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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宅的春夏秋冬

    

    金陵的春天总是潮湿多雨。苏宅暖炉不撤,地龙仍热,梅长苏也不见暖乎,不仅衣物不见少,多数时候仍是披着薄被歪在椅子上看书。

    阿诗勒隼闲着,凑在梅长苏跟前煽风点火。

    “飞流都这么大了。是不是该有自己房间了。”他提议道。

    “不要!”飞流挂在房檐上抗议。

    黎纲送热汤进来,看人凑在梅长苏跟前,直觉得他家宗主真招年轻人喜欢,一个个都喜欢往他家宗主跟前凑。不过这位司马昭之心,看自家宗主的眼神炽热guntang,跟他带来雪狼在厨房盯rou时一个眼神。不过这位公子显然打错了算盘,飞流打小就跟宗主一起睡,哪能说分就分。正等着看这小子灰头土脸回去,竟看见他家宗主一脸深思,好像真的在考虑。

    他一定是换季发烧了。

    最后这件事以飞流委屈巴巴扑进梅长苏怀里结束。梅长苏拍拍飞流小脑袋,又给他整理好玩得散乱的头发,“再等几年吧,飞流还没长大呢。”

    阿诗勒隼撇撇嘴,小崽子,算你狠。

    阿诗勒隼提议有多少私心,可以说,都是私心。飞流这小崽子这么大个人,动不动就往梅长苏怀里扑就算了,晚上非要和梅长苏一起睡,阿诗勒隼想抱着人啃两口都费劲。更别提和人行房,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心上人在旁边,一月就咬着一口脖子。

    他变着法提议飞流单住,梅长苏也有意思,他总不能在孩子面前亲热。飞流一听见单住,就抱着梅长苏喊苏哥哥,喊个不停。梅长苏次次心软。几次之后,阿诗勒隼有些郁闷,跟在厨房偷吃被赶出来的雪狼一起,垂头丧气的坐在房顶,好一对难兄难弟。

    梅长苏走到廊下,被主仆二人逗笑了。想起来前些日子清明祭祖,纪王爷邀请他去城外温泉庄子休养。这几日小雨大雨不断,阴冷潮湿,温泉似乎是个好去处。

    阿诗勒隼眼尖看着人,春寒料峭,怎么出屋了?阿诗勒隼一个翻身下来,熟练拦腰,“回屋吧。”“纪王叔请我去温泉庄子,过几日一起去吧。”

    梅长苏说。

    “怎么想去那了,路上好几天,你身体受得了吗?”阿诗勒隼以为他是待的无聊,想出去玩,连哄带骗,“夏天我带你去骑马,再忍忍。”

    梅长苏对着他眨眨眼,阿诗勒隼领悟了,温泉庄子在郊外,飞流玩的开心,一时不能黏着梅长苏,自己就可以……

    见人领悟了,梅长苏笑笑,不打算回屋,沿着廊下往厨房走,阿诗勒隼跟着。梅长苏在厨房拿了两片rou,招呼雪狼下来吃。

    “雪狼是不是胖了?”梅长苏忽然问,“他刚才下来,地仿佛都在抖。”一经他提醒,阿诗勒隼惊觉雪狼都胖成球了。光鲜亮丽,霸气侧漏的皮毛现在都是rou感,遮不住的肥rou,跟言豫津新养的狗一样。

    这把阿诗勒隼吓坏了。

    当下截住梅长苏喂rou的手,好说歹说先把人哄屋里,回来打算带着雪狼减肥。只有雪狼还叼着梅长苏扔下的rou,不知道要经历什么。

    夏

    换季时候,一连下了十多天雨,温度堪比初冬,纵使晏大夫早做准备,梅长苏还是感染了风寒。一天烧的迷迷糊糊,次一天又喊冷加了两床被子。

    阿诗勒隼搬进苏宅后,自动领了一个任务——盯着梅长苏喝药。阿诗勒隼盯的紧,晏去年冬天晏大夫数着,梅长苏确实少生了几次病。这次阿诗勒隼帮萧景琰去廊州办事,来回要一月多,晏大夫盯着人喝药,人老了难免有看不住的时候。最后事情败露还是飞流发现窗口那盆橘子树蔫了。这橘子树是言候公子送给飞流的。拿来时梅长苏拉着飞流手,耐心跟小孩讲北方种不出柑橘,飞流睁着大眼睛瞅了又瞅,怎么也想不明白橘子在北方怎么就种不出。

