日?這是誰啊,沒見過這個名字?」

    有個人用手肘頂了頂旁邊的女生,用不小的音量在人群中竊竊私語。

    「他好像是E班的吧,我看過他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怎麼會拿第五名?」

    「啊!我想起來了,該不會就是那個染金髮每次被訓導主任追著打的不良吧!」

    兩人的耳語引來附近的人開始議論,從兩人變成好個幾人紛紛猜測這個榜單上的不速之客,議論瞬間變了調。

    「奇怪,他之前不是吊車尾嗎?怎麼這次排這麼前面。」

    「不用猜肯定是作弊了,哪有人在短短一個月成績飛速提升?」

    「說的也是,我也認為他偷偷藏了小抄。」

    此時站在後面聽得一清二楚的朝日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對著前面的人大聲地說:「嫉妒我排這麼前面也不用隨口亂造謠吧,不爽的話直接跟我說啊!」

    他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在聽到本人出聲戛然而止,有些人面面相覷或者默默溜走,剩下的人寸步難行,低著頭被朝日盯著。

    「怎麼,看到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嗎?」朝日豪橫地對那些人說道。

    有些人認聳,向朝日道歉,可剛剛那位造謠的男生不服氣,毫不掩飾地對朝日說:「我記得之前的學期你連吊車尾都看不到吧,大家懷疑你作弊也是有理有據,這只是合理的推測而已。」

    面對咄咄逼人的質問,朝日嗤之以鼻,對著那人冷哼一聲。隨後朝日叉著兜,身體前傾,歪頭湊到那人眼前對著他一字一句說道。

    「嘰嘰歪歪的吵死了。給老子聽好,我是憑實力上榜的,有那個犟嘴的本事就沒有不會被我超前的覺悟嗎?再說了有意見就去找教務主任,該不會連這個還要我教?」

    那人被懟得不說話,只是惡狠狠地瞪著朝日。朝日見狀也不再理睬他,逕自離開,留下的人尷尬地不知所措。

    才剛回到班上的朝日馬上就被宋晉拉過去,神情慌張地對著他說:「朝日你還好吧,關於你的流言蜚語都流到我們班上了,我本來想找你可不知道你去哪裡了。」

    朝日慢悠悠地回到座位,擺擺手說:「我管他們說什麼,不就一群只會亂吠的狗,只因為我考得比他們好就嫉妒了吧。隨他們怎麼說吧,反正我也不會怎麼樣,怕他們幹什麼。」

    看到朝日還是老樣子絲毫不受影響,剛剛還吊著心眼的宋晉鬆了口氣說:「說得對,管他們怎麼說,反正不到幾天謠言就會不見了。」

    「在那之前他們也沒少說我壞話吧,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朝日玩弄著手裡的橡皮筋打發上課前的時間。

    宋晉趴在椅背上和朝日聊著天,他說:「總算是見識到什麼叫樹大招風。而且像我們這種吊車尾就更容易成為八卦的中心。不過我覺得你的心理素質真的很強,都被這樣說了看起來也很悠哉。」

    「拜託,他們吵吵幾句還用得著放在心上?」朝日無所謂地回答,還順便虧宋晉一句:「倒是你,我看你緊張得都快哭出來了,要不要借你紙巾?」

    宋晉笑著抽打回去,又恢復平時打鬧的元氣,說:「滾,好心沒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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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時另一邊廂,待在升學班的潸冥剛結束了一堂課。如往常般,潸冥趁著換課的空檔在課本上划重點,默默地整理筆記。

