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果子酒
第二章:果子酒
没过几天妇联会那些漂亮jiejie又来了,并向我传达了更确切的消息——沈家那边三天后过来。 来那么早干嘛,我翻着白眼开始做起了出远门的准备。 我首先去了城里的地产会做了份一份担保证明,保证我五年内会回到z城继续居住,以防房子因长时间无人居住被联邦政府拍卖,我还跟他们再三确认了我不在的日子不能有人动我的房子。 地产会有义务保护联邦居民的房产安全,我不在的日子里他们需要定期向我汇报房子状况,防止有人霸占我房子的情况发生。 如果我从a城后回来发现我的房子不见了或者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我是有权利起诉地产会的。 工作人员看着我认真严肃的表情,嗤笑了声,说:“谁会要你那山里的房子,怕是只有山里那群妖怪了。” “小屁孩别到时候赖在a城不愿意回来,到时候这房子就成我们的了。” 我并没有介意他有些冒昧的玩笑话,又找他要了几个封条笑着说了声谢谢后就离开了。 接着我去了理发店,准备让自己的形象看起来更精神些。那些jiejie们说我要给沈家留个好印象,这样我的日子会更好过些。 在福利院时,院长抠门不愿意花钱请理发师,所以是那些管理我们的beta老师帮忙剪的。 因为孩子太多,他们忙不过来,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剪得很随意,发尾参差不齐。我那时候又瘦又矮,每次剪完头发模样都很滑稽,那个死胖子院长就笑我像个猴子,我就在心里咒骂他是头死猪。 后来和奶奶一起生活的时候,奶奶教会我剪头发的技巧后,我就是自己给自己剪头发了。很多时候我就是修修刘海,随便剪几把发尾,工具只有把大剪刀,加上头发有些翘,剪出来避免不了会有些毛躁,效果肯定是比不上专业理发店。 奶奶走之后我就再没剪过头发,我要干活披着头发像个女鬼一样很不方便,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简单扎个马尾,现在散开头发,没想要已经那么长了。 帮我剪头发的是个长相有些凶的女alpha,她的发型很前卫,像朵炸开的烟花,万紫千红的,却意外地很适合她,耳朵上打满了耳洞,那些尖尖的银针看起来很吓人。 我有些忐忑地坐在巨大的落地镜前,看着自己散在肩上浓密的黑发,脑海中在想象着自己改变发型的样子,大波浪、黑长直,又或者是跟这个女alpha一样的发型,好像都不适合我。 我心想如果我长了张漂亮的脸,那我就不用纠结剪什么发型了。 她问我要剪什么发型,我思索了会决定相信她的审美。 “你觉得我该剪什么发型好呢?” 她甩了把我的头发毫不犹豫地说:“剪个短发,你脖子好看,露出脖子来,人看起来精神些。” 我小心翼翼地点头,依着她来。 她又问我卖不卖头发,说我这头发长得挺好的,可以卖个好价钱。 我问她是真的吗?原来头发也可以卖钱,我心里在懊悔心疼之前被剪掉的头发了。 她跟我打包票,说可以卖到四位数。 现在市场流行黑头发,大多数人选择的是染发,但染发伤发质,有钱人都愿意去花高价买真发做的假发套。 我听完之后又更加后悔了,这黑不溜秋的头发可以卖成好多白花花的钱,可以买好多好多斤猪rou。 她给我剪了个齐耳的短发,刘海剪成碎碎的,这样显得我眼睛很大,我咧开嘴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确实精神不少。 “谢谢你!” 她把我的头发用发圈捆在一起,把它放到了一个保险箱里。 看着她的动作,我想她卖这把头发肯定也能挣不少钱。 她叼了根烟,警告我:“拿好钱,别丢了。” 接过那一沓漂亮的钱票子,我一路傻笑着去了家服装店。 上次买新衣服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很多年前了,我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碎片。 哦,应该是奶奶接我出福利院的那天,她给我买了条颜色很鲜艳的碎花裙,她毫不吝啬地夸我很可爱很漂亮。 后来的新衣服都是奶奶去城里买布帮我做的,看着我穿上新衣服转圈跳舞的样子,她笑着说:“我家静俞怎么长得那么快。” 奶奶的手艺真的很棒,每次拿到新衣服我都会开心很久,干起活更有劲更卖力。 其实我也会做衣服,可是总是赶不上奶奶做的,所以我会撒娇缠着让奶奶给我做新衣服。 我的思绪又飘远了,眼角挂了颗小小的泪珠。 我在店员的强力推荐下咬牙买了身长款水手服,街上的女孩子都穿着这款衣服,裙摆飞扬,漂亮充满了活力。 第二天我天还没亮就跑到院子里摘光了那些长好的菜,辣椒茄子豆角丝瓜,应季蔬菜都应有尽有。 我废了老劲抓着鸡圈里的那几只母鸡装进了笼子里,身上全是鸡屎味。 我又去摘了些野果回来,把这些东西统统装到了小推车上后,我就又进了城。 农贸市场很热闹,闹哄哄的,人们讨价的声音混合着各种牲畜的叫声,我大声吆喝着,说我家的蔬果新鲜健康,我家的母鸡下蛋勤。 东西卖得很快,又挣了笔钱,我开心地买了碗热乎的拉面吃。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我走到那棵柿子树下,把买的东西一一列在了奶奶的墓前。 一块巧克力味的蛋糕,一把水果软糖,还有一罐果子酒,这些都是奶奶生前喜欢吃的。 我举起另一罐果子酒,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果子酒又苦又涩,味道怎么那么像我的眼泪。 “奶奶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第三天我把要带走的东西都装进了新买的行李箱里,几身衣服,奶奶送我的小玩具,还有一罐土。 沈家的人过来时我已经给房子贴完了封条,钥匙挂在我的脖子上,我坐在门口的那个树桩上撑着脸发着呆。 来接我的是两个男alpha,穿着一身黑,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其中一个人提起了我的行李箱:“小姐,我们走吧。”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