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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幕后之人是否留有后手。然而,这一次——赵宝全却似在沈姝话里,听见什么有用的信息,眯起眼睛,凝神朝她看过来。“你易过容?”赵宝全突然阴鸷地开口问道:“你是沈家人?”沈姝心里打了个突。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赵宝全看着她的眼睛,似发现什么似得,神色突然变得癫狂。“你竟是沈冲那个女儿?!”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度,看上去像在笑又似在哭:“哈哈哈……没想到,到头来我只棋差一招,早知道,我该直接借棋公公的手,而非萧远亮那个蠢货……”沈姝听见“萧远亮”三个字,瞳孔骤然紧缩。她一直都知道,萧都护在这件事上,有手尾。而直到这刻,一直萦绕在她脑中的怀疑,才算有了确切的答案。难怪以赵宝全的地位,却能在安家安插人手,通过四太太往沈府送瓷壶和洋参。难怪沈府失火那夜,是萧都护派人带着大夫和赵宝全一道来的沈府,棋公公却追随阿爹和“药公”去了锁关林。难怪安家在赵家被抓以后,还能独善其身、有意掩护瓷壶洋参的来历。原来,萧远亮不仅有手尾,手伸得如此之长,下手如此之狠!看来,除了福云寺那一夜,后续在沈府下毒之事,并非棋公公授意,皆是萧远亮插的手!思及此,沈姝神色瞬间难辨。“借安家之手,毒杀沈老太太、趁沈家扶灵还乡,杀死沈家全家的人,莫非也是萧远亮的手笔?”她沉声问道。赵宝全闻言,目光猛地一闪,看着沈姝,嘿嘿笑出声。“当然。”他阴狠地道:“萧远亮是萧家人,他若想让沈家死,就算我进了北衙,沈家还是活不了。萧公子是萧家人,萧家是皇后母家,萧公子自然要偏袒自家人。你与其担心我主子,倒不如好好担心担心……你们沈家如何在大周活下去,哈哈哈哈。”这话直指萧远亮会对沈家动手,关系到沈家生死存亡,让沈姝瞬间心神大乱。她原以为,萧都护不过是因为身体原因,受赵宝全蛊惑,想寻能‘化毒’之人,为他疗伤。若如此,只要有‘药公’这个幌子,又有三哥中毒眼睛‘失明’之事,就能断了他的念想。可是,若萧远亮还安排毒杀祖母、趁沈家人扶灵还乡之际,截杀沈家全家……就并非单纯为‘解毒’了!阿爹是萧远亮手下大将,无论阿爹有多位高权重,只要萧远亮是这云疆的都护,以他皇亲国戚的身份,阿爹绝越不过他去。反之,若没有阿爹,萧远亮这个都护,必要劳心劳力,在边疆不会坐的如此安稳。这本是各取所需之事。究竟是何原因,让萧远亮对沈家如此痛下杀手?!难道……是阿爹这连日来的举动,无意间惹了萧都护的忌讳?这个念头一起——沈姝瞬间想起那日在福云寺,她狠狠冒犯过的萧公子。如今再回想起来,那日在赵府外头,飞云对她说的“棋公公对药公有兴趣,就是天子对药公有兴趣”,阿爹那日在书房里,也说他去求见萧公子时,萧公子对他说,棋公公那边已经摆平云云……说不定……萧家这些举动,只是为了将沈家在此事上的关注点,引到天子身上。待到阿爹疏于防范,再寻机会,对沈家下手!思及此,沈姝再想到那日,那日凤大人是借由萧公子的手,在赵家扔出了缅西头领。凤大人和萧公子之间,定然关系非凡。如今她偷偷从横川祠堂跑出来,落在凤大人手里,若也是那萧公子的筹谋之一。沈姝实不敢再往下想……短短几息之间,沈姝已经飞快想到这许多的可能性,这虽然都是她的猜测,可只要牵扯到萧远亮和萧家身上,沈府岌岌可危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她惊疑不定看着赵宝全,嘴唇动了几动——心知自己如今已经露了破绽,却不敢再问下去,生怕着了赵宝全的道儿。而赵宝全,却似力竭一般,无力垂下头去,面如死灰,看样子已不打算再开口。这方牢狱里长时间的沉默,让在隔壁旁听的楚熠剑眉微蹙。“不好。”暮和冷声道:“这姑娘毕竟年纪尚小,应是重情之人,提及家人方寸大乱,听样子怕是已着了赵宝全的道儿了。”他话音刚落,楚熠已经冷着脸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第98章朋友师徒沈姝心神不宁从牢狱走出来,就看见凤大人黑沉着脸站在门口。他侧头对身旁男子说道:“有劳暮先生,审一审他西匈的主子是谁。”暮和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越过二人直接进了牢狱。沈姝还来不及看清暮和长相,便听见凤大人声音淡淡地道:“姑娘请随我来。”说完,他先一步转身,朝外面走去。沈姝心里打了个突。看这架势,她已明白,方才在牢狱中与赵宝全的对话,已被外面的凤大人听了去。思及此,沈姝暗暗攥紧手心,抬步跟了上去。——小半个时辰后,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上房。楚熠关上密道的暗门,请沈姝落座。他凤眸微垂,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沈姝直接了当地问:“想必大人已听见我与赵宝全的对话,敢问大人……和萧公子是何关系?”“是朋友。”楚熠抬起眼眸,看着沈姝,亦问:“姑娘和‘药公’又是什么关系?”“是师徒。”沈姝面不改色地回答:“家师行踪不定,极少出锁关林,别人误以为他已仙逝,也在情理之中。方才我在里面,是在诓骗赵宝全,大人切莫当真。”开玩笑,她既知道这位凤大人和萧公子是朋友。又怎敢吐露“药公”是阿爹找人假扮之事。然而,沈姝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却让楚熠脸色一沉。若是之前,他定会因这姑娘有意欺骗,深感不悦。然而,此刻——楚熠想到方才,他自己诓骗她那句‘是朋友’,神情有些莫测。“姑娘为何突然问我和萧公子的关系,莫非姑娘当真觉得,赵宗全说的话,都是真的?”他淡淡地问。“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沈姝坦诚与他对视:“萧都护下毒是真,那日在福云寺,我得罪萧公子也是真。我实不敢拿沈家上下的性命,去赌‘不信’二字。”楚熠剑眉微蹙:“姑娘见过萧公子,萧公子也曾救过令兄和姑娘性命,莫非姑娘觉得……萧公子真是那等只顾护短、是非不分、见识浅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