    飞流隔三差五就要看看,入夏有了新水果看得没先前勤快。三天,有时候五天才想起来看一次。橘子蔫了,飞流不开心,苏宅成立了抓捕小队,一定要找出真凶。

    案情只用三个时辰就破了。晏大夫特地一闻,再结合梅长苏近日不见起色的病,当场断案。梅长苏沉默得听着数落,丝毫不见,黎纲和甄平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晏大夫更是直接甩脸色,差点被气回廊州。

    不知道哪走了风声,在京的相继来瞧,少不了叮嘱他吃药。梅长苏不喜欢吃药,又苦又难闻,一年四季不断,吃什么嘴里都是药味。耳朵听出茧子了,再关心的话也不想听了。正好再有几天阿诗勒隼就回来了,干脆给人去了封信,自己先躲到纪王的庄子。纪王的温泉庄子的在京郊,许是温泉周围温热,庄子旁的花都开了。

    金陵外的空气都比城里清新,雨后更是清泠爽人。纪王跟言候公子听曲去了,叮嘱庄子里好生照顾。

    金陵谁不知道苏先生身体不好,庄子里贴心准备了药浴。梅长苏傍晚时候到,老远闻到味道。“纪王叔还特地给飞流准备了长个的药浴呢!”梅长苏把飞流叫出来。小家伙不知从哪出来,把下人们吓了一跳。

    “飞流快去吧。”梅长苏一推飞流后背,飞流自然往前走两步,有些疑惑,“苏哥哥?”“苏哥哥进去会变矮,飞流自己去。”梅长苏拍拍他脑袋,“飞流乖一点哦~”“嗯!”像所有小孩子一样,飞流也为个头犯愁,迫不及待想和苏哥哥一样高,乖乖跟着仆役去了温泉。

    总管搞不明白这位先生意思,又不敢乱猜,听话的带着人去没有放药材的温泉。温泉周围搭了纱帐,遮人视线。雨前天刚停,还有些冷,梅长苏向下沉去,把自己都泡在温泉里。温度偏高,泡得人骨头都酥了。

    雾气蒸腾,脸染了红晕,藏在骨头里的慵懒蔓延出来。梅长苏有些困了,半搭在温泉边上。池子周围铺了地板,恍惚间听到清脆的碰撞声,不待梅长苏扭头去看,熟悉的味道先把人裹住。是阿诗勒隼。

    他身上沾着山间林叶的味道,是恣意生长的朝气。

    阿诗勒隼遮住他眼睛,从身后滑进池子,自然而然的把人搂进怀里。

    “回来啦。”梅长苏有些欣喜,他以为阿诗勒隼要更晚几天。

    阿诗勒隼没立即回答,把头埋进人颈窝。搂住腰的手收得更紧,像怕人游走。“我可不帮你们皇帝办事了,麻烦死了,他们看我是外族人一个劲欺负我。”阿诗勒隼闷声告状,“在我们草原,我直接打翻他们,在廊州又不能动手,我又骂不过他们,气死我了!”梅长苏深知阿诗勒隼少年老成,处事圆滑,倒也不至于受多大委屈,但是阿诗勒隼话音委屈,还是让他忍不住问,“不是让江左盟照看一下吗?”

    “照看了啊,亏得你照顾我,不然,我得被欺负死。”阿诗勒隼对着他耳朵说俏皮话,热死喷在敏感的耳朵上,耳垂又被叼住,梅长苏不自觉抖了一下。

    飞流不在,阿诗勒隼可逮住机会了,伸出舌尖描摹梅长苏耳廓,叼着人后颈,恨不得拖回自己窝

    里。

    梅长苏被舔出一声鸡皮疙瘩,知道阿诗勒隼是憋坏了,没有推拒,侧头回吻他的小狼崽子。“等等。”两人气息难解难分,一时分不清是温泉更热还是呼吸更热,正待进一步时,阿诗勒隼突然叫停。

    梅长苏有些不解。

    阿诗勒隼在他嘴角亲了两下,问,“还有好好吃药吗?”

    他问的突然,梅长苏拿不准他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他可挨个暗示了,不准告诉阿诗勒隼,连晏大夫都没落下。他这一迟疑,阿诗勒隼立马抓住马脚。

    阿诗勒隼脸黑得跟昨天下雨的天一样,“我走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我的?”“喝了!怎么没喝!”梅长苏反驳道。

    阿诗勒隼明显不信,可见他对梅长苏颇有了解,“少了几顿?”

