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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问右问,季铭和楚森终于出了这个如迷宫一样的村子。在村口还很幸运的打到一辆车。坐到学校,下了车,楚森看着神色低迷的季铭,忍不住说道:“你们这一家的关系还真复杂,是不是你家里人把你给卖了现在又想让你认祖归宗?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不想听到的,但你们偏偏无所顾忌的在我耳边谈,我也是半懵半猜得出的结论。”季铭无奈的抿抿唇,低垂着眉眼边走边低声陈述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把我给卖了,你应该知道我没父母,那是因为我父母在一年半前被袭业醉驾撞死了,那件事之后我就被送到了袭业家里。楚森,你知道吗,其实我父母留给我的那幢房子已经还清贷款了,还有袭业赔给我爷爷奶奶的钱最少有这个数。”楚森看着季铭比出来的七个手指,惊讶的叫道:“一百万,怎么可能那么多?不对,个、十、百……百万,cao,真的一百万!”季铭摇摇头,“我曾隐晦的问过袭业,前前后后,他最少拿出了七百万。但是我那个叔却说帮我存着这笔钱娶媳妇。”“啊,七百万,这得娶什么媳妇啊!不对……季铭你是说……”你叔叔或是你爷爷奶奶把这笔钱给贪了?楚森咽口口水,没能把后面一句话说出来。季铭轻轻点下头,“还有我爸妈那幢房子,那幢房子地理位置虽然偏僻,但最少能卖五十万,还有我爸妈出事后的保险金,这两笔钱,我一毛钱都没有看到过!”这是他回B市的前几天拜托袭业调查的,他不相信袭业会在这种事上骗他。“季铭,”楚森像想到什么似的,猛然间瞪大了眼睛,抬手狠狠敲着季铭的头顶上,“你刚才说,那笔钱你一分也不要了,季铭你傻啦,就算是你亲爸亲妈,那么一大笔钱你也应该要回来啊!”“那些钱算是我爸妈孝敬老人的吧,我这么大的人,能养活自己。”季铭傻傻一笑,在老家时,如果那些人能告诉他这笔钱的去向,哪怕一分钱不给他,他也不会如此的绝情。但那些人到现在还在骗他,当初恐怕也是担心他占有这笔财产所以才会半推半就把他送给袭业的吧!看着季铭单蠢的笑脸,楚森可叹的摇摇头,“你简直是朽木不可雕,蠢得无可救药!”“是吗?”季铭突然傻笑的挠挠头,“好像是这样,反正我一个人勤俭节约惯了,要是突然有这么一大笔钱,我会发愁的。”“真是的,算了,小四,走,大哥请你去吃火锅,你真该长长火气了。”楚森把胳膊搭在季铭肩上,就开始往学校外的小吃街上拖。“你确定你还有钱,别到时把我压在那给人家洗盘子!”季铭本来对于楚森请客还挺积极的,但当一只脚跨进店里时,他脑子一个激灵,不放心的问道。楚森在超市扫荡掏的钱看的他都rou疼,这么一时半会儿,楚森还能有钱请他吃奢侈的火锅?“cao,就算压我自己也不能压你啊,就你这三四两rou,人家还怕把你累着掏医药费的!”楚森的大巴掌狠狠扇在季铭后脑勺上。琳琅满目的小桌子上,楚森把一盘子红薯直接扔到沸腾的辣料汤里,又捞出一大筷子八分熟的羊rou沾沾碗里的芝麻酱,一口气吃进嘴里。楚森一边吧唧吧唧吃着,一边对季铭的吃相唾弃,“小四,火锅要大口大口的吃才香,你那娘们的吃法真招人气。”“太烫。”季铭不为所动的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煮熟的蔬菜。“切,你的舌头是不是太娇弱了,舌头就是用来刺激的,这样才能保证它的味觉蓓蕾灵敏,得,我也不跟你说这么高深的知识了。”楚森又舀了勺火锅汤浇在芝麻酱上,“季铭,你现在知道你那个干爹是你的杀父仇人,接下来你要怎么做?跟他断绝关系?”“喂,楚森……”季铭吃着碗里的rou,突发奇想的问道:“如果是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你会怎么做?”“小四,我跟你说实话,我对你那干爹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有钱有儿,成功人士范儿十足的爷们,那就是我以后奋斗的目标啊!老子嫉妒!嫉妒他,也嫉妒被他护着疼着的你,”也许喊得太猛,呛到了嗓子,楚森灌了口酒,“有这种干爹可以少拼搏十年,不,是三十年,一辈子做人上人,当然,如果你忘记他是你仇人这件事。哎,这种复杂狗血能拍成连续剧的事还是你自己想吧,我这个外人没经历过,还真不好给你提建议。”钱?是啊,如果不是因为钱,他们能累的像条死狗还要心甘情愿的被成绩学位压迫么!但,他跟袭业之间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季铭接过楚森递过来的酒,灌了口,意外的辛辣苦涩,“楚森,你竟然在啤酒里掺白酒!!!”“这不是哥们想让你清醒一下呗!”“你、你、很好,那下面……麻……麻烦……你……”断断续续的话还未说完,季铭头一弯,栽倒在桌面上。听着那重重的“砰”的一声,楚森咧咧嘴,好像撞疼的是他的额头,他把碗里的最后一口rou填进嘴里,似感叹似无奈的说道:“小四啊,你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喝什么酒啊!”结了账单,楚森比了比自己怀抱的大小还有季铭的身形,最后还是决定把季铭背到了背上。他的怀抱是给他亲亲可爱的,怎么能浪费在小子身上。在众人注目下,楚森面不红气不喘的把季铭背进宿舍扔在自己的床上。给季铭扯上被子,楚森看着墙上、门上挂的牌子,笑的郁闷。一个本来以喧闹垃圾场著称的宿舍今年竟一连摘得了“最佳卫生奖”、“最佳纪律奖”、“最佳宿舍奖”等奖项。这宿舍现在只剩他一个,嗓门最大的飞美国了,臭袜子,成堆的饭盒没了,不得奖倒是发奖的那些人眼瞎了!哎,下学期他还是跟他亲亲可爱去外面租房住吧,他才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小时候鬼片看多了导致现在怕黑!“我师弟在吗?在吗?在吗?”宿舍门被从外面一脚踢开,一个俊俏的青年两手叉腰作茶壶状的大吼。“计辞学长,能不能请您下次开门换个方式?”楚森无奈的扶额,门被踹坏了是他赔钱啊!!!“没办法,脚有点痒,”计辞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师弟呢!我来见他最后一面,你别告诉我他不在哦,否则你死定了!”最后一面?楚森瞬间震精了,妈的,他的门终于可以安度晚年了。楚森极力控制住脸上的每一根神经,让来人看不出自己压抑的喜悦,“人被我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