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有人叫过你哥哥吗?
“以前,也有人叫过你哥哥吗?”
是她还做他meimei的时候。 沈烟烟顿时噤了声,有些心虚地目光闪烁,吞吐道:“我刚进基地的时候。” 沈遽眉锋轻挑,倒没再继续问下去。 被meimei哄顺了毛,也满足了欲望的男人心情很好。疏淡薄情的面庞线条似乎都变得柔软不少,一副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把少女捞起来,继续帮她揉按酸累的腰肢。 沈烟烟像树袋熊一样靠伏在沈遽怀里。也不知沈遽从哪学来的,但的确按得她舒服不少。 只是哥哥掌心带来的熨帖和热度,与肌肤被碰触后下意识的熟悉反应,还是让她又想起一次次被他按着腰揉圆搓扁、吞吃入腹的回忆。 想起哥哥那方面上的贪婪和重欲,沈烟烟有些眼梢微红,脸往他的衣襟埋了埋。 半是转移话题,半是埋怨道:“还有你就不能……我是说……节制一点儿吗?” “宝宝,对不起。”沈遽看着脸红扑扑的meimei,忍不住又亲了口人。声音微微庒肃,却还是坦诚道: “但哥哥还是做不到。” 沈烟烟的猫儿眼都睁圆了,气鼓鼓的。 下午的日光穿透了玻璃穹顶,零零星星的光影如同细闪糖纸,铺在一尘不染的楼房上空。 少女仰起的一张脸柔软而洁白,像朵初开的栀子花。眼波流转间,莹透的瞳孔也折映出几分动人心魄的斑斓彩色。 丹唇齿白,一动一嗔:“……过分。” 看着怀里生气勃勃,鲜活而真实的meimei,沈遽的眼底仿佛有什么在暗流涌动。 “毕竟小烟对于哥哥而言,就是赖以生存的水源。” “每一天,都不可或缺。” 在荒漠中绝望苦觅的人,为了寻到那一口救命的水源,早已不知跋涉了多久。紧紧抓住后,恨不得将所有鲸吞占有。 莫名地,沈烟烟心口一跳:“可我不在的时间里,你不是也这样过来了么?” 沈遽用下颔抵着少女的头顶,声音微闷,沙沙的,像是夏季雨后带着潮意的风。 “你若来得再迟一点儿,哥哥或许就要渴死了。” 男人的语调漫不经心,像只是随口一提。 “死”这一个字,却像是平地惊雷,狠掷在沈烟烟的心上。她眼皮颤抖,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寒而栗。 身为顶尖的水系异能者,水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又怎么会“渴死”? 这两个字对于沈遽而言,简直有种不合时宜的嘲讽意味。 她却又忍不住开始想象,如果生生“渴死”,那又该会是多么荒谬、多么痛苦的死法…… 沈烟烟抬手,用白生生的五指捂住哥哥的嘴唇。她蹙了蹙眉: “哥哥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沈遽深深看了她一眼,只是平静地吻了吻她的手指,从善如流道:“好,不说了。” 他顺势握住她的小臂,继续耐心地伺候按揉。沈烟烟却忽然没了什么心情,沉默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兄长变得更加冷峻沉着,也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像浩瀚的深海,又或是缥缈的迷雾。 他在外人眼中喜怒不形于色,毋庸置疑是强大、镇定,好像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存在。 也只有在她身边,她才能窥见他情绪上的波动,甚至是弱点。哥哥展现在她面前的所有是如此真实而浓烈。 可是,她现在明明是孟烟。 面对一个“替身”,也会如此真情实感吗? 沈烟烟有些怔凝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眉眼乌沉,气质清贵,好像会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 可她也已经有些看不透哥哥了。 沈遽:“在想些什么?” 沈烟烟眼神微动,咬唇道:“以前,也有人叫过你哥哥吗?” 说起来,沈遽还从未透露过一丝“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