    “顿顿都喝了!”梅长苏教飞流撒谎,飞流学了三四年都没学会,他自己倒是装的像。如果阿诗勒隼不是从苏宅来的,都要信了。

    阿诗勒隼颇为强势的交换位置,把梅长苏困在温泉壁和自己中间。

    这是信了吧……梅长苏想。

    阿诗勒隼手指就着温泉水拓开他身体,稍稍带进一些颇热的水。好久没做的身体要细心安抚,阿诗勒隼一手伸到前面揉捏挺立的乳珠,埋进身体的手指进去一个指节就卡住了。“唔……热……”梅长苏挣扎着想离开池子,被阿诗勒隼捞回来。

    “出去要着凉的。”阿诗勒隼退出来一点,带着水又探进去。绕到前面亲吻梅长苏,唇舌交缠,胸口的手对乳珠又扣又捏。胸口不多的快感推动梅长苏打开身体,放松迎接手指。阿诗勒隼手上有薄茧,粗糙的皮肤擦过柔软的内壁,被吸上来的软rou咬的死死的。梅长苏有些迷糊,温泉泡得他有些疲惫,眼皮打颤,阿诗勒隼进来带着山里的凉意让他精神不少。现在情热上来,凉意也不见了,里外都热,让他不太能分清东西。

    阿诗勒隼放开他胸口,包裹住阳物揉弄,埋在xue里的手指进的更深,两指向外分,好像要把他劈开。

    “嗯……”他忍不住呻吟出声,追求快感,耸动着向前,把自己更多的送到阿诗勒隼手里。

    加到三指的时候,阿诗勒隼模拟抽插,进进出出,带进不少温泉水。梅长苏呻吟变了调,断断续续提议,“回屋吧……会有……人听到。”

    紧张的xuerou咬上来,阿诗勒隼动作不便,“不会的,我把他们赶走了。”他占有欲极强的在梅长苏脖子上咬了一口。

    阿诗勒隼探寻到花心,梅长苏被刺激的发抖,刚好的身体软的站不住,不是阿诗勒隼捞着,差点滑倒在温泉里。

    阿诗勒隼让他扶住温泉壁,省的人再摔一下。

    梅长苏急促的喘息,后xue收缩着,等着正戏开始。

    “什么东西!”冰凉的东西忽然被阿诗勒隼送进xue道,太凉了,更何况和他的体温,还有温泉对比如此明显。简直是冬天房檐的冰!

    小东西滑腻腻的一路向里,梅长苏下意识想把东西挤出去,xuerou反而把这滑溜冰凉的东西包裹的更深。

    他本能的想伸手去取,被阿诗勒隼抓住双手控制在身下。

    阿诗勒隼比他年轻,他知道现在金陵年轻人喜欢玩些不一样的,但是阿诗勒隼从来不和那些金陵子弟出去,莫不是在廊州学坏了。

    “你和谁学的这么yin技!”梅长苏有些生气,不想自己的狼崽子学坏。

    “晏大夫教的。”阿诗勒隼从后面抱住他,温柔的搜他小腹,梅长苏感觉那东西更往里了,要顶住那个位置了。

    “什么?!”梅长苏有些不可置信。

    “还说你喝药了,晏大夫都说了,你偷偷把药倒进飞流的树下,树都死了。”梅长苏自知理亏,没想到在这等着他呢。

    “晏大夫给的药珠子,把东西都补回来。”原来刚才听到的是罐子放在岸边地板的声音。阿诗勒隼从罐子又摸出一颗,抵在梅长苏xue口。

    “这怎么可能管用!”梅长苏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变相承认真的没喝嘛!他羞愤难解,推拒躲闪。阿诗勒隼抓住扭动的细腰,仅一只手就控制住了,没费力气就把珠子推进去了。“会管用的。”阿诗勒隼把人翻过来,在嘴上咬了一口,“说吧,少喝了几顿?”一副审问的做派,梅长苏好歹进过悬镜司的人,理亏是理亏,不承认也晚了,干脆不说话。阿诗