    此時坐在前面的同學福泉轉過身來,對他說:「潸冥真有你的,這次還是全校第一啊。」

    被打擾後潸冥沒有生氣,只是抬頭禮貌性地淺笑說道:「哪裡,只是運氣好而已。」

    見潸冥沒有阻止,福泉逮著機會繼續說下去:「你又來謙虛了,任誰看都會覺得這句話是在諷刺他們。唉,跟天才一起上課真的好有壓力,隨隨便便考都一百分。」

    「其實也並沒有你說得那麼誇張,我還是會有失誤的時候。」潸冥的回答無懈可擊,姿態紳士優雅,搞得福泉只好生硬地轉移話題。

    「不過,我真意外,我還以為後面的四五六名也是我們班的,結果第五名竟然是E班的人。」

    潸冥聽到後沒有應答,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放任福泉繼續說。

    「這件事整個年級的人應該都知道了吧,下課後還惹出點騷動。聽說好像叫朝日,明明是來上課卻很顯眼,染頭髮帶耳飾。」

    福泉轉頭問隔壁桌:「對了玄佑,你對他有沒有什麼印象,你好像排在他後面。」

    坐在潸冥左前方的玄佑從參考書中抬起頭來說:「我也是不太認識他,只知道他常常翹課。」

    雖然低著頭做自己的事,但潸冥卻時刻在意他們的談話,令他起疑的是平時不怎麼打理人、性格有些陰森的玄佑竟會附和福泉的話題。

    「玄佑你也覺得很奇怪對不對?他怎麼突然考得那麼好,真可疑。」

    玄佑用無名指推了推眼鏡框,意有所指地笑著說:「應該是那個吧,他家裡聽有錢有勢的,應該是捐給學校不少錢,老師有點偏袒他吧。」

    福泉驚訝說道:「真的假的,那不就是賄賂?沒想到也會出現在我們學校。」

    「說夠了沒。」潸冥出聲中斷兩人的談話,他停下手上的工作,抬起頭注視著前方二人的眼神變得銳利。

    即使再怎麼沒眼色,見到完全變了臉色的潸冥,福泉也嚇得說不出話。氣氛變得嚴肅,除了潸冥,沒人敢說話。他第一次看到潸冥的臉垮下來,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氣場在壓制他們。

    坐在鄰座默默觀察的威廉,此時也坐不住了,他對著福泉和玄佑說了句:「這個話題最好就此打住喔,我不認為繼續談論下去對大家有什麼好處。」

    「我不知道你們要說什麼,不過沒有證據就胡亂猜測都是很不好的行為吧,我們班可不需要這麼素質低下的人。」潸冥的語氣平和,但說出來的話讓人感覺脊背發涼。

    威廉看著潸冥,和他做了那麼久的鄰座,第一次感到這麼駭人的氣氛。他瞥向福泉和玄佑,果然福泉早已害怕得發抖不止。然而不怕事的玄佑攤手,對著潸冥說:「我們也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只是有點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說不了解朝日嗎?怎麼連他家裡的情況知道這麼清楚?」這下潸冥完全沒再客氣直接對著玄佑逼問。

    玄佑語塞,他的氣勢完全被潸冥打壓。因為反駁無能,玄佑握著筆的手捏得更緊了。

    「沒有來源根據的八卦,散播虛有的言論,就算成績再好我也看不起那個人。」潸冥說完這句話後,一反常態地露出冷冽的眼神警告他們。

    兩人看情況不對勁,怎麼一向溫和的潸冥突然變得冷淡而且話還說得那麼重。他們自知理虧不再繼續說,扭頭做自己的事。

    而被潸冥對臉開大的玄佑背著潸冥瘋狂咬著指甲,心裡不斷咒罵:“切,只會裝模作樣,搞得做錯事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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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得很大,旁邊的土地也被浸濕了,下午突然下起了雷陣雨。空曠的天空時不時劈下幾道閃電,夾雜著狂風,大大小小的雨滴無預警地吹掃放學後準備歸途的學子。

    本來想回家的朝日此刻被困在學校大門前,因為他忘記帶雨傘了,偏偏這個時候宋晉比他早回家,如果是宋晉一定有雨傘可以借他用。

    朝日看著絲毫沒有變小的雨勢嘆息,恐怕這雨還得在下一陣子吧。

    可是他想要快點回家躺在鬆軟的床上,而不是坐在悶熱的學校裡面無事可做。朝日打量背包一番,頓時有了個主意。

    他將背包頂在頭上,把手伸出屋簷外試探餘地的大小,接著他蹲下來,擺出準備衝刺的姿勢。正要起跑時,突然背包的帶子被拉住,勒得他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誰呀!這麼缺德!」朝日連連罵了好幾聲。

