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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骁被周明策的话噎得哑口无言,他也不敢赌皇上的信任,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差了,梁循出逃,明军大败,还是中了元党的埋伏,折损了一个先锋官连带数千将士。 说来奇怪,原本袭击元党驻军,行程却比原本预料的要晚到半个时辰,中途遇到大雾,天气寒冷,将士们推着指南车艰难前行,走到山谷时,山石滚落,已经疲惫的他们来不及跑就被砸死了,紧接着就是元军闯入,迫得他们陷入混战,只能弃车逃亡。 倚在床边的王骁叹道:“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场景,我只后悔没救走他们,我们比之前预备的晚了半个多时辰,那条路越走越远,秦方是先锋,他陷了元军的围攻没能回来,当时下了大雪,再战下去,恐怕我们都要交代在那了。” 屋里安静的可怕,周明策打量着王骁与李和,“因为什么晚了半个时辰?” 许久没发话的李和说道:“将军不是说了么,因为起了大雾,走到山谷刚好下雪了。” 李和的语气不好,周明策没心思计较这些,如果真的如密信所言,是jian细做了手脚,这些也能说的通了,如果只是因为天气恶劣,还不足以直接导致这么大的伤亡,只要是有行军经验的兵都知道,这个李和的关注点有点偏颇。 “王将军好好养病,周某就不打扰了。”周明策问完话就准备离开,手肘撞到旁边的鸟笼,周明策暼到笼里养的鸽子,衣裳上粘了羽毛,李和上前把鸟笼架移开, “对不住周大人,你没磕伤吧?” 周明策摆摆手就离开军营了。 再回官衙,郑士元与韩宜可在审吴平,周明策一天没合眼了,原本想看看吴平的审问记录,韩宜可催着他回去睡觉,周明策揉着眉心不太情愿回了屋休息。 躺在床上也管不着自己总是想到案子,周明策掏出赵堇柠寄来的信,这娟秀漂亮的字迹就是出自她手。 家中一切安好,还提到严谌的妻子暴露在众人面前的事,周明策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又提到太子邀请宫宴的事,此事实际为了拉拢他,为了提醒他要护宋濂的后辈,却不是一天就能了结的,若是被皇帝发现又要引起猜忌,为了不惹嫌疑,回京后还得先避着太子。 不知不觉中,周明策入了梦乡,身体疲惫到极点,后半夜睡得不安稳,为此还做了梦,军营的jian细与元党,白莲教他们联合攻陷荆州,在刺激下他被迫转醒,从这里开始就睡不着了。 周明策穿了衣裳出门,郑士元竟然也起夜了。 “周指挥使?”郑士元向他拱手作礼,这时候睡不着,想也知道在担心。 “郑大人没回去睡吗?” “睡不着。” 周明策想起白天审理的案子,问道:“你们审问吴平和刘全,老鸨子贿赂他们都用什么好处,是说服吴平加入白莲教,还是吴平已经为他们打掩护。” “刘全只听吴平的话,干过强逼民女的事,吴平说只收了女东家的贿银,帮她倒卖人口,不过,没找到他是白莲教叛党的证据。” “找不到是正常的,如果吴平能隐瞒身份,他不会携带和白莲教有关的通信凭证,只有老鸨子做他的上峰,既能谋私也能帮叛党互通来往。”周明策穿上御寒大氅准备走,郑士元追出去一同骑上马。 “我和你一起去。” 周明策言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闻言,郑士元回道:“之前我被皇上贬进刑狱,你帮我向皇上进言,这次如果揪住这些叛党,也能帮你。” 说到刑狱,周明策想起来,当初空印案,郑士元卷进去了,差点就被砍头。 周明策带上舆图按照王骁他们的路线走了一段,走到岔路就发现了怪异的地方,路面残留着车辙印,还有沿途道道清晰的马蹄印。 峡谷的积雪还没有消融,荆州的雪又下大了,屋顶厚厚一层,走之前,郑士元吩咐他们在停雪后清理路面的积雪,为了过路安全。 惨烈的对战消弭,只留死亡的兵将尸身赤喇喇地曝尸荒野,至此无人问津。