    勒隼挤在他腿间,阳物顶着他腿根,明明硬的不行了,还要玩审问这一套。阿诗勒隼抚摸梅长苏性器,舒服的梅长苏发出长叹,呻吟一阵接一阵。

    阿诗勒隼又送了一颗,体内的珠子刚捂热,又来一颗凉的,来回的刺激梅长苏受不住,试图推开阿诗勒隼,这狼崽又长得跟熊一样。

    “少喝几顿?”阿诗勒隼和他额头相贴,竟然有种耳鬓厮磨的感觉,梅长苏脸上要烧着了,不知道是这种审问方式难以接受,还是温泉水热,亦或是情热难解。

    三颗珠子互相挤着往里跑,碾磨着肠rou,快感积累,让他身体不住的抖,又热又难耐,药效像是起来了,后xue开始发痒,几个小珠子根本没用,阿诗勒隼抵着他额头,连摇头都做不到。欲望的小蚂蚁从xue口一路咬遍全身,阿诗勒隼随便一个动作都让他yuhuo难耐。他大口喘了两下,泪眼朦胧,招架不住,“五次……”

    “哦~”阿诗勒隼反问,“真五次?”

    “真的!”

    阿诗勒隼长叹一声,掩盖不住的失望。“我走的时候你答应我什么来着?苏先生一言九鼎,承诺怎么这般儿戏?”

    梅长苏不好意思看他,像小时候犯错误被抓包,可是这是没有皇祖母来救他。“五顿换五颗,好吧?”阿诗勒隼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从罐子里一连捞出两颗,快速的塞进后xue。

    “啊!!太大……个了。”梅长苏没想到阿诗勒隼拿的珠子大小不一,最后一颗可能有景琰给他带的鸽子蛋那么大,完全撑开xuerou,卡在xue口附近不上不下。

    阿诗勒隼把珠子往里推推,把人抱在怀里。他硬得发疼,还要忍着给人个教训。“半柱香里拿出来。忍一忍。”阿诗勒隼在梅长苏腿间顶顶,试图舒缓一下自己,结果梅长苏腿软的根本夹不紧。一时间不知道竟不知道折腾谁。

    梅长苏忍得辛苦,阿诗勒隼堵住他阳物不让发泄,积累的快感到了临界点被封锁在身体里。后xue里的珠子也不消停,随着喘息来回游走,最里面的偏偏贴在敏感点不动。持续不断的快感,让他像雨中浮萍,摇摇晃晃。

    “啊……”梅长苏露出不服气的獠牙,“你去廊州还把身体……累坏了?”阿诗勒隼被气笑了,不住揉他小腹,促进珠子挤着运动,听着人忍不住的呻吟才满意。“你知道我路上看到你生病的信有多担心吗?我怕我一进金陵,苏宅门口挂着白帆,我娘走了之后,你是我唯一的念想了,你这身体不吃药能好吗?我等你长命百岁呢。”

    梅长苏被他说的心里一痛,想起那天雨夜里站在自己门外,淋了一身的雨,如果不是自己透气发现,说不定自己离开的阿诗勒隼。还有在自己怀中哭的像个孩子的阿诗勒隼,呜咽着我没有阿娘了。孤独脆弱倒也相配。

    梅长苏环抱住阿诗勒隼脑袋,“我一定按时吃药。唔……别……咬……”阿诗勒隼看看他,把头埋进他胸口,发泄似的咬住他rutou。

    “半柱香!你要想提前就自己排出来!”

    梅长苏简直要羞赧死!让他排出来吗!

    他一动,珠子就真争相摩擦肠壁,后xue痒麻麻,渴望有东西把空缺填满。他以后一定吃药!堪堪熬过半柱香,梅长苏从没觉得半柱香这么长久,情欲要把他逼疯了,阿诗勒隼刚一松开堵着他的手,不用其他动作,在他高亢的呻吟中,欲望跑进温泉,消失的无影无踪。“哈……”梅长苏半搭在温泉边上,腰酸的难受。

    阿诗勒隼等人有所缓解,把珠子弄出来,难忍的昂扬顶住xue口。没怎么用力,xue口就蠕动着,想要把它吞进去。

    “唔……啊……”阿诗勒隼缓缓推进,终于进入了想念许久的rou体。

    肠rou迅速包裹住他,不舍的吸着挺立发热的roubang。rouxue被完全撑开,是珠子比不了的扩展。全部进去后,阿诗勒隼尝试着抽插,rou体撞在一起,梅长苏身体太单薄了,他不得不拦腰抱住梅长苏,才能让人承受自己的撞击。

    太久没做了,他一直想着这位妙人,在苏宅想,在廊州想,白天夜里,天知道他收到晏大夫告状信的时候有多生气。乘风把五天的路程跑成三天,他满心担忧,看到人的那刻才放下心来。他把一路的担心害怕都化成顶撞的力气,次次都要顶到最深,拔出时带出些魅rou,又带着些温泉水顶进去,抵着敏感点碾磨。逼的梅长苏呻吟一声大过一声。阿诗勒隼和人接吻,狠心的把呻吟也逼回去。

    禁锢感让梅长苏紧张,后xue收的比平时更紧。阿诗勒隼抱着人顶了几十下,拔出来,“别让我担心了!”

