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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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诸葛亮叹了口气,倒了杯温水给赵云。赵云人还在榻上躺着,听见诸葛亮叫他接水,下意识伸手去取。手一碰杯壁就缩回去了,嘴里叫着,“烫烫烫。” 诸葛亮正握着杯子,烫不烫他还不知道吗?偏偏赵云笃定是烫的,一斜眼看他还拿着,跳起来就来抢,“快放下,烫死了。” 这么一套动作下来,诸葛亮也怀疑了,等人消停下来,他才又抿了一口,分明是温水。这个小酒鬼是醉的分不清冷热了,实在又好气又好笑。 “子龙要不要喝一点,不是烫的。”诸葛亮耐心道。 赵云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诸葛亮看赵云干得有些起皮的嘴唇动了动,眼皮耷拉下来,显得格外委屈。片刻后,赵云说,“先生又去喝酒了。” 简直是倒打一耙,诸葛亮被气笑了,“也不是谁被翼德搀回来的?” 赵云不接这话了,脸朝下趴着,不动了。诸葛亮给他盖好被子,稍稍整理,回案牍前继续批公文去了。 也就消停了一盏茶的功夫,诸葛亮就听见床上传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他没当回事,埋头批阅公文,时不时把冻僵的手伸到火炉旁借一借暖气。结果床上躺着的人反而不乐意了,声音大了些,叫喊道:“军师?” 这突然的一声把诸葛亮惊到,手腕向前一松,那毛笔戳到烧得发红的碳上,刺啦一声。这毛笔算是完了,诸葛亮无奈地将它置在一边,耐心询问赵云情况:“又头疼了?” “没有。”床上的小将军闷声回答道。诸葛亮隐约看见赵云将脸埋进了枕头里,说话时才动动脑袋。赵云回答完就不出声了,诸葛亮有些不明所以,全当他难受睡不着,便一边寻毛笔,一边念叨着:“下次可别和翼德这么喝了。他那三天一大喝,四天一小喝……” 也不知道听进去没,诸葛亮拿了新的毛笔落座,期间还不忘叫门外的差役去问问醒酒汤好了没。 “嗯……”也不知道是不是应答诸葛亮。赵云揉揉眼睛,这酒上脸,整个脑袋都热乎乎的,“今天下雪了。” 小将军喝醉跟个小话痨似的。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说话,得不到回应还不干,说什么都要诸葛亮回应一句。 “子龙要出去赏雪吗?”诸葛亮调笑道。 “军师和我一起吗?”赵云一仰头,有些兴奋地看着诸葛亮,忽得想到什么,又躺下了,语气失落地说,“今天不行,军师喝醉了,出门要生病的。” 也不谁喝醉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诸葛亮可不和醉鬼理论。两人都不出声了,赵云为赏雪出行告吹而低落,诸葛亮埋头公务。烛火跳动两下,赵云没睡着,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军师有没有穿狐裘?” “我今日没出门。”诸葛亮不知道赵云怎么想起这茬儿,翻着文书顺口就说了实话。 “那是我打的狐狸。”赵云嘟囔道。诸葛亮从公文里抬头,像是一同回忆起什么,他轻笑道,“你不是把狐狸放了吗?” “有吗?”赵云似乎记不清了,反问道。 “有啊。”诸葛亮说,“那狐狸带着好几只小狐狸,你瞧着可怜,就把它们放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赵云往床边挪了挪,好让他发热的眼眶可以贴在冰凉的床柱上,这让他舒服一些,“我还想给军师做衣服来着。” “和子龙一起穿棉衣不也挺好的吗?”诸葛亮说,他正看的公文是川西那边上报的,拦路抢劫,流匪为患,如果诸葛亮没记错的话,这是半年来的第五封。 “和我一起做的,是挺好的。”小将军说,“还挺暖和的。” “你的衣服上绣的是蟠龙吗?”赵云忽得又问。 诸葛亮是看出来了,赵云这酒醉得是什么都记不清了,他便耐着性子回答:“不是蟠龙纹的。你……” 他还没说完,赵云抢白道,“江里没有龙,我们去看过的。” 赵云说的是诸葛亮前去东吴悼念周瑜时候,约好的船卡在了河道里,两人在江边吹了很久的风。诸葛亮被勾起了回忆,他记得清楚,那天小将军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感慨,话里话外提醒他周瑜杀意。有仇了就不会难过了,大抵是这般意思。 这么看,赵云心态上倒是一点没变,当年见哄不好就拉着他去江边找蟠龙,今年春假时又拉着他去锦屏山找凤凰。倒也不一定是年轻胡闹,他这爱人身高马大,心却细。诸葛亮猜测是春日那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难得闲暇一两日,赵云便要约他去野外转一转。小将军最知他所爱,投其所好的安排罢了。 “锦屏山也没凤凰。”诸葛亮说。 “嗯……想来小时候听的故事都是假的。”赵云说。 “不过锦屏山有我们的房子。”诸葛亮说。 这让赵云的失落有所好转。那房子是跟着刘备入川之后,诸葛亮花钱修的。