    朝日往後看,拉他的人是潸冥。被朝日瞪了後,他把手放下問朝日:「在門口前鬼鬼祟祟地是要幹什麼?」

    「原來是你,你是要把我勒死嗎!?」朝日把背包放下,調整背帶長度,回答他:「看了還不知道嗎?我要跑回去。」

    「不是吧,在雨中跑回去?」潸冥覺得不可置信,又問了遍。

    「對呀,有什麼問題嗎?」

    聽了朝日的回答後,潸冥好氣又好笑地敲他的頭,「問題大了去了,這雨勢就憑你那個還沒我肩膀寬的背包,還沒跑出校門估計早就被淋得一身濕了。」

    朝日摸了摸被潸冥敲的腦袋,嘟著嘴說:「那又沒辦法,我沒帶傘啊。」

    知道原因後,潸冥從包裡拿出雨傘說:「何必那麼麻煩呢,找人借傘不就好了?剛好你面前就有個人有帶。」

    「太好了!那你送我回家吧。」朝日拉著潸冥的制服,要他趕緊出發。

    「你倒是挺不客氣的啊,但我不可能繞遠路送你回家,頂多送你到車站就不錯了。」潸冥打開傘後說:「而且這是折疊傘,勉強擠一擠吧。」

    朝日捂著嘴淺笑,躲進傘裡,忍不住補了句:「雖然你說話狠毒,但還是會讓我躲雨嘛。」

    「前面那句話是多餘的,再囉嗦我就不借你傘了。」

    朝日趕緊拽著潸冥的手,說:「別這樣我隨便說說的,你是全世界最善良的人。」

    在朝日的一番軟磨硬泡後,兩人終於停下嘴皮子撐著一把折疊傘走出屋外。

    折疊傘果然很小,兩個男生的肩膀勉強擠進去,兩人外側的肩膀完全被雨淋濕。尤其是潸冥的肩膀總是把朝日往外懟。

    每次肩膀露出外面,朝日就會拼命往裡擠,卻又把潸冥給推出去。

    潸冥說:「過去一點,我淋到雨了。」

    「我不也是嗎?雨傘那麼小支,你還一直把我推出去。看,我半邊的衣服都濕了。」朝日側過身,右半邊的襯衫被雨浸濕。

    「可你這樣我走不了路啊,而且我淋到更多的雨了。」

    然後潸冥不顧朝日死活地往裡擠,朝日也不甘示弱地把傘往自己那裡撐。

    他們兩人就在路上邊走邊推搡,大雨中那把折疊傘也搖來搖去,惹得路人忍不住看了幾眼。

    爭執到一半時,一股強風把雨給吹進來,肆虐的雨滴掃過他們的臉,搞得他們一邊拼命把傘穩住一邊怨聲載道。

    這下兩人全身到腳沒有一個地方是乾的。

    好不容易到了公車站。潸冥把傘收起,朝日則是擰濕答答的衣服。

    「真是災難,明明帶了傘,怎麼會搞得渾身都濕透?」潸冥將眼鏡上的水拭乾,順便抱怨一句。

    「幹嘛?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語畢,朝日的腮幫子被潸冥捏了一把,潸冥無語地說:「是嗎?讓我捏捏看你這臉皮到底有多厚?」

    濕答答的衣服黏在皮膚上,加上午後濕熱的空氣,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很不舒服。潸冥唉聲說:「好不想用這身衣服去搭公車。」

    「事已至此,你就先去我家吧,反正我家有烘乾機,順便把你衣服烘乾不是一舉兩得嗎?」朝日邊玩手機邊提議。

    內心幾番糾結後,潸冥開口說:「那...你家的烘乾機好用嗎?」

    「非常好用,是最高級品牌,烘乾衣服又快又柔軟。」朝日頭也不抬地比了個大拇指。

    「行,那就去你家。」說完潸冥催促朝日趕快結束手機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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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跑到朝日家門前,又來到這華麗高聳的別墅,果然還是不習慣,但潸冥現在顧不了那麼多,在屋簷下焦急等朝日打開大門。打開後兩人進到玄關,濕答答的鞋子將地板弄得髒兮兮的。