    话说的平淡,却像千斤重的锤子砸在梅长苏心头。

    “嗯。”梅长苏声音里带了些情欲的哭腔,还有些沙哑。

    阿诗勒隼细碎的吻相继落在额头,眼角,鼻头,最后有吻住他嘴唇。把人抱起来,重进顶进柔软紧致的肠道。捞起岸边的衣服,盖好,边走边顶。

    难得飞流不在,不多做几次,下次不一定什么时候了。

    晚些时候,又下雨了,一声惊雷,屋里阿诗勒隼不知道第几次分开梅长苏双腿,哄着,“再一次就不做了!”

    梅长苏没力气和他争辩,这话他今晚听了不止一次了。阿诗勒隼后生可畏,力气大,又持久,一次不知道要多久。

    阿诗勒隼把梅长苏汗湿的碎发理好,“像不像我们第一次在木屋?”

    梅长苏听见外面雨声,是有点像。

    阿诗勒隼学着那晚的样子,把他们的头发绑在一起,“我可知道你当时什么意思了,我们也算结发夫妻,你可要长命百岁!一个人可不叫白头到老。”

    阿诗勒隼又顶进去,进的比前几次都慢。

    “会的!”梅长苏呢喃着,适应挺进来的硬物。

    阿诗勒隼轻笑一声,“你养好身体,秋天我可有东西送给你。”

    秋

    刚一进八月,阿诗勒隼就忙进忙出,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一天抱木材,另一天买刀具,故意跑到梅长苏跟前倒腾。梅长苏故意不问,吊着他,看他能憋多久。

    阿诗勒隼真的能忍,不问就不说。最后还是他把吉婶厨房捣鼓的乱七八糟,被吉婶扯着去梅长苏跟前对质才暴露。

    梅长苏了不给他们评理。好在阿诗勒隼嘴甜,答应给厨房恢复原样,吉婶才放过他。“你做什么呢?”梅长苏有些好奇的问。

    “你晚上就知道了。”阿诗勒隼急急扔下一句话,叫上来喊他的飞流,又扎进厨房。晚上的时候,阿诗勒隼把梅长苏叫到后院桃树底下,手上拿着小铲子。在树底下挖了半天,才挖出一坛埋的深深的酒。

    “什么时候埋的?”梅长苏有些惊讶,他怎么不知道阿诗勒隼挖他院子。“去年秋天埋的。”阿诗勒隼抹开封口的泥,有些得意,“你去年摘的桂花。”酒坛一开,桂花香先行,梅长苏有些跃跃欲试,拿过凉亭里准备好的小酒杯。阿诗勒隼想给他倒好,“就给你一点,别让晏大夫发现了。”

    他们草原人似乎在酿酒上特别有天赋,不辛辣,味道清冽,还带着一丝甜意,后有花香。梅长苏刚才还点头答应,趁阿诗勒隼去找飞流又偷偷给自己倒上。

    飞流跟在阿诗勒隼后面,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摆着好几块月饼。梅长苏可算知道阿诗勒隼这几天在忙什么,还能叫上飞流帮着。

    阿诗勒隼自己刻了模子,有小兔子,桃花,飞流怀里还揣着一只木头小鹰。显然是阿诗勒隼用余料雕的。

    “你就忙这个?”梅长苏尝了一块小兔子,是核桃糖心的。甜腻腻的。

    “喜欢吗?”阿诗勒隼把他手里咬了一块的兔子拿走,献宝似的让他尝桃花的。梅长苏一口咬到馅,惊讶说,“这……你哪找的桃花?”

