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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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悟带她来看的那株玉壶春是昔年他外出游历时带回来的,并且一直由他亲历亲为地培育照顾,他熟悉它的每一片叶子,每一个枝桠,每一个花苞。 广悟站在花边,看着花的目光慈和地宛若在看一个欣赏的后辈。 此时其实还不到菊花盛开的季节,谢千安本以为广悟邀自己来赏花只是一个借口,没想到这花居然开得这般好,倒让她有些讶异。 玉壶春,十大名菊之一,花似荷花,花朵主体为白色有少许玫红色混染条丝,舌状花平瓣多轮,向内卷曲,花心则是黄色的。 日光下,枝条上垂挂下来的花朵如同优雅的玉壶,泛着清新的光芒,给人以优雅而神秘的感受,颇为美妙。 让谢千安也忍不住驻足好好观赏。 广悟轻轻碰了碰玉壶春碧绿的叶子,动作十分轻柔克制,带着十足的珍爱。 “盛开的花每个人都喜爱,有的人的喜爱是将它折下带回家中慢慢赏玩,有些人的喜爱则是将它留归枝头,静待凋零。” “我养育此花已久,将它视作一个孩子,看它抽芽,生长,盛开,心中满是怜爱,甚至连触碰它都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它的枝叶。” “喜欢是占有,爱是成全。” “花朵也只有开在枝头才能好好生长,拥有更多的生命力,何不将它留在枝头,静待花香呢?” 广悟看向谢千安,一片诚恳之色,近乎于劝诫她能够就此放手,从此两厢安好,再不打扰。 谢千安沉默了一会儿,问:“此事寺中皆已知晓了吗?” 广悟摇头,“除我之外,再无人知晓。” 闻言,谢千安粲然一笑,“既无人知晓,那便算不上毁其清誉,只要你我能守口如瓶,这事便限定在我与他之间,与旁人无关。” “既然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我不惧任何后果,他又是通达纯粹,无欲无求之人。若他当真六根清净,那必然能坚守本心,他依旧能成就他的修行。若他不能坚守本心,我也不过是他修行路上未曾翻过去的一道磨练,说明他心并非无暇。” “既然如此,我在与不在又有何干呢?” 广悟确实是一位修行有成的佛家高僧,即便是对着勾引自己徒弟,试图坏其修行的人也并没有多加责备,只是说了些禅而又禅的话语试图劝诫谢千安,等发现对方心念坚定不可动摇之后,也没再多说,无奈叹息一声就离开了。 谢千安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熟稔地去了后山。 慈安寺建于高山之上,周围被郁郁葱葱的山林所包围,远处是重峦叠嶂的山影,近处是形状奇骏的山峰。 慈安寺寺前有用青石建造的上千步台阶,山脚下还有村民于此定居,每逢节日,寺中香客云织,然而后山却少有人至。 后山比其他地方更为陡峭惊险,草木在此肆意生长,葳蕤自由,其间繁茂之处,近乎遮天蔽日,终年不见光亮。 谢千安越走越僻静,在再一次从隐蔽的竹间小道穿行而过后,眼前终于是一片豁然开朗。 那是一处陡峭悬崖,崖上有一块伸出山体的巨石,因着山峰高耸,从山下望去,这块悬在半空的大石头氤氲在淡淡云气当中,颇为惊险。 巨石之下全无屏障,在半空中无可依仗,呼啸的风在高空中流荡,卷得下方林木一阵翻滚的绿浪,若是胆小怯懦之人站在上面,单是朝下瞥一眼,只怕都会两股战战,双腿发软,害怕自己会从高处跌落,摔得尸骨无存,怕是无论如何再不敢看第二眼。 此时一身着僧衣的年轻人正背对着站在石头上。 有风自山林中吹来,吹起僧人的的衣摆,那人凭风而立,飘渺出尘,似乎随时都会羽化飞升。 谢千安面上露出欢喜的神色,一路小跑着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那人。 宗真神色宁静淡泊,眼眸里是出家人所特有的慈悲宽和,他并没有因谢千安的突然出现而惊诧,也没有为对方莽撞的行为而气恼。 这样的闲静自然,清净宁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好像和天地融为一体,他是山间停泊的云岫,他是云中穿行的白鹤,他是拂面而过的清风,他是萧萧作响的竹林。 