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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了半分酒意问他:“忠义侯以为,天下负心人,要怎么处置?”陈恨一激灵,方才吃下去的酒全都化作冷汗。李砚肯定没喝醉,这人酒量大,装醉套他的话。酒酣耳热之时,问这种问题,分明是请君入瓮的剧本。负心人?明摆着就是说他造反,负了李砚了。陈恨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负心人……他……其实是有苦衷的。”“嗯。”李砚点头,也不再说话。陈恨还以为这一关又这么混过去了,不料李砚又道:“朕问你怎么处置,没问你负心人有没有苦衷。”“臣……”陈恨挠头,“从前有一个虬髯客,他拿负心人的心肝做下酒菜,但是皇爷您不可以与那些游侠相比。”陈恨灵机一动:“这个有一句话,说‘善恶有报’。那个负心人蔡伯喈,最后都被雷给劈死了,所以皇爷不如把那负心人放了,天道有常,一定不会叫这个负心人好过的。”“放过他?”李砚嗤笑,借醉拉住他的袖子。陈恨想把自己的袖子给拉回来,李砚却拉得紧,是怎么也不打算放过他的模样。他不明白,李砚到底是怎么想的?若单是要治他意图谋反的罪,匪石处事谨慎,他恐怕是抓不住治罪的证据,莫名要治一个封侯未满一年的忠义侯,他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所以李砚一方面先把他放在宫里,好盯着他,不让他再有小动作;另一方面想法子治他的罪。如若李砚真是这么想的,不如就顺了他的意,服个软、让个步。陈恨试探着轻声开口:“那臣辞了侯爵、将侯爵封赏全部退回。”李砚猛地抬眸看他,许是酒劲上了头,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陈恨,似是想要将他看个彻底。糟了,猜错了。陈恨心中咯噔一响,他这步棋真是太臭了。作者有话要说: 陈恨:“我根本猜不透皇爷在想什么!他想要我死!”你把最后一个字去掉试试(滑稽)感谢一二三四一的二十瓶营养液!感谢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十瓶营养液!感谢北方有痴汉的一个地雷!这章的皇爷三进大观园(划掉)忠义侯府可能写得有些乱,我修改了一下,让大家看得更明白,梳理一下就是这样的:1.恨恨封侯之前,工部修好了侯府,李砚去了一趟。2.恨恨封侯的时候,皇爷又去了一趟。如果皇爷没有重生(前世),那么3.1.恨恨邀皇爷赏花儿,造反,这是皇爷第三回去侯府我们都知道,皇爷重生了,那么3.2.本章内容,3.1与3.2无法共存,而且皇爷私心作祟,不把3.1算进去,所以这就是皇爷这辈子第三回去侯府第22章忠义(3)忠义侯这个侯爵,是其他爵位都比不得的。那是开国时候就有的侯爵,忠义二字,又是最直白的二字,顶着这名头,就如同用金子贴脸,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行走。在岭南时,两个人在外游历。在海港边的小酒馆里,李砚很难得吃醉了酒,一撩衣摆,一只脚踏到条凳上。条凳四条腿,其中一条短些。他晃晃悠悠地站稳了,伸手把陈恨的脑袋按到胸口。陈恨那时也喝醉了,只是迷迷瞪瞪地靠着他,一抬眼一垂眸,皆是酒气撩人。李砚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又拍了拍他的脸,拍了两下就变成了揉脸,他道:“以后封你做忠义侯,让你把你在陈府受的罪都讨回来。”酒馆里的人早也吃醉了,横七竖八地睡着,就算听见这话,也只当做是少年人听多了戏词耍酒疯。李砚看上去冷静,却心跳如鼓,陈恨靠在他的胸膛上,听得耳朵疼。从他怀里逃出来,整个人一歪,扶着桌子就要给他下跪,歪斜着身子拱手道:“臣……嗝儿……谢主隆恩。”“你起来,不许你跪。”李砚把脚放下来,还没站稳就要伸手去扶他。两个人都站不稳,一起往地上倒去。倒在地上时,李砚的手仍紧紧地按在他的肩上,摸索着靠墙躺好,又搂着他,把人往怀里带了带。酒馆是“露天”的——屋顶坏了许多,一抬头便能看见星河瀚瀚。李砚眯着眼睛去看,只觉得那星子忽近忽远的。他再转头去看陈恨,陈恨倒是离他离得近,他随口便问:“你知道当了忠义侯,要做什么吗?”“臣知道。”陈恨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好让他放心,“臣……”陈恨的声音变小了,他醉了,睡着了,似是在梦中继续方才的话:“会一直在的。”他上回说这句话,是一时情迷才说的,这回说,是吃醉了说的。不过李砚不大在乎,总归他是说了这话。酒劲儿上头,紧接着,李砚只看见陈恨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他做贼一样朝四周望了望,酒馆里的人也都睡死了。所有人都醉了,陈恨也醉死过去了,而他李砚也有些醉了。四寂无声——陈恨咂了咂嘴,那声音一直传到他心里,怪好听的,也怪响的。李砚抬手钳住他的下巴,正欲吻时,便被陈恨推开了,他说:“小兔崽子你疯了。”李砚吓得赶紧放开他,生怕他就此恼了自己。李砚分明醉了,却因为担心了一夜,好久也没能睡着。后来一连试探了陈恨好几日,他才知道,原来陈恨喝醉之后是不记事的。早知如此,那时无论如何都该亲他的。李砚不必用封侯笼络陈恨,因此并不将封侯的许诺时常挂在嘴边,也不经常问他,封侯之后要回报自己什么。于陈恨,李砚不大在乎这个。一直到了封忠义侯那日晚上,陈恨将前来侯府道贺的众臣送走,才帮着张大爷关上正门,一转眼就发现李砚身着便服,踱着步子自后门进来了。那时候是三四月份,院子里的梅花早就谢了。陈恨去厨房转了转,适才宴毕,也没有余下的酒水。所幸席散未收,两个人便将几张桌上坛中剩余的酒水凑起来,就坐在堂前台阶上饮酒。天阶月色凉如水。混杂在一起的酒水最是醉人,李砚饮了半坛,带了些醉意,摸索着又去揽他的肩,把他的脑袋按在怀里。如小孩子讨赏一般,他道:“朕没骗你吧,你果然是忠义侯吧。”陈恨亦是勾住他的脖子,笑嘻嘻道:“臣谢主隆恩。”这回他刻意留了几分心思,低声问道:“你懂不懂得,当了忠义侯,要做什么?”那时候陈恨正收回勾住他的手,抱起酒坛子饮酒,很郑重地看向他,点了点头:“臣明白的。”李砚等着他说那句——臣会一直在的。结果陈恨捶了下他的胸口,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