    “你家帅府摘的。春天我收了些,等着给你做月饼。”

    梅长苏心里发甜,分一半给阿诗勒隼。看着飞流又跑进厨房,端出一盘新的。“飞流,那个不行!”阿诗勒隼去拦,飞流早有防备,一个闪身过去。

    “苏哥哥!”梅长苏正偷偷续第三杯,被飞流一喊,以为被抓包下意识放回去,装作无事发生。一回头发现飞流端着一盘新月饼,有些哭笑不得。原来阿诗勒隼还尝试刻了梅长苏样子的模子,只是面团放进的时候想填满模子用力挤压,把馅挤漏了。蒸出来变成了汤面混合。色彩也怎么讨喜。不过阿诗勒隼手艺好,除去颜色完全能看出来是头大身子小的梅长苏。梅长苏被逗笑了,捡一块闻闻,和他总喝的药是一个味,有些嫌弃,又不想白费阿诗勒隼好意,还是一口咬掉了“自己”脑袋。

    “明年一定给你做个像的。”阿诗勒隼把桂花酒收起来,都喝三杯了,现在不上头,一会后劲起来就该难受了。

    “那你可得再弄个自己,就我一个人怪没意思的。”梅长苏给飞流喂小兔子,叮嘱他少吃一点,小心牙疼,转头寻桂花酒,“酒呢?”

    “我喝了。明年再给你酿。”阿诗勒隼丝毫不走心。

    “你一口气喝这么多?!”

    “啊。”

    “让我看看你肚子!”

    梅长苏不服气,去阿诗勒隼身后寻酒,反而被人抱个满怀。阿诗勒隼抓住人,低声耳语,“别喝了,一会难受了。我给你留着,一点不动。我保证!”

    梅长苏想想晏大夫生气时候到处乱飞的胡子,“好吧。你给我收着,别让晏大夫发现了。”“好嘞。”

    阿诗勒隼捏了一把汗,可算把祖宗哄住了。再喝明天非得头疼。

    冬

    这一年,是阿诗勒隼在苏宅过的第一个新年。草原没有这么多节日,中秋赏月有的,新年有是有,没有这么多热闹活动。阿诗勒隼觉得新奇,白天领着飞流和一些世家子弟去螺市街买了一车子的彩纸彩灯,烟花爆竹。晚上在苏宅点花颇为高兴。

    更让他新奇的是,飞流拜年之后收到了梅长苏一个大大的红包。

    梅长苏依旧叮嘱飞流,“飞流今年要乖哦~”

    “好~”飞流拿到了今年的压岁钱,跟阿诗勒隼炫耀,又扎进人堆抢饺子。阿诗勒隼对钱财没兴趣,但还是绕着梅长苏要红包。他只是想要梅长苏给的。梅长苏神秘一笑,说给他准备了,让他自己在苏宅找。

    就是在捉弄他。阿诗勒隼数九寒天把苏宅的锅碗瓢盆,假山盆景都翻了一遍,也没看到红包。此时新春已过,大家依次跟梅长苏说完新年好就回去休息了。阿诗勒隼还没找到,看梅长苏睡眼朦胧也不打算找了,扛了人回卧室,办正事。

    翻云覆雨时,拿自己枕头给人垫腰,惊讶发现找了一晚上红包原来就在自己枕头底下。藏的真高明。

    此举完全是欺负阿诗勒隼不知习俗。阿诗勒隼专心学过一段时日,可是这些习俗又多又杂,有些相同的,比如阿诗勒隼问吉婶为什么行房要结发?(如果不是他表情认真,吉婶一定给他打出去),

    吉婶告诉他不是行房结发,是结发夫妻。阿诗勒隼回过味来,梅长苏有很多含蓄的暗示,和他们直率的草原人大相径庭。阿诗勒隼追着吉婶要学习俗,可是后来发现云南来的穆青,朗州来的吉婶,和金陵的梅长苏还有些不同。阿诗勒隼头疼,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云雨后天都快亮了,通常阿诗勒隼不会折腾梅长苏到这么晚,也不会让人晚睡。但是今天是除夕,更是在一起头一个新年,两人都很兴奋。

    阿诗勒隼用被子把人卷起来,把玩着压岁钱。他倒是不在意多少,就是单纯欣喜梅长苏送的。“怎么藏枕头底下了?”阿诗勒隼连人带被子搂紧怀里。

    梅长苏挣扎出一只手,把阿诗勒隼拿出来的压岁钱装回口袋,在阿诗勒隼协助下拉好封口,重新塞回阿诗勒隼枕头底下。

    “习俗就是这样。”动作要缩回被子,打算睡觉。

    阿诗勒隼不依不饶,“有什么寓意吗?”

    梅长苏看看他,忽然凑上去亲亲他额头,“平安喜乐,邪祟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