谢千安紧紧抱着他,鼻尖嗅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檀香气息,面颊贴在他的背后,亲昵地蹭了下,这样温存了一会儿,才稍解心中思念。 她没有松手,就着抱着对方的姿势转到对方身前,抬头朝对方露出一个灿若春花的明媚笑容来。 “宗真,我好想你啊,见不到你的每一天里,我都好想好想你啊。你在寺里有没有想我啊?” “你看看我,我今天来见你特意的衣裙,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和你更为般配了一点?” 宗真垂眸看她,面容恬淡,眸光澄静,他按照女人的话将她打量了一遍,发现对方确实穿了身和往日不同的素净衣裳,甚至连身上的钗环饰物都少了许多。 然而再素淡的衣裳打扮只要配上这张鲜活生动的娇艳小脸儿都显不出朴素来,依然是那么明媚俏丽,就像三月枝头新开的娇艳桃花,鲜嫩又漂亮。 年轻僧人有些不解,“你来找我是为了快乐,而你天性喜欢鲜亮华丽的装扮,为了见我却穿上本不喜欢的素淡衣裳,这又让你不快乐了。” 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自相矛盾的事情来。 女人娇媚的脸上此时眼睛亮得几乎在发光,她灼灼地看着面前的人,身体朝对方靠近,直到完全贴在对方宽阔有力的胸膛上。 她将抱在对方腰上的手分出来一个,从对方衣襟里塞了进去。 僧人不容如山,神色没有半分变化,眉眼依旧恬淡,也没有对她的行为做出任何阻拦。 他只是静静看着对方,等对方给出解答。 谢千安精致的眉眼间欲色浓重,她的手在僧人灼热紧实的胸膛上游走,恨不得将自己融入对方的皮rou中,一边踮起脚将自己送到僧人面前,然后亲上对方的唇。 俊秀的僧人半垂着眼,神色沉静宁和,眉眼清正澄净,恍若在佛前念经,不见半分欲色。 绮艳惑人的妖精贴上他柔软的唇瓣,急不可耐地伸出红舌在上面舔弄勾画。 僧人干燥的淡色的唇瓣上沾了一层yin乱的水光,清晰可见的牙印在上面更是嚣张至极。 谢千安发现无法攻破城门,只好又添了口软软的唇瓣,然后才恋恋不舍地将红舌收了回来。 她凑在僧人的耳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都直接打在对方如玉的面庞上。 “因为我很喜欢你啊,见到你时的快乐远远超出了穿不喜欢衣裙时的不开心,更何况,一想到这样打扮能够和你更加般配,我就一点儿也不讨厌这样的衣服了。” 她伸进宗真衣服里的手越发肆无忌惮起来,让他原本妥帖合拢在一起的前襟散开,露出下方白皙紧实的胸膛。 谢千安两只手都贴在宗真的胸膛上,在上面胡乱地摩挲着,她的呼吸越来越重,渐渐的变得灼热急促起来。 她的声音像是裹了花蜜一般,甜腻腻的,又有些娇憨,像在朝人撒娇一般。 “宗真,我等不及想和你行鱼水之欢了。” 女人娇媚明亮的眼眸像是蒙着一层水光,带了点儿湿润的欲望,面上是不加掩饰的难耐情色。 她在急迫地渴求着他。 宗真在此刻非常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很难受吗?” 年轻的僧人发出了疑问。 谢千安柔若无骨的手顺着宗真的胳膊朝下滑动,非常顺滑地滑入僧人的手心,和对方宽大有力的手掌紧密相握,她感受了一下对方骨节分明的大掌,指腹处的细茧,还有那明显比自己要粗长的手指。 她带着僧人的手从自己衣裙下方塞了进来,僧人宽大的手掌直接挤在女人柔软的腿心,和那娇嫩的花唇处碰在一起。 宗真面无波澜,一片澄净,可触碰到那柔软皮肤的手指却微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谢千安并没有察觉到这细微的举动,她清醒的大脑被欲望烘烤的火热灼烫,看着宗真的漂亮眼睛里泛着点点水光,柔软又妩媚。 她的大腿夹着宗真的手掌,放在宗真手背控制他动作的那只手也没有闲着,她cao纵着僧人的手掌,慢慢磨蹭着花唇处敏感的软rou。 悬崖上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崖上两人衣裳狂舞,在高耸的山崖上有种飘摇无依,随时会跌落悬崖的惊险感。 