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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往往是十分可怕的。比如:某包姓男子原本肤色漆黑,一夜变白,决定状告洗面药卖家。又比如:家住开封府的白先生巨贪吃,为美食勤练轻功,终成一代宗师。如是等等。看到素材的那一刹那,同学们就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不得不说,当他们交作业的时候,都有一种把自己的把柄递到云雁回手里的感觉……云雁回还老吓唬他们,“写不好的稿子,送给府尊看。”在这样的勤学苦练,加日夜恐吓之下,终于,在胆子小点的通讯员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培训班结课了。有赖于云雁回将大家的潜能都激发出来,最终他们都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没有人被通报批评。将通讯员都送走了之后,云雁回作为主讲师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因为他还要对几名编辑进行培训。他们不止要会写稿,还得会编稿、排版。在编辑培训的同时,云雁回已经要求大家回去之后开始履行通讯员的职责了,他们并不会强求必须每期交稿,有新闻就写,没新闻不写也行,只不过越多上考核时加的分越多罢了。云雁回收到的第一篇稿子,是关于开封府内的趣闻,可以放到后面几版上。而内容,则让他有点诧异——开宝寺的灵感塔开始修葺了,总工匠喻浩在业界很有名。喻浩接受采访时表示了,此塔乃是琉璃材质,建成后将稍微倾斜,因为他认为西北风吹上百年就会将塔吹正。到时,开封又多一妙景,可曰开封斜塔。云雁回诧异的原因就是,他一直以为这已经停工了呢。毕竟当初的修建原因是……对吧。虽说云雁回约了喻浩做他们旅游开发区的“建筑总监”——现在这开发进度,正是喻浩的主体建筑设计上,需要挺长一段时间——但是一来他没有询问此事,二来那之后他一直奔波于其他事宜,所以,还真不知道还在继续。不知道还是不是赵允初出资了,但是不管是不是,云雁回倒是觉得,修起来也挺好的,这可是未来的开封一景。也说不定,是开工了就没法退钱呢……云雁回倒也没想什么了。报纸这一边,由于云雁回的严格培训,加上这是刚刚开始,大家都还挺有热情,所以稿子很快就齐了,甚至是满了。云雁回带着编辑们把稿子选了出来,进行编校排版,因为是第一期,还给包拯看了一下。包拯看到成品,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好,甚为惊喜,“如此形式,令人耳目一新,可读性极强,若非只在府内派发,想必会热销东京啊!”想来非但是报纸,开封府许多东西,不也是热销东京的样儿吗?包拯极为满意,不但是对第一期开封府报,还是对云雁回。于是,报纸顺利地送到了胡老翰林那里去。本来云雁回还有点担心,胡翰林会不会对较为朴实的文字有意见,但是,老翰林出人意料的开明,他非但认为这是雅俗共赏,更认为有助于开化开封府的小吏们。“什么时候会发抄?”胡翰林似乎迫不及待想看到反应。云雁回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哦”了一声,说道:“您审完就可以去开印了,至多三日就会发抄到全开封府。”因为开封府的特殊地位,所以云雁回准备印多一点,除却分给开封府的各级政府,还要备着其他单位来索要,毕竟他们的稿件,也会涉及其他单位的工作。“好,很好。”胡翰林陷入了沉思。半晌后,胡翰林才回过神来,“老了,人都不清醒了……小云啊,你过来。”云雁回莫名其妙地走近了。胡翰林:“老夫送给报纸一句话:和而不流,中立而不倚。望诸君勉之!”云雁回感动状道:“谢谢先生,我回去便抄下来挂在编辑室里,给大家共勉。”胡翰林微微一笑,“去吧。”云雁回出了房间,低着头想了半天,一抬头差点撞到一名青年官员,他抓住这人,“仁兄,你是翰林吧?”那人吓了一跳,把自己的袖子扯出来,“是啊,怎么?”他警惕地看着云雁回,“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我是开封府的啊。”云雁回扬了扬手里的报纸,“来审稿的。”“哦……”青年翰林解除了怀疑,胡翰林要帮开封府审稿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什么事?”云雁回:“问下啊,您知道‘和而不流,中立而不倚’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是很清楚。”青年翰林:“……”青年翰林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报纸,嘴角抽搐了一下,“应是出自,意思是随和而不随波逐流,恪守中立,不偏不倚。”“哦!”云雁回恍然大悟,毕竟没在这个环境成长,乍一听还真不知道确切意思,更别提像此人一样,连出处也说出来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老翰林真的很厉害,点中了要害。这非但是在指点做新闻,也是在指点他们自身的立场与态度,想必他已经猜想到报纸可能引起的反响。那青年翰林忍不住又说道:“这句话很浅显……”“谢谢。”云雁回假装没听到,拿着报纸离开了。……云雁回回去后,报纸便开始印刷了,而后,由开封府自己的渠道发抄。抄送到了全府上下,其反响着实热烈。每个单位都有十几份到几十份不等,如此也并非每个人都能分到,需要传阅观看。不过识字的人也没有那么多,所以除了识字的传阅到报纸都要摸出毛边之外,便是识字的需要念给其他同事。在府外,更是出现了传抄的现象,因为百姓的喜好,所以抄送的都是那些着重府内奇闻趣事的新闻。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大家以为报纸全都是那种内容,全都不相信是官府主办的。在知道的确是官府主办的之后,竟很多人暗暗嘀咕,对此表示怀疑,大意便是:——居然还能官方八卦?第135章报纸发抄(下)余五郎本是酸枣县的一名普通农民,他最为得意的,就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儿,他媳妇儿出的主意,两口子到东京去摆摊卖果子,从此不必在地里刨食儿了。不过,随着年岁渐长,余五郎对家乡的思念也越来越深了。虽说在外人看来,酸枣县和东京也没差多远,但是对余五郎来说,他还是更想念酸枣县的山水。这一日,余五郎提着篮子去给送外卖,那是在内酒坊。这是余五郎的老主顾了,他知道,这时候正是内酒坊的匠人们休息的时候,正好吃他送来的果子。余五郎熟门熟路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