    潸冥將雨傘放在外面,在裡頭的朝日招呼他進來,然後帶潸冥到洗手間。

    朝日在旁邊的衣櫃翻找一番,拿出備用的浴巾,放在洗手台上,對潸冥說:「待會出來浴巾就在檯面上,自己拿。」

    在等待潸冥換衣服的時候,朝日將身上的衣服襪子都脫下丟到洗衣籃裡面,剩下一條貼身四角褲。

    朝日靠在洗臉台上看潸冥在擦頭髮,他的衣服也在淌著水。

    潸冥脫下衣服露出精實的肌rou,朝日不自覺偷瞄一眼。潸冥沒有注意到,直接拿了條毛巾進入浴室洗澡。朝日將洗衣籃拿起看著裡面潸冥脫下的衣服,滑動的喉結和壓抑的嘴角,心有所想。

    潸冥打開蓮蓬頭,溫熱的水浴沐在他的身體上,將一身泥濘和黏熱的汗水洗去。

    朝日將衣服拿去烘乾後,披著條毛巾,穿著內褲在客廳等潸冥,聽到浴室洗澡水淅瀝瀝的聲音,始終平息不了心裡的聲音。

    潸冥洗好後從浴室走出來,發現沒有替換的衣物,他大聲呼喚朝日。

    朝日聽見聲音便跑了過去。走進打開浴室的門就看到潸冥系著一條毛巾,光著膀子站在那裡。

    還沒擦乾的水滴從胸膛流到腹溝,身旁還冒著暖暖的蒸汽,濕漉漉的頭髮往後梳,露出潔白的額頭,此刻潸冥本來英俊的臉龐顯得更加性感。

    朝日走上前撫摸上潸冥的腹肌,臉有些紅暈,抬頭對潸冥說:「要不然我們來繼續做上次沒完成的事吧。」

    潸冥看到朝日此刻的眼神無比曖昧,手上的動作也不安份,潸冥嘴角勾起說:「直接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朝日解開潸冥的毛巾。

    「很抱歉那個時候我昏睡去了,其實我也很懊悔為什麼那天沒有做。」

    擦拭掉嘴角流下的口水後朝日說:「來做些色色的事吧,好久沒做了。」

    潸冥的毛巾落下,掉在地上,在朝日面前潸冥全身上下一覽無遺,雙腿間的巨根無比顯眼,毫無遮掩的潸冥把朝日拉進隔間裡說:「可是你們家有人吧。」

    「放心我爸媽都不會回來,至於保母嘛...」說完朝日出去外面用手機打給黃姨,吩咐她今天不必過來。朝日掛掉電話後將潸冥拉出來,笑嘻嘻地說:「這樣就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我想我是沒辦法拒絕得了,你的行動力總是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朝日冷不防叫了一聲,因為潸冥突然用泡過熱水的手指摩挲朝日有些冰涼的臉,舒服中又帶著癢意。

    逗弄過朝日後,潸冥拾起毛巾說:「走吧,去臥室。」

    可朝日站在原地不動,潸冥回頭看朝日沒跟過來,疑惑地說:「怎麼了?」

    只見朝日思索一番後,拉著潸冥走出浴室更衣間,不解的潸冥只能跟著他走。一路來到寬敞明亮的客廳,只穿著一條內褲的朝日坐在沙發上,興奮地拍著沙發說:「今天我們就在這裡做吧。」

    潸冥完全被朝日的提議嚇著了,他看著半虛半掩的窗簾還有明晃晃的燈飾說:「你瘋了吧,雖然知道沒有人在家可是...這也太...萬一被發現該怎麼辦!?」

    「很刺激而且很有罪惡感是不是?我想要試試看這種在公共的地方做一次。感覺會很不錯。」朝日雙手十指交叉,滿眼期待,繼續說服潸冥:「放心吧,我家裡面沒有監控,而且大門已經被我鎖住了,誰都不會進來。」

    見潸冥還傻站著,朝日馬上扯掉他的毛巾,脫掉自己的內褲,露出xiaoxue,然後蠻橫地說:「這個空間裡就只有我們倆,沒有其他人會看到的,我保證。」

    此刻,潸冥的理智完全失去,管他的,事已至此那就好好享用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