周明策和郑士元踩着积雪顶风往前走,尸首大多被雪掩盖,只当天地怜悯他们特意添了一床新被,此刻他们谁也没说话,心脏如压了千斤秤砣。 再往前走,郑士元踩到硬邦邦硌脚的东西,还以为踩到了死去的将士,他连忙退到一边,轻轻挖开渗冰的雪,是个黑魆魆的怪状物什,郑士元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对走在前面的周明策吆喝:“周大人,你看这是什么。” “??”周明策拿到手摩挲表面质地,表情有点奇怪,郑士元继续挖开积雪,只有一些被砸断的零散木块和碎屑。 这些都是指南车,郑士元发觉不该出现在这的东西,磁石和指南车放在一起会出什么事。真的是这么回事,王骁比之前多走半个时辰也不难想,根本就是走错路了。 谁敢在指南车上做手脚,帮着元党戕害大明将士,郑士元将磁石收好,前面的路没走完,周明策挟着绣春刀往前,山石挡住大部分的路,原本明军是要穿过峡谷,周明策踩着雪地一直低着头,雪地有第三个人的脚印,而且是早于他们,有可能没有走远。 冷冽寒风不留情地刮来,山上的雪堆时不时有掉下来的,有的砸在地面,周明策抽出绣春刀一点点走近,就当时说,落石后面是个不错的伏击地点,不等周明策反应,一抹黑影跳出砸向他,周明策连忙举起刀防守,只看到对方是个壮硕的大汉,脸上有几道结痂的血痕。 “来者何人?”男人冷厉地瞪着周明策,他衣衫单薄只着一身里衣,如果是寻常这样就是失仪,周明策回道:“皇帝陛下命我来巡视,近日军营大败,我来慰问死去的将士。” 周明策边还击边回应,趁对方冻僵手脚不利索,一举将其护身剑打落。 他跪在地上无力而虚弱,有苦难言。 “你可是已经去了大营?” 周明策打量了一周,心里有了猜疑。 “你是梁循?” 对方不发话,周明策看他的表情知道猜对了,被指控叛变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叛变的,周明策将他扶起来,以防他冻死,并把保暖大氅给了他。 “如果不是临时有事离开荆州,不然我就能在军营见到你了。” 梁循说道:“大人一定听说我叛逃的事,如此是我不得已为之,我与王骁他们早已埋下龃龉,发展到今天也不可避免,此次也是希望找到证据,扳倒他们诬陷我的困局。” “恳请周指挥使不要将我带回去问罪,若直接回去,李和他们一定会杀了我。” 这里有点意思,周明策听他提到李和,再结合梁循谈及此人的反应… “你认为是李和栽赃陷害你?” 梁循面露难色,他还没有证据,这么说又担心周明策不愿再信他。 “这次剿元党我没有参与,李和却一口咬定是我通敌才让他们惨败,此次我只负责剿灭白莲教,就是与韩大人抓到了几个白莲教徒,而且,和他们一起剿元的有一个先锋与我相熟,他叫秦方,可偏偏他战死了。” 如果想查清事实,梁循确实不能立即回去,如果军营里不止一个内jian。 “你可有发现那个先锋的尸首?” “没有,我也是刚来不久,这里的将士都被雪掩埋了。” 郑士元小步跑来,脸都冻僵了。 “两位大人,我们要不先找个地方再详谈。” 他们一并来到荆州下的小镇,暂时在客栈打尖,郑士元守在门口望风,小一炷香功夫,周明策从里面出来。 “那位大人呢?”郑士元没看到人,屋里空空如也,人早就走了。 周明策沉默了一路,两个切口分向不同的地方,白莲教可以从吴平这里入手,也许在这城中藏身,而军营内jian… 他们刚回到官衙,韩宜可匆忙寻来,出事了,那吴平被谋杀致死。 在官衙被刺客用毒针击杀,已经过了夜,仵作带他们到停尸房,吴平的尸首完好地停放在这,周明策盯着尸体的脸看了一会,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 “确定是中毒?” “大人,千真万确,他脖子上的毒针痕还在。”仵作低头找了起来,不料真相让他冷汗直冒,脖子的毒针痕迹找不到了。 他只能掰开死者的嘴巴,牙齿已经泛出紫黑。 周明策应声摸了摸尸首的脸,“如果是毒杀,面部怎么一点中毒特征也没有?只能掰开嘴才能看到。” 这时仵作犯了难,周明策问:“你们当时是在哪被袭击,既然肯定是毒针,刺客可是对你们同样使出此计?” 