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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很有味道,来尝尝?”“不了,”墨逸轩摇摇头,“那天……我有事。”“有事?”易恒想了想,问,“听说老夫人今年要去你哥嫂那里过,相府没有人……你要一个人过?”“不是我一个。”墨逸轩看着远处的天空,“和别人。”每年的年三十,对他的意义都不一样。自从认识以来,每一年的除夕,他都是和龙衍一起过的。不管他们多忙,多累,前面怎么样,除夕的晚上,他们必会是在一起,迎接新的一年的。就算龙衍在外面的那几年,也不例外。他会赶一个多月的路,就为和他一起守岁。年年岁岁,花不同景不同,人却是始终是那人。今年,虽然龙衍说了那些话,他仍然期待着,他们的除夕。6969、一个人的纪念日...年三十。午后。京城总是少雨水的,这年却不知是怎么了,总是在下雪。纷纷扬扬的大雪飘了漫天,总也不停息。雪和梅总是应景的,漫天飞雪下,迎寒初绽的梅,那抹红红艳色着实勾勒了一道冬日的风情,美的动人心魄。墨逸轩握了杯茶暖着手,氤氲白气映的一张脸稍稍有些模糊,微风一吹,白色的水气飘飞,露出一双清润的墨眸。黑白分明的眸,微微上挑的眼角,长而密的睫,我们的丞相,样貌着实好看的紧。他正看着窗外一株梅,笑容温暖。“真的不去请老夫人回来?”衣束一身红裙在雪地里显的格外生动,大眼睛一眨,便有了些许小女儿的娇俏,“今年守岁,真的一个人?”墨逸轩笑着摇了摇头,不语,继续看那梅花。衣束回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不满道,“不就是一棵梅花,能比本姑娘漂亮,让你看成这样?”“这梅……是皇上种的。”墨逸轩像是想起了从前,眼眸温柔。“呸!”衣束一下子跳起来,抱着胳膊就开始骂,“那个死没良心的烂人,你还想着他做甚!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薄情的要死,更别说那个万人之上的他!要我说,他都不待见你了,你也不用想着他,好好找个姑娘成了亲得了呗!”衣束说完,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怎么样?”她鼻子一皱下巴一扬,“本姑娘在江湖上可是有一定地位的,配你你一点都不亏!不是,是你便宜占大了!天底下想追本姑娘的人海了去了!本姑娘二八年华跟了你都屈的慌!”她倒是没料到墨逸轩笑出来,脸红了红,有些不满的撅嘴,声音有些轻,“你倒是哪不满意!”墨逸轩看着她,从上看到下,然后别有深意的笑,“二八年华啊……”“呸!”衣束马上脸红的跳脚,“本姑娘用的着你提醒年纪!二八年华怎么了?二十八岁也是二八年华!更何况本姑娘还不到二十八呢!”墨逸轩听她有声有色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这话,有股子恼羞成怒的急还带了点不好意思的气,笑的差点直不起腰。衣束看着他笑,好一会儿后,她倚到窗边,陪他一块静静看着院中的雪,雪里的梅,幽幽叹气,“我说真的,你不要再想他了。”她有些生气,“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之前也就算了,两情相悦,你欢喜,我便欢喜。可现在——”她有些愤愤,“你知不知道,我让秦烨去宫里探了探,那个人居然真的在选妃!殿前一水的美人儿,百十来个,都是宗室之女或官员之女,民间选的都少!他是皇上,合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坐拥天下美人,他瞧着那些个姑娘口水都流出来了,哪还记得你这个丞相!”“人家都不记得你了,你还时时记着人的好,甚至连这棵梅都记得。”衣束冷哼一声,“秦烨还说,皇上今儿个就会选几个美女充实后宫,今夜要和最美的那个一块守岁,共享春宵!人家压根就没想起你来!”墨逸轩站着没动,脸上的神情依旧,眸底也没了笑意。衣束啧啧半晌,“你看你看,好不容易让你笑的那么开心,结果你又摆出这德性,给谁看呢?最应该看的那个人不在,你这样,只自己伤感罢了。”墨逸轩饮尽杯中茶,笑,“你说的有理。但今天不一样,我忘不了。不过我倒是可以决定,今天以后,忘记他。”他看着衣束的眼睛,“今夜,衣束,请让我一个人。”“好好好——”衣束小跑着离开,跑到院中央时,回头看了墨逸轩一眼,大大的眼睛沉淀了心疼,“你若是不想一个人了,可随时唤我,我就在附近。希望你能像你说的一般,今日之后,没了他,也好好过罢。”“嗯。”墨逸轩点头,微笑。寒风吹起他的发丝,轻轻飘摇。天渐渐暗下去,墨逸轩点亮一盏烛火,看着满桌精致的菜,为自己倒了酒,慢慢的喝。屋里有些寒,他置了个火盆,炭火燃的正旺,时而有‘噼啪’声响,衬的四下更是安静。异常安静。他喝着酒,时不时看向那窗子,隐隐期待着有人敲响它。也不知这样独饮了多久,有人敲门。墨逸轩一愣,有些惊喜,刹那间眸色又暗了下去,缓缓摇头。那人怎么可能会这么早来,这个时辰,怕是还在家晏吧。再说,是门响了,不是窗响,那个人,总是喜欢敲窗的。“请。”墨逸轩猜不是衣束就是秦烨,虽然老早让他们各自去忙,但这两个人总是要摸过来,看他是不是真的在好好过年,不要一个想不开做了不该做的事。却没料到,他还真猜错了。来人是任枫琉。“你怎么……”墨逸轩看着来人一身宽大衣袍,长发随意披着的不羁的样子,着实惊了一惊。不过也只是瞬间,他便恢复如常,微笑道,“任兄来尝尝我这年酒,味道如何。”任枫琉也不客气,直接坐过去,接过墨逸轩倒过来的酒,一口饮尽,神色舒爽,“好酒!”像是不够,他又伸手过去让墨逸轩帮他倒,连着喝了五杯,才放下杯子,舒服的叹气,“好酒——”他坐正了,挨着炭盆烤火,“我在附近办事,想着来京城一直没能见到你,就过来看看,顺便给你拜个年。”“你记挂着的,怕不只是我吧。”墨逸轩又给他倒了一杯酒,靛青的瓷杯映着纤长润泽的白皙手指,有别样的味道,“刚从山贼兄妹那过来?”“墨兄真睿智。”任枫琉看着那手指晃眼,遂抬头看墨逸轩的眼,也不隐瞒,“那俩孩子着实让人担心,太过直率了。不过我看了看,衣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