可巨石上的两人却都镇定的过分,宗真身形挺拔,像是一棵立在崖上沉默的树,谢千安紧紧缠在对方身上,像是一株缠绕着大树的藤蔓。 大树坚定,藤蔓坚韧,无论是树还是藤蔓,都不惧这高耸悬崖和这狂乱的风。 谢千安衣裳依旧齐整,面上却晕起桃色的红晕,烟波横生,身体也微微有些发软,从一开始攀在宗真,变成了趴在对方胸膛上以支撑自己。 软香温玉在怀,鼻尖甚至能嗅到女人发间的香气,手掌更是被对方摆弄着,当作某种自慰的道具,宗真依旧淡淡立在那里,飘渺出尘,似乎身陷这种yin靡情事的并不是自己。 来时已经被顾绪琮舔弄了一路,甚至还泄出来两次,谢千安的花径如今并不干涩,如果凑近打量,还会发现花唇的软rou带着种情事后的媚红绵软。 情动之时,花心又分泌出些许蜜液,让花径更加的湿润柔软,易于进入。 宗真的手指被谢千安带动着,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娇嫩的xuerou,带起一阵快感,他的食指试探性的戳弄着xue口,湿热的xuerou像一张小口似的嘬着他的指尖,贪婪地想要更多。 宗真的手指慢慢地进入,他只觉得自己的食指进到了谢千安的身体深处,越来越深入,温度也越来越高,直到整根手指都被湿热滑腻的xuerou包裹着,一些来自谢千安的温度也被传到了他的身上。 不正常的热意渐渐从体内升起,宗真面上无波,心底却一遍遍默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以平复那道热意。 谢千安含着宗真的食指,最初的满足过后是更深重汹涌的欲望朝她涌来。 一根,两根,三根。 宗真的手指粗长,三根已经令花径感到饱胀满足。 谢千安握着宗真的手腕,开始缓慢的抽插起来。 她趴在宗真怀中,眸光迷离,面上酡红,宛若酒后沉醉,却不显丑态,白皙好看的面庞上有种慵懒的绮丽艳色,像是黄昏时天空中大片的瑰丽晚霞照在盛放到极致的娇艳玫瑰上。 宗真原本微阖的眼眸慢慢睁开,一贯清正平静的眼眸注视着女人娇媚的面庞,不由微微怔住。 谢千安手上动作还在继续,从一开始的缓慢清浅慢慢加速,并且动作弧度越来越大。 宗真的手指一时抽到xue口处,一时进到花径深处,粗糙的指腹擦过敏感柔软的xuerou,带起一阵细密的刺激,没多久,就插得花xue汁水四溅了。 女人花瓣般丰润粉嫩的唇瓣微张,露出其中洁白的贝齿和红艳的舌尖,在快感的冲击下,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而唇齿间也不由泄出小声的娇媚的呻吟。 层层快感宛若海面上汹涌的海浪不断累积,海浪推着谢千安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一贯养尊处优的谢千安手腕已经有些发酸。 她积蓄着最后的力道,发出了最后的冲刺,在手指近乎抵到花心时,汹涌的快感全然倾泻出来,带着她抵达某种高潮,谢千安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失神,xue内肌rou急速收缩,紧紧夹住xue内的手指,同时蜜水喷溅出来,顺着花径沾满宗真整个手掌。 缓了一会儿,谢千安才从高潮中恢复过来,她慢慢将宗真的手从自己花xue中抽出来,连带着原本被堵在xue里的蜜水也流了出来,瞬间打湿了亵裤。 她微微顿住,以往每次泄出来,还不等流出花xue,顾绪琮就会用唇舌堵住,迫不及待地将蜜液全部吞入腹中,以至于她对现在的这种情况有些措不及防。 她抬头看着宗真平静的面容,还有那张淡色的薄唇,忍不住想象着让对方跪下来,用那张禁欲的嘴唇帮自己舔去花xue中的蜜水。 不过谢千安心中也清楚,对方不会阻止自己用他的身体做这些yin靡秽乱的事情,但倘若因此认为对方不抗拒这些事情,想让对方配合自己,甚至迎合讨好自己,那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别人不知道,谢千安自己却是清楚自己当初是如何胡搅蛮缠,又是如何诡辩,才让宗真最后默许自己的靠近,并且将自己的诱惑勾引当成某种修行途中的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