韩宜可解释道:“大人,当时吴平说有些证据要交上,自称证据是女东家对他的拉拢的记录,连续两年对他贿赂,吴平直言想用证据交换活命机会,那证据被他藏到这,于是我和小吏跟他来到这里,但是他刚说到第三句就没声息了,证据不得而知,接着…就是刺客发出很大的动静,我才追出去了。” 他正说着,瞧着周明策一直在摸死者的脸,突然他一顿,四指曲拢在颈部和肩部相接处挠了挠,指甲缝刮出白色黏腻的块状,似是油脂,被挠的那里掉了一块皮,露出黑青的肌肤纹理。 “……”韩宜可看着那块的异样不由的地发出惊叹,然后,周明策抬起被护手套子包裹的手,更多的油脂块被搓掉,厚厚油脂下是陌生的,从未见过的脸,只是身型与吴平太过相似,如果不是发现这点,恐怕就要蒙混过去了。 既然是一具假冒尸体,那真的吴平去哪了? 韩宜可焦灼地薅头发,抓掉一把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他在屋里仔细检查,这屋里还算简朴,一堵墙隔开里外,只有一张稍大的床在屋里有些突兀,他打开床板以为赃物藏在下面。 除了床板什么也没留下,韩宜可实在气得朝里面踹了一脚,把木板生生踹断了,郑士元拦住他再下一脚,木板下面有个圆环,捡也没捡起来,圆环还挂着更重的东西,师生俩配合着一个踹木板一个拉环。 石板的嚓嚓声很清晰,下面还有空间,像个暗牢,韩宜可率先下去,这里不像酒楼的暗房有陡梯,都是石块垒起来的,要不是他有功底早就栽得满头包,周明策和韩宜可进去,郑士元在外面守着。 两人走到洞口竟然看到光亮,只得先寻着摸路,光亮越来越近,推开石板门一切都昭然若揭,这里还建了地牢,两个是空的,唯有一间狭窄暗牢挤在角落,依稀看到微微佝偻的背影,周明策慢慢走近,又听到细小的低泣,那人慢慢转头,韩宜可破了声:“吴平!”。 周明策微敛黑眸,静静看着他哆嗦地求饶,好像多次受到虐待的应激反应。 “你们是来救我的??!!” “是的…” “是的…一定是救我…” 他自顾自的说又在原地转圈,颇有疯癫感。 韩宜可用斧头砍断他的枷锁,扶着语无伦次的他离开这里,留下周明策自己在这走遍了所有边角。 从暗牢出去后,周明策才想起自己没吃东西,胃里空空的不舒服,李辑端来面伺候,催促着周明策赶快歇息。 比起荆州的一波三折,京师就显得平静多了,只有几条无关紧要的小鱼偶尔掀起一点涟漪。 魏子覃一直随身保护着赵堇柠,年后,赵母催着她回去,赵堇柠才依依不舍地走了,服用避子药的事她没敢告诉爹娘,前段日子才吃了几副就有不小的副作用,月事没有按时来,时不时的小腹冰凉坠疼。 前几次能勉强忍一忍,一到京师最冷的几天夜里,赵堇柠疼醒了一回,浑身冒虚汗,没有力气支撑她起床了,勉强虚弱地喊了几声,小荷轻手轻脚进来,看到她这样吓得话都不稳了。 “婢子这就去请郎中。” “回…回来…”赵堇柠担心被郎中看出来,小荷再也顾不得了,解铃还请系铃人,偏偏她请的就是为她抓药的郎中,要的就是对症下药,小荷暗示郎中,两人的目光交汇让魏子覃觉得奇怪。 现在郎中是死也不敢透露半句真话,他也没想到避子的是锦衣卫的妻子,早知这样,当初他死也要把人打发走了。 事后,郎中写了药方给小荷,两人来往之一收一送就完成了封口,魏子覃送郎中离开,随口问了一句夫人病因,郎中一看见这身衣裳就发怵,战战兢兢地说完就提箱走人了,药方只交到小荷手里。 深夜不便,魏子覃提出代为抓药,小荷藏着药方不肯拿出来,魏子覃觉得更奇怪了。 “是药方不对吗?” 小荷正对魏子覃的探究目光,心里已经慌了,“女子私密病,大人还是不要看了。” 她话音刚落,一直被无视的杨姝从后面抢走药方,快速地记下纸方的药名。 “还给我!”小荷生气地夺回药方,“姑爷怎么会让你来伺候!” 杨姝唏嘘地拉着魏子覃出去了,“魏大哥,你是不是也觉得药方有问题?” “杨姑娘,你和我都听命于大人,还是称官名吧。” “好…魏大人,我刚刚记下夫人的药方,大人可以和我一起去抓药吗?” 魏子覃低头扫过她有点入戏的面容,只默默点了点头,他们刚到医馆门口撞见欲逃跑的郎中,被魏子覃揪住后襟狠狠扯回去。 “大人,他肯定是畏罪潜逃。” 郎中下跪央求:“小人一介医病郎中,夫人贵体,小人怕误诊酿成大错才不敢再看诊,求大人明辨。” 魏子覃拿上药柜的方子,似是给夫人那副。 “难不成你这药开的是毒方子?” 郎中跪着不敢抬头,只辩解道:“小人不敢,只是夫人贵体生寒,这药方却是要避开女子月事,夫人只能先吃些暖身药缓解。” 眼瞧他们查不到秘密,郎中正暗暗庆幸,杨姝开口问道:“夫人为何体寒,总该有个原因?” “这…每个人体质不同,身子弱的自然抵抗力就弱,二位还是劝夫人忌口,尽量少食寒凉瓜果,再加之调理会恢复一些。” 魏子覃看着他默默点头,“有劳了。” 郎中配好药之后,魏子覃拎上就走,杨姝有点追不上了,她还没追查到最关键的地方,魏子覃不配合,差点就办成了。 “魏大人,不觉得郎中可疑吗,他潜逃的理由太勉强,若是没有做亏心事怎么可能会放弃大好前程,而且,我看到他和小荷眉来眼去好像有秘密,还请大人准我继续查下去。” 正阔步向前的魏子覃突然顿住脚停下,用怀疑的目光俯视着她,“等大人回来,我自会讲明,你做好为婢女的本分,其他不用管。” 怎么可能不管?杨姝不甘心,明明再坚持坚持,就能逼郎中说出秘密了。 她不信赵堇柠没有做过暗室亏心的事,把柄怎么可能不好找。 魏子覃把药交给小荷让她去熬药,自己亲自侍奉的主子亲自照顾才放心,赵堇柠在床上躺着,腰酸背痛,小腹阵阵刺疼,她当然知道是服用避子药的缘故,不然也不会那么急着避医。 一个时辰后,小荷端来熬好的暖身药,赵堇柠闻到味道难忍地皱紧眉头,“我不要喝。” “奴婢记得,姑娘是怕苦的。”小荷拿来一包酥糖,赵堇柠摸着腹部,一手扶着药碗饮下。 “小荷,你去看看那药还有多少,再藏的紧一点。” 有段日子没用,郎中那近日去不得,等府上的人歇下,小荷悄悄去藏药的暗匣,细数了剩余的几包避子药。 屋里还有人在,小荷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杨姝正愁抓不到把柄,小荷走后她按着样找到藏药的地方,果然有异样,徒手拆开一个,杨姝挖了点药粉再按原样折好放回。 拿一点不会发现,杨姝摸着怦怦跳的心口,没想到真让她得手了。 杨姝本想告诉魏子覃,又觉得等查清楚后再说,魏子覃必定没话反驳。 凡是在宅子侍奉的婢女告假,赵堇柠一般不会为难,唯独杨姝处处受阻,因为先前的事,赵堇柠对她多有提防,杨姝只能求魏子覃去查。 结果让人意想不到,魏子覃回来后撞见小荷,异样的缄默让小荷觉得奇怪,心里有点发虚。 “小荷,你是夫人的贴身婢女,夫人有没有服用过其他禁药。” 小荷心里一惊,盯着魏子覃的脸不禁猜疑,“大人为何问出这种话,夫人服用的药不是你拿来的吗?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魏子覃捏着裹住药粉的手绢,没有说出真相,大哥让他保护夫人,他失职了,就在眼皮子底下服用避子药,他竟然一点怀疑都没有。 小荷回到房间依然忐忑,她再次抽出墙边的暗匣把药都拿出来了。 “夫人,方才婢子撞见魏大人,他问夫人有没有服用别的药…他是不是发现了?” 赵堇柠忽地坐起来,眼里不乏疑窦,“你趁没人的时候把药都扔出去,在暗匣里放点银票。” 是夜,杨姝和魏子覃潜进来,杨姝按照昨天的方式打开暗匣,没有她意想的药粉,只压着五六张银票,魏子覃讳莫如深地看着她。 “大人,昨夜我分明就是从这看到小荷拿了药粉,她一定是怕我们发现才清理了。” 魏子覃借着月光打量她,瞧她的反应也不像在说谎。 “到此为止,大人回来后我会如实交代,你只管好好侍奉。” “……” 这让她怎么能甘心呢。 小荷把这些收入眼底,内室没有点灯,小荷关上门忧心忡忡地走来,“姑娘,是杨姝发现了,若不是她,自然不会有今日魏大人的质问。” “这个杨姝还真是闲不下来,明天吩咐掌事多给她分点活,别让她来我这添晦气。” “奴婢知道了。” 先前她还送了陈泱泱几包药,若是吃了也罢,但是被发现了就不妙了。 难得魏子覃回镇抚司当差,赵堇柠趁机去了陈泱泱那里,提前打听好严谌不在,她一靠近府邸,门口的侍卫就抽出刀,才几天不见就这样了,又是防着陈泱泱逃跑? “jiejie?”