最开始想着闲暇了去坐坐,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和赵云躲闹心日子的地方。丞相和虎威将军林间私会,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事。 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一提到木屋,赵云唰地坐起来,“上次的玉势没拿回来!” 丞相没少和虎威将军干荒唐事。做多了就没那么羞了,诸葛亮面不改色,“拿回来了。” 赵云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他把枕头掀起来,“是枕头下面这个吗?” “不是。”诸葛亮不见改色,却下意识把这个没看完的川西公文合上。 赵云没有再追问诸葛亮上次的玉势放哪了。并不是因为他消停了,那被酒精麻痹的脑子跳脱得令人抓不住头绪,“我小腹上的字还在吗?” 这和玉势不是同一次,诸葛亮不知道赵云怎么把这两件事联系放一起的。写字是个偶然,去年平定流匪时,赵云出战,对手久居山野,不知名将,张嘴便问,谁家的将军。 赵云便答主公名讳。说也没错,他们同为汉室奔忙,出为同僚,退为伴侣。但是诸葛亮起了逗弄心思,后几日非要告诉赵云,他到底是谁家的小将军。 于是欢爱时毛笔一起一落,留了个诸葛孔明在身上。可惜的是,当时他已如羊入虎口,没能逃得掉,被人抓着,毛笔就从手里到了花里。 军师能这么再写一个名字吗?说得倒是礼貌,但是没听过腰拿笔的。 还得再练练,诸葛亮收回回忆,发现赵云已经扯开腰带去找腰间的题字。墨迹早就没了,小将军麦色紧实的腰倒是还在。 “我的孔明不见了。”赵云看着光光的腰腹,难掩难过神色。 “我不是在这儿呢吗?”诸葛亮彻底放下公文,他走到床前,身体投下的阴影正好罩住赵云。 他怕小酒鬼被冻到,便伸手去抱。赵云回抱了个满怀,柔软的冬衣上都是对方的温度。赵云说,“还以为丢了呢。” “那你可得看好了。” “嗯……”赵云的眼睑一动,借着烛光看见诸葛亮冬衣上松柏的图案,又说,“不是蟠龙,我们一起做的松柏纹冬衣。” “对啊。”诸葛亮说,“我们一起做的。锦屏山的松柏。” “那我们岂不是一起在荆襄找过龙,又一起到了锦官城?”赵云感慨道。他抱紧了怀里的人,怎么都不肯松手,“那我们以后会一起去辽东吗?南疆?张掖酒泉?” “辽东都是蛮子,我可不去。”诸葛亮轻声说。他也是忽得想起自己已经和赵云相伴多年。 “口是心非。”赵云说,“军师最偏心我,肯定愿意和我去。” “以后。”诸葛亮轻笑道。 彩蛋一: “川西流寇人多且占天时,断然不可小觑,依我之见,非得去荆州请云长。”诸葛亮摇着羽扇,说与刘备听。 “一些流寇,请云长回来是否太过……”刘备收到张飞眼神,斟酌着开口。 诸葛亮视而不见,又分析道,“川西地形难进,且百姓多与匪寇牵连,其中门道颇多,即使不请云长,也得派一位既能安抚百姓,又能安定一方,不被官场侵扰之人。” 张飞对刘备打眼色,手指不停地指着自己。刘备则指了指诸葛亮。只见丞相一拍羽扇,似乎忍痛割爱,“不如叫子龙去吧。也就几月,去去就回。” “军师!”张飞往诸葛亮跟前一靠,“军师怎么这般偏袒子龙!以前叫他去取桂阳,抓阄作弊,现在又叫人去川西,俺老张呢?” “唉,实不是我心里没有翼德。”诸葛亮说,“只是川西太苦,千里不见绿林,满目皆是荒凉。百姓不慕王化,又有流匪作乱,饭菜不比成都,酒乐更是少有……” “军师可是说俺老张受不了这日子?”张飞眼睛一瞪,抄了诸葛亮羽扇,往桌子上一拍,“啥苦日子俺没过过,今儿就俺去,看俺怎么平了川西!” “既然翼德坚持……”诸葛亮终于松了口,对刘备说,“那就让翼德去吧。若是不行,再派人……” “军师可太小看人了。”张飞一拍桌子,得了松口,气呼呼地站起来,“今个儿俺就出发,兄长就等着俺的好消息吧!” 诸葛亮眼睛一转,又拿羽扇遮住嘴角笑容。一箭双雕,正得意呢。 彩蛋二:据理利争的小将军 赵云睡不踏实,后半夜一连做梦。诸葛亮在他旁边半梦半醒,赵云这么一倒腾,更没法睡了。 “你要进来吗?”诸葛亮问道。 “不。我就蹭蹭。”赵云说。 诸葛亮又闭上眼睛,可是大腿边上蹭来蹭去的东西实在热乎,根本没法忽视。 “要不你进来?”诸葛亮说。 “不。”赵云坚持道,“明早要朝会。” 又是一大阵乱蹭。最后诸葛亮实在受不了了,他钻进被子,又钻进小将军衣摆。 总算是消停了。 次日,诸葛亮得了机会嘲笑赵云,“头疼了?还宿醉?” 赵云闷头喝粥。诸葛亮紧追不舍,“人家喝酒上头,咱家小将军喝酒怎么往下走?” 赵云眨了眨眼睛,“我昨晚做什么事了吗?” 合着酒一醒全不记着了。诸葛亮添油加醋把昨晚被子里的事说了一通,眼见着赵云一脸困惑。 “军师不要诓我。”赵云严肃地说,“这样无礼的事……” “做得少吗?”诸葛亮反问道。 赵云想起往日荒唐,把否认咽下肚子。 “是我喝醉了吗?”诸葛亮追问道。 大多数时候都是诸葛亮喝醉的。赵云没少被醉酒的爱人拖进卧室,可是头疼告诉他确实是他喝醉了。 “是我喝醉了。”赵云承认道,“但是喝醉了很少会抬头的。” “是呢。”诸葛亮说,“怎么咱家小将军就抬头呢?” “我没有……”赵云反驳道。 “胡说!”诸葛亮道,“下面还有我的口水。” “你之前也总舔的。”赵云小声说。可惜在诸葛亮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