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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用戴了……”赵允初也随着摘了耳罩,面上微微笑,不急不躁。沈括看得好笑,只觉得这二人果然如旁人所说,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果然很好呢。经过这样一事,气氛也热络了一些,各自坐下来。郝老板首先端起酒杯,“今日,必然要先敬雁哥儿的,若没有你,也没有我好烧色现在的红火了。”沈括补充道:“还有我现在的差遣。”“客气,好烧色早就是汴京名牌,沈兄也注定会出人头地的。”云雁回举杯道,“我们还是敬你们今日的成功吧!”大家一碰杯,满饮了。郝老板又补充道:“今日不说不醉不归,不拼酒,拼酒也不允许雁哥儿参加。”在座几人都是知道云雁回的本事的,千杯不醉啊,于是都会意地笑了起来。云雁回无奈地道:“不是我酒量太好,应该是你们都太弱了吧。”赵允初:“是啊,有时候我都在想,辽使来宋,分明应该让你同他们比酒量的,比什么狩猎啊……”赵允初这么一说,其他人居然都深深赞同了。云雁回挑眉,“下次我会去试试的,就怕下次来的人还记得我关心过他们的乌龟。”郝老板和沈括皆不知曾发生过的这一出,赵允初便解释了给他们听,顿时惹来笑声。“实在是太坏了,这样坑辽人!”然而说到乌龟,又令郝老板有些问题呢,“雁哥儿,最近天冷,我的缸里死了不少草和鱼,害得我赶紧把它们放到暖房里。然而暖房里没有太阳,每日又要搬进搬出,十分麻烦。”“你换一些耐寒的鱼和水草吧,像什么青木蕨之类的。”云雁回给他推荐了一下,“水景记已经推出冬日套装了,前几日,我还看到有位客人很有想法,将他那水陆景的陆上布置成了雪景,用丝绵盖上去,缸壁上又贴了蓝纸,看上去很是应景呢。”郝老板一听,眼睛一亮,“妙啊,这是妙啊。不过丝绵还略显假了吧,这是为了便于清扫吧?否则,用盐可能更真实呢。”云雁回打趣道:“您是有钱人,自然撒盐了。”“我只是说说,真撒盐,万一都漏进水里,岂不是死一缸?”郝老板挠了挠头,“只是想想那样子罢了,还是丝绵方便。”“其实说起这个,倒让我想起,是否可以做水下雪景?单纯的雪景可能有些无聊了,可以做初春破冰,石头可以换成白云母,营造冰川的效果,在上面放少许泥土,种上比较矮的水草。”云雁回也是兴奋了,说着说着就开始畅想,“还可以捏些北极熊放上去……”“??”前面郝老板听得津津有味,后面他就不懂了,“北极熊是什么啊?”“就是极北之地的熊啊!浑身纯白色的,特别大。”云雁回说道。“极北之地还有熊?吓,这熊得多抗冻啊。”郝老板又赞道,“雁哥儿真是博学多知,连极北之地有熊都知道,还知道是什么颜色。”从前云雁回说什么,都可以推倒往来汴京四处行脚的商人身上,但是……“还有人去极北之地做生意啊?”“当,当然有了。”云雁回胡侃了,反正也没人能证实到底有没有商人去北极,“极北之地还住着人呢,住着人的地方,就能做生意啊。那里的人都住在冰雪做的屋子里,不要以为这样会很冷,实际上,住在冰屋里面反而防寒呢。”这样的奇闻,却是大家都没听过了,便是沈括这些天随他父亲宦游数地,又热爱探听趣闻,也从未听过这等事。还有什么住在冰屋里面,当时沈括就琢磨起来了,恨不能立刻去试一试。“若是真的,那这极北之地的人真是了不得啊。”郝老板感慨。“嗯,这种人叫zuoai斯基摩人,因为冰天雪地,他们外出会坐雪橇——由狗来拉。”云雁回看到沈括在琢磨,心想,这样会不会给以后的科学和历史研究带来麻烦啊,这个时代的宋人到底是怎么了解到爱斯基摩人的习性?——先时说很多人在口罩上搞花样,这最有趣的活动,恰恰是云雁回的表侄带着同僚们开展的。冬天了画院没什么事,郑凌便联合起来玩得好的同僚们,去毛氏的摊位旁边支摊,然后也开始帮人画口罩。他们的画技高超,而且特意将事物描绘得纤毫毕现,就是玩玩,只是随便收几个钱,所以行情特别好。例如猫咪嘴,就绝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寥寥几笔描出来,而是细细地将骨rou毛发都填充,如此出来的效果十分惊人。就连画表情,也写实地画,只是这样出来的效果就有点古怪了,但也不乏爱好特殊的人追捧。有一日,云雁回路过的时候,看到他们正在作画,身旁排着长长的队,郑凌正在给一个人的口罩上画獠牙——这是用来恶作剧的。云雁回有些无语,戳了郑凌一下,“你这么闲吗?”郑凌回头,看到是云雁回,“雁哥儿,冬天了啊,店里也没那么热闹了,我总得找点事做吧。”“一群翰林,包括一个翰林待诏,在街头画口罩?很好,这很大宋!”云雁回拍了郑凌的肩膀一下,在郑凌耳边说了几句话,“你要不要在街头画壁画?然后……”旁人原本还听得到,却发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听不见了。郑凌听了,犹豫了一下,“这可能吗?我不确定我有没有那样的画技。”云雁回继续嘀咕。郑凌于是又振作起来,“我试一试!”第168章街头壁画张茂才擤擤鼻涕,双手拢进袖子里,开始深深地后悔起来自己没有舍得那几个钱,买一套最近时兴的防寒三宝——耳罩,手套和口罩,眼看今冬越来越冷了啊。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刚把老婆赚来的钱输光了。手气不好啊……彻夜赌钱,眼睛都红了,张茂才打了个哈欠,心中想着,现在天色尚早,天才蒙蒙亮,要不,趁现在随便去哪家顺些东西去卖,这样好歹能买一套防寒三宝了?而且,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让人在口罩上写“行运”两个字。这条街上的人还很少,偶然可以见到一两个僧侣,他们是大清早从寺院中出来,准备挨家挨户将汴京市民唤醒的。张茂才看到几个穿着大氅的年轻人,手里提着桶子、刷子、烛台等物,他打量了那些人几眼——哼哼,有钱人,一定也是玩了个整夜。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投胎运气呢?投成一个富贵衙内?张茂才嫉妒地想着,继续往前走,朦朦胧胧间,他看到前面那堵墙上有什么东西,以往是没有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