陈泱泱开心地小跑,谷雨和盼雨跟在身边,生怕她磕了碰了。 “我今日来看看你,有没有打扰到你啊。” “jiejie能来我很高兴,怎么能说打扰呢。” 赵堇柠让小荷带来礼物,都是女儿家喜欢的小玩意。 “我和jiejie要说点私房话,你们在外面守着就好。” 谷雨和盼雨相互看一眼,默契地回:“是” “泱泱meimei,上次我送你的药可在?” 陈泱泱想起来,脸颊微赦:“没用上,对不起jiejie,我偷偷扔了。” “好,好。”赵堇柠心情很好地摸了摸她的发顶,扔的好,只要不被发现就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不舒服吗?” 陈泱泱摸着未见隆起的孕肚,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才一个月,孕吐不严重。” 两人又聊了一会,赵堇柠回去后才觉得事成安稳,等周明策回来,这事早就过去了。 荆州城军营,周明策等了一段时间,积雪化得差不多了,王骁和李和整顿军备要再去偷袭元军,韩宜可和郑士元每天轮流照应“吴平”。 周明策看着王骁离开,郑士元端来一碗汤面,“周大人,厨房特意为你做了面,可要尝尝。” 他摸着肚子想起来,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那个“吴平”怎么样了。” “有点奇怪。” “哪里?” 郑士元想了想道:“我们将他带出去后,他说自己是真吴平,他被自称是白莲教的人打伤囚禁,整整关了两年之久。” 刚咽下一口面的周明策闻言笑笑,“白莲教为什么要留着他?杀了不是更稳妥?” “呃…这个吴平说,白莲教留着他是为了让假吴平模仿他,还有他的藏宝图。” “藏宝图?” “正是,听闻是前朝将领奉命藏在荆州此地的珠宝钱财,富裕可比大半个大明,只是那位将领被jian人谋害,他在死前将埋宝物的地方绘成一张图,又将图分为四份,夹在书中,后来这些书就被家仆偷走,一直在民间流转,不知怎么的到了吴平手里,目下,藏宝图还不完整,白莲教也想得到藏宝图以便扩充党羽,对抗大明。” 郑士元又道:“确有怪异的地方,府里的奴仆说吴大人清正廉明,深入简出,昨夜宜可送来近侍,吴平若是不愿大可拒绝,但是他却声色俱厉地斥责近侍,口口声声说不愿养成奢靡恶习…” 周明策问:“他谁也不让伺候?” “正是,我看他受了伤,上药什么也不方便。” “先看看他耍什么把戏。” 那边王骁出走,只带了参将,留下李和在营中,周明策在城中巡视,街上已经开市了,两边堆满了卖货郎。 “请让让…让让。” 周明策挪了位置,扛扁担的卖菜郎还是撞到他了,菜叶子撒了一身,周明策拍掉叶子,此时无声胜有声,那些摊贩惋惜地看着卖菜郎,惹了官爷就准备后事吧。 周明策沉着脸拍掉身上的土,仔细一看,这卖菜郎颇为眼熟。 梁循? 眼前的梁循做了易容,毛毛躁躁又莽撞的糙汉子。 “你小子是用鼻孔看路呢。”周明策拎着他后脖领“清账”去了。 真可怜,一来就死了。 周明策将他带入小巷,“你胆子不小,李和正在抓你,还敢往这跑?” “大人,我找到了元军的营地,而且,先锋没有阵亡,是被他们幽禁了。” 这就有意思了,周明策看着他风尘仆仆赶回来,嘴唇皲裂,脸糙得没法看了。 元军没有杀先锋反而关起来…是想说服他投诚,联合营里的jian细一起叛变,要是这样就简单多了。 梁循掏出一枚扳指,扳指上雕着金龙,眼睛镶嵌红宝石,完全是异族的风格。 “大人,这个送你。” “我父亲曾效力前朝皇帝,有此物可见军元帅,希望能助大人一臂之力。” “你会讲他们的话吗?” 梁循点点头:“大人吩咐就是。” 事已至此,周明策知道已经快结束了,这次任务只能说运气好,发现得早,至少没等到荆州城陷落才发现有内jian。 梁循无处可去,周明策将他偷偷带进官衙,以奴仆的身份住在后院的杂房。 王骁出城只剿了零零散散的白莲教,回来后骂骂咧咧地嘲讽元军的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