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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姨,是抑郁症吗?”

聂星然点头,“产后抑郁,持续了两年,她那天说要带我去游乐场玩,两个保姆跟着一起,到了之后,她要去玩蹦极,发泄情绪。”

没有人怀疑,蹦极确实是发泄的,聂夫人压抑太久,她们还高兴的以为是她终于想明白,决定走出来,好好过日子了。

四十米的高度,她冲了下去,以坚决,解脱的姿势。

聂星然mama叫钟望舒,望舒,就是古代的月亮,她恬静,温柔有涵养,是真正的千金小/姐,从没有忤逆过父母的话,父母也拿她当掌上明珠的宠,还有个弟弟,跟她感情很好。

她唯一一次,是不顾父母弟弟阻拦,嫁给了聂听书。

聂听书是弟弟的大学同学,偶然一次来家里做客,遇见了钟望舒,两人一见钟情,弟弟本能排斥这种感情,聂听书是他同学,jiejie怎么能跟他谈恋爱,但看钟望舒实在喜欢,就算了,但谈了几年,该结婚了,才知道聂听书父母很不喜欢钟望舒,见面就刺,明里暗里不让聂听书娶她。

弟弟愤怒,跟聂父母吵了一架,让钟望舒跟聂听书分手,钟望舒那时正最喜欢聂听书,怎么肯,于是先是姐弟反目,接着,钟父母也不许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很厌烦聂听书,逼钟望舒要是不听话,就不认她了,以后不用再回家,结婚他们也不会去。

结果就是,钟望舒乖了二十多年,叛逆的一次,连自己的东西都没拿,去了聂听书的别墅,他们没有结婚证,因为没有户口本,所以更别说婚礼。

两家父母都不会出席,举办婚礼太难看了。

钟望舒没名没分,跟了聂听书,聂老太太更变本加厉,说钟望舒是倒贴货,四处说,圈子里的富豪太太们都知道了,钟家的那位女儿,是个没皮没脸的,下/贱,上赶着当聂听书的情/妇。

聂老太太的意思,就是聂听书以后还会明媒正娶一个夫人,那才是真正的聂夫人,能入他们聂家老宅的。泡泡推荐

钟望舒给她父母,钟家,弟弟,丢尽了脸。

“他们感情其实挺好的,但活着,就不是只两个人的事。”聂星然说:“她跳的那个蹦极下面是水,有专业人员,救上来了,没死。”

刑洲攥紧手,“就是……这次吗?”

聂星然收回目光,垂着眼手指在腿上点了点,“不是,这是第二次,在医院拔了氧气管,护士发现了,抢救回来。”

钟望舒一共自杀四次,剩下两次都在家里,聂听书疯了的让保安二十四小时都看着她,几乎囚禁起来,但钟望舒想死,他总是阻止不了的。

他不能每天都在家,升迁的重要时刻,他走不开,最后让钟望舒从二楼跳下来,头摔在石头上,没来得及送医院就死了。

钟父母早就移居国外,对女儿的事根本不知道,弟弟也进了部队,更别说了,等他们得到消息,钟望舒已经下葬了。

弟弟穿着身军装就要跟聂听书拼命,钟父母急出了病,一时连飞机都坐不了,他们回不来,钟望舒一生的最后,谁都没有见到。

留下来的聂星然,成了又恨又爱的存在,钟母试过接他走,但看见他一次就哭晕过去一次,他们一家人都是爱恨很深的人,接受不了聂星然,真的接受不了,他是钟望舒的孩子,是他们完全不认可的孩子。

聂星然留在聂听书身边,说是留,不如是忘记了他,聂听书好像从没有看到过他,没跟人说过他有个儿子,他没有存在。

所以小时候的聂星然是很胆小的,怕做错事惹聂听书生气,怕被赶走,后来才明白,他其实惹了事,也是不会被聂听书关注的。

骆蜂那个肥猪,当年欺负他最厉害的,是跟人一起把他从二楼推下去,哄笑着说:“mama跳楼死了,儿子也该跳楼啊,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骆蜂傻逼,来,跟我说。

(面无表情无动于衷的星星,还不是很乖地把自己的过去告诉了小邢,狗头)

感谢疏辞,大青柠日小苍兰,不知道取什么名字,白沐稔唯爱千玉传说的营养液,啾咪啾咪(*>︶<*)

鞠躬,爱大家。

第1章、53

第1章、53

53

聂星然说这些没什么感觉,刑洲却听的难受极了,“你都记得这些?”

钟望舒第一次在游乐场自杀,聂星然才二岁多,按理说是没有记忆的,但聂星然记得。

“我妈是beta。”像刑洲爸妈一样,聂听书跟钟望舒是AB恋,生下来的聂星然是omega,基因等级很高,意味着他很聪明,二岁的事记得的。

刑洲亲了亲聂星然的手指,他不用问都知道了,钟望舒是beta,应该也是一“罪证”,聂老太太没少羞辱。

聂星然靠在墙上,跟摸狗一样手揉了揉刑洲的头发,“AB恋大部分都这样。”

有的人连父母那关都到不了,直接A生理出柜,B丧失自信和尊严,受不了提出分手。

刑洲轻轻笑了下,“也有的,我爸妈他们过得挺好。”

聂星然啧了声,“所以我都说了大部分,知道你爸妈感情好。”

刑洲笑起来,凑过去亲聂星然的嘴唇,“嗯。”

聂星然微微扬起脖子让他亲,“真跟个狗一样。”

舔主人。

关于钟望舒,聂星然一直不太愿意回忆,他知道她到最后应该是后悔了,后悔认识聂听书,后悔跟他,所以铁了心的要自杀,她不是死,是解脱。

抑郁症让她更加想不开,情绪极端,每日每日都活在痛苦里,所以选择了解脱。

“我们是AO。”刑洲搂着聂星然说。

故事说完了,聂星然听到这句话,正好开始跟刑洲算账,“起来。”

“你刚刚说进入谁?”

刑洲:“你的世界啊。”

聂星然踢了他一脚,“进你头,滚远点。”

刑洲笑着揉了揉聂星然露出来的脚踝,有点凉。

“那个游乐场……”

“拆了,现在是玫瑰园。”聂听书把整个游乐场买下来,湖填了,设施推了,全种成玫瑰,还有冬青花,玫瑰是钟望舒喜欢的,冬青不是。

聂听书倒也不喜欢,他不喜欢花,种冬青,只因为它的花语是:生命的延续,我爱你如同爱生命。

刑洲说:“我的花语是‘我是你的俘虏。’”

七里香的花语:我是你的俘虏,寓意爱情。

他这句话没有什么深意,只是说了出来,告诉聂星然他信息素的花语,也可以说又是一个表白,但刑洲真没有别的意思,至少说出来的这瞬间。

可显然,他今天表白太多次了,聂星然自动归到了表白类,而且确实,这个花语就是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