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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恩。”何照得到回应后便放下了手里的杂志，捧过皮蛋瘦rou粥，认真地吃了起来。周溪来吃惊地看着他：“你没吃早饭？”“吃过包子了，本来不饿的，看你吃的这么香，忍不住想再吃点。”何照回答地很平静，可是喝粥的动作一点也不像已经吃过了的样子。周溪来张着嘴紧紧盯着何照，直到何照把粥喝光，才收起了目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因为我们的化妆师和服装师在路上堵车了，所以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一个细高跟的西装女生急匆匆从外头走来，干净利落的短发让人一看就是职场能力特别强的人。周溪来和何照齐齐起身，连连说没关系，不要紧。“两位老师，我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陈雨，真的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现在先去化妆吧？”陈雨说话间再次低头道歉，很懂得和艺人之间的相处之道。进入化妆室后，化妆师们又道了好几次歉，其实她们也不过是迟到了六分钟，周溪来真心没觉得会怎么样，不过，如果换做今天迟到的人是自己，估计也要给大家道个歉了。这，就是圈子里永远做到体面的表象工作，人人都虚伪地让你如浴春风，周溪来并没有鄙夷这种风气的意思，因为他自己也逃不过。但他总渴望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多点真诚，哪怕面对面争执地脸红脖子粗也不要这种棉花一样摸不着的客套。外面那群活泼的实习生就和这些老道的工作人员显然不一样了，周溪来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们是不是也习惯这个圈子的规则，被潜移默化了。“不好意思，周老师，麻烦闭一下眼睛可以吗？”化妆师小心翼翼地开口，脸上却是一脸淡然、镇定。“今天的拍摄已经开始了，我先给大家录个小视频，等下十点开始正式直播哦，大家千万不要错过啊。”甜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举着手机进来了，她先走到何照面前：“这就是你们的何照哥哥了，何照哥，跟镜头打个招呼吧。”“你们好。”何照微微点头示意。“很帅哦！”女孩笑着说，又转身走到了周溪来面前，“溪来哥，跟大家打个招呼吧。”第26章直播尺度周溪来笑着做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逗得妹子哈哈大笑，忙捂着嘴关了摄像头：“那就不打扰两位老师了哦，十点的时候再来麻烦两位老师，祝拍摄愉快！”“好了，化完啦。”这边化妆也很快完成了，话音未落，那边服装部的立刻拿着衣服围了上来，将两位艺人推进不同的换装间，很快又拉了出来。周溪来是没有想到，这个沐浴露广告居然这么少女心，他和何照穿的都是粉色衬衫……“两位老师，这边请。”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两人来到拍摄间，这个不大的空间，摆放着一只巨大的浴缸，浴缸里是各种好看的塑料泡泡，一些沐浴露产品就放在浴缸边的夹子上，格外显眼。“要躺进去吗？”周溪来犹豫地看了一眼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立刻点头：“是的，要躺进去，麻烦周老师躺在左边，何老师躺在右边。”周溪来看了一眼这个浴缸的尺寸，虽说比家用的大了不少，可两个成年男子要想躺进去还是很难的吧？何照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很干脆利落地坐了下去，他的手十分自然地搭在浴缸边上，微微仰头闭着眼睛，悠闲地仿佛是在自己家中泡澡。“周老师，麻烦先在浴缸边沿坐一下，左手边的产品拿一下。”摄影师在周溪来准备爬进浴缸的时候来了一句。周溪来便立刻收回了脚，低头看着产品，咔咔咔的拍照声飞速传来。“周老师，麻烦把产品递向何老师，何老师不要接，抬头看就行。”摄影师指导后又是一顿咔咔咔狂拍，远拍近拍俯视仰视都来了个遍，巨大的一瓶沐浴露重量还是不小的，周溪来举的手都酸了。“OK，可以了，现在麻烦周老师坐在浴缸里。”周溪来终于放下了沐浴露，利索地爬进了浴缸，不过这个坐姿实在是令他觉得不舒服，他有些尴尬地把脚伸向何照，四条腿便这样十分拥挤地躺在一个空间里。“请何老师拿起红色的产品，打开盖子，麻烦周老师伸手接一下，并且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摄影师再次指导，两人老老实实地照做，何照刻意举高了沐浴露，这样挤出来的沐浴露就能更容易被摄像捕捉，也显得更唯美。浓稠又冰凉的沐浴露便缓缓地落入周溪来掌心，周溪来觉得这拍摄过程也太让人尴尬了，偏偏摄影师还要求自己笑的开心，简直是在为难人。可当他抬眼看着何照温煦的眼睛，和嘴角上若有若无的笑容时，顿时有一种被阳光照到心头的感觉，立刻跟着笑开了。“请何老师将头枕在浴缸边，闭着眼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然后周老师拿起水管浇在何老师身上。”周溪来一听这话立刻来劲了，忙拿起水管，按下开关就对着何照的胸膛去了。出来的却不是水，而是泡沫，泡沫落在何照的衬衣上，并没有很快消失，管子里的泡沫出来的速度非常快，一下就填满了半个浴缸。而摄影师还没有说停，这些泡沫逐渐填满了整个浴缸，然后溢出来……“周老师把管子放在浴缸里吧，不用管它，请捧起一簇泡沫，吹向镜头。”“请周老师背对何老师跪坐，请何老师捧起一簇泡沫到周老师头发上、脖子上，还有肩膀上。”“请周老师和何老师一起面向镜头，用手托着下巴趴在浴缸边上。”“请两位老师自由发挥，用手里的泡沫砸对方。”周溪来一拿起泡沫就觉得摄影师智商有问题，这么轻的泡沫怎么砸的出去？他侧头看向摄影师，正想说些什么，何照的手忽然伸到了面前，不由分说地把泡沫拍到了周溪来的脸颊上。周溪来见状也不甘示弱地把泡沫往何照脸上抹去，却被何照一个侧身避开了，周溪来用力过猛失去平衡，眼看着脸就要磕在浴缸边上——一只有力的手揽住了他的腰，但周溪来还是由于脚底太滑踩不住失去平～衡，慢慢栽进了泡沫中。何照的脚实在是放的一脚好位置，好巧不巧正好垫在周溪来身下，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周溪来一下就炸了，他嗖地一下爬起来，一张脸红得好像煮熟的螃蟹，甚至连耳朵根都红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这是个巧……”何照说到这里对上周溪来湿漉漉的眼睛，忍不住吞咽下口水，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周溪来用力眨着眼睛，泪水一下就出来了，他刚才是睁着眼睛下去的，泡沫直接就接触到了眼睛，让他十分难受。何照见他哭了，一下便慌了，朝他走了两步，急促地追问：“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