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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腿横扫过去,那人险险躲过,但也出了一头冷汗。无他,双宜那一横扫,动静着实大,带着腿风作响,一听就知道若是这一下到rou必然呕血。知是高手,这贼人哪里还敢拼下去,转身往外扑。双宜却不轻饶,极为凶残地扑上去,一脚顶在那人后腰,在腿弯踹了一下,听得“咔嚓”一声,腿已是断了。“啊!”贼人惨叫一声,他拳脚功夫本就不如轻功,何况面对的是双宜,这时一伸手,往后想按动机关,将袖中毒箭射出去。双宜眼疾手快,伸手又抓住他手腕一折,这么一来,手也断了,又是一声惨叫。……云雁回听到寂静的黑夜里先后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就知道双宜得手了,赶紧往回走。周惠林抓住他袖子,“等……等!”“干什么?”周惠林痛苦地道:“扶一下我……”“……”云雁回扶住了周惠林的胳膊,怪异地打量他几眼,“你是不是又要去方便了啊?”“不……去……”周惠林咬着牙,“去看那贼人。”云雁回:“……”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呢?待会儿拉在裤子上难道好看吗?云雁回无奈地把周惠林搀过去了,见到那些侍卫亲军也早已闻声赶来,与双宜一起把人团团围住了,双宜一脚踩在那贼人背上,叫他全身上下真是一处都动不得。云雁回扶周惠林过来,看到此情此景,说了句:“还是我妹靠谱。”周惠林脸黑了一半,“你妹……”说了两个字,又自觉的确无法与双宜比,未免被嘲讽,还是住了口。云雁回品了品,“感觉被骂了……”周惠林:“??”那些人一看周惠林,就闪开了一条道,云雁回走进去,蹲下来看这个手脚都角度神奇的黑衣人,蒙面巾已经被扯了,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来。双宜把他翻过面来,给云雁回细看。周惠林上去一脚踹在这人胸口,泄愤般的,“说!谁派你来的!”贼人在地上滚了一下,吃痛道:“什么谁派来的,我是来发财的,想偷点金银……”“发财发到开封府,你以为我们傻吗?”周惠林冷哼一声。显然这只是一个形式,即便此人不说,在场的人也能猜到他背后的人是谁。贼人死猪一样躺着,“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就是来发财的。”想来这人也是早就被打点过了,即便被抓,也什么消息都不会露出去。周惠林心知这一点,又踹了几脚出气,便叫人把他拉下去了,反正他们只管守住开封府。双宜低声道:“这人身手路数不是京畿一带的。”“还特意上外地找人啊?”云雁回啧啧道,“还不是扑街了。”周惠林恶狠狠地瞪着云雁回。云雁回很想笑,但还是说道:“小宝,你给他把下脉吧。还臭脸,幸好我带了奶吧……”小宝面色不快地给周惠林把脉,然后看了云雁回一眼,疑惑地说:“被喂了泻药?”“装什么,还不是你开的药。”周惠林瞪他。“我若下药,你就离不开茅厕了。”小宝冷冷地说。周惠林:“……”周惠林一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哎呀,我去做消夜,大伙儿辛苦了,不要放松警惕哦。”云雁回心情大好,折回厨房把拍黄瓜和炒年糕做完了,才端来犒劳众位守夜的侍卫。大家都吃消夜,唯有周惠林一个人,白着脸喝药。……次日,周惠林身体大好,便要掀开开封府地皮,找那个给自己下药的人。小宝的话虽难听,但很实在,所以周惠林相信了药不是他们下的。可既然不是他们的,那给他下药的人到底是谁?周惠林可是带队看守开封府的,给他下药,难道是被庞太师的人收买了来动手脚?昨夜里就因为中了泻药,他不就飞都飞不起来了。他往这个上面怀疑,云雁回就有些犹疑了。不过每日谁做的什么,什么菜会经谁的手,大家都清楚,不消云雁回说,人也被翻出来了。云雁回便去围观周惠林审那些人,那下药的帮工心理素质极差,看到来查脚便发软,一下子被周惠林揪了出来,冲他吼:“就是你对不对?勾结外人,给我下药!”帮工嚎啕大哭:“不是啊,我下了药,但是我没有勾结外人啊!”“还说没有?”周惠林怒道,“没有为何会下药?”帮工哽咽着道:“就是看你太讨人厌……”周惠林:“………………”云雁回险些当场笑出声来,一看旁边的人也是面色古怪,纷纷憋笑。周惠林暴跳如雷,审了几个来回,还去查他与人的来往,结果只是越审越明白——人家的确没有勾结外人,就是单纯的恨周惠林……——这就尴尬了,人真的没被收买来害你,是你自己做人太失败才被整啊!周惠林气个半死,也无可奈何,这就是个来服徭役的,工钱都没有,你能扣他工钱还是把他赶回家啊?不用服役,他能乐死好吗!不过经此一事,云雁回也肯定了自己绝对没有过于小心,庞太师定然是要趁包拯没回京,好好布置一番,所以在到处想办法。云雁回虽然不能保证其他关节没问题,但是开封府里,是一定任何东西都不能少的。如此一想,云雁回更是将贝贝也从大相国寺接来了,夜里放在书房前,好与双宜轮值。侍卫亲军虽然是官家的心腹,然而看过周惠林之后,云雁回不太信任他们的质量,还是自己给力一点的好。……开封府被严守五六日,上下挡了数次明里暗里的算计,抓了也有一屋子的人,终于迎回了包拯。由于回来时天晚,包拯直接宿在了大相国寺,次日早晨进宫面圣,当朝叙述了自己查赈的经过,人证物证齐全,无可挑剔,连庞太师当面也只能请罪,说自己教子无方。仁宗将包拯夸了一番,御口赏下许多财物。包拯伏在殿上,却是从一堆“五爪蟒袍”“攒珠宝带”之类的赏赐中,听到一个画风极不对的,那就是“特许开封府公厨酿酒权”。包拯不是贪杯之人,听了赏赐只觉得莫名其妙,又不能爬起来问官家为啥。到了下朝,包拯与交好的同僚寒暄过后,就在庞太师一系怨恨的目光中扬长而去,自回了开封府。包拯往那厅内走,还未进门,便听到公孙策的声音:“……拿铁打个熨斗形状的,上面皆是垂珠圆头钉,用时拿炭烧红了,烫在犯人身上,便是落红点点又不伤筋骨,我起了个名儿叫‘杏花雨’,正是取自这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