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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一般,肩膀颓丧下去。凛暮见他这样,终是有些心慌,他伸手想要碰一碰沉默,被沉默挥开了手。凛暮:“我并未利用你!”沉默:“你要复活秦烨,对吗?”凛暮闭上了眼睛,缓缓点头。沉默:“为什么?你因他改了命格,因他失去太子之位,因他家破人亡,因他去昆国受辱断腿……为什么?”沉默每说一句,凛暮双眼便红上一分,沉默话落,他轻声问道:“你……入神了对吗?入神了秦烨?”沉默点头,“我都看到了,一切都看到了。”凛暮:“是我欠他,我答应了他会立刻接他走……却直到他死才回来。”沉默冷笑一声,多说无用。他伸手拽过凌乱的衣袍穿在身上,系着腰带的手指微微颤抖。凛暮就那么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沉默穿上衣服,那布满红痕的身体渐渐被遮挡住。沉默穿好衣服,便一瘸一拐的往殿外走。走到门口时,他没回头,只是轻声说道:“我不去云烟寺,不去。”那语气很轻,却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沉默的身影渐渐从凛暮眼中消失,他仍旧面无表情。但实则他内心远没有那么平静,马上就要七月了,一切都快要结束了。他想着沉默的话,想着沉默的神情,握紧了拳头。沉默应当只是猜测到了一点,只要再等一等,等一等,等他活过七月初七,就去找沉默解释一切。沉默答应了相信他的,不是吗?他又怎么舍得真的去利用沉默呢?他们两个人,一个不解释,一个不说明,最终是渐行渐远。沉默一瘸一拐的往窥极殿走去,他身上清爽,应当是凛暮给他处理过了,但感觉却还在,那感觉鲜明,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凛暮曾经存在过,在他的身体里。他曾清晰的听到过、感受到过凛暮的心跳,可天亮后,一切都将远离,仿佛不过是一场大梦。他突然响起了念安曾经问过他的那一句:我的梦醒了,你的呢?他的梦,醒了吗?沉默一回到窥极殿就爬上床沉睡,而此时此刻凛暮却为自己安上了精密的假腿,飞身去了执法堂。他等不了了,再也等不了了。执法堂内,清意昨夜里因沉默的反抗,两只蛊虫一起反噬,受伤不轻,清醒过来的宿源欢一直冷眼旁观。凛暮一靠近,两人就发现了。清意抬眸看向宿源欢,宿源欢轻笑:“他终于忍不住了啊。”清意站起来,步伐有些晃荡,说道:“你先走。”宿源欢仍旧靠在窗边,不动。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清意干脆动用控蛊想要让宿源欢离开,却不想宿源欢居然学那沉默,趁着清意此时虚弱,死死抵抗,不过片刻,两人嘴角都见了血。清意压抑着嗓音低吼:“你不要在此刻闹事!快些离开!赵焕为什么来,你不知道吗?”宿源欢缓缓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反问:“他为什么提前来了,你不明白吗?清意,你什么时候不仅仅屠命,还玩上诛心这一套了?”诛心。这是清意对沉默说过的话,没想到立刻就被宿源欢还给了他。的确,他是见不得沉默与赵焕的好,他在沉默身上,看到了曾经的他自己。信任有得时候,是世上最可怕的利刃,往往由你亲手交出去,最后扎在自己身上。他自己不好过,当然也不想要别人好过。正在两人争执时,房门已经被人一剑劈开,凛暮一身寒霜,走了进来。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第69章“我来,取生死蛊。”清意立刻站在了宿源欢身前,笑了起来:“我辛辛苦苦炼的蛊,是你说取就取的?再说了,沉默亲手毁了榆溪城的蛊阵,你忘了吗?”凛暮目光一转,视线落到宿源欢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杀了他,自然能得到生死蛊。”清意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嘶哑的嗓音严苛起来甚是难听,“赵焕,你不是已经聚集了七星阵吗?何必还要我和来抢一个小小的生死蛊?”凛暮不答,只是提剑往里走,“我不善用剑,但处理你们,应当足够。”话落,人已经飞快提剑刺了过来。清意一推宿源欢,伸手抽出宿源欢腰间佩剑,迎了上去。他善于用蛊,手段狡诈,正面应敌并不是他的长处,但是……只要给他机会碰触到赵焕的身体,他不是没有胜算。两方剑光闪烁,清意不忘跟身后的宿源欢喊道:“你走!”宿源欢低头站在清意身后,没有动弹。以前的宿源欢武功高强,对上凛暮,并非没有对抗之力,但如今他身体里换了新的生死蛊,新蛊羸弱……他也并无什么内力,除了一身轻功,便是个绣花枕头。凛暮剑剑直逼要害,毫不留情,他似乎压抑的久了,也似乎是在发泄怨气。“你诱我去边城,为的不就是杀死陈珩之?”清意躲过一剑,袖子被划破,他飞快往后退,嗤笑一声:“你知道了?”“如此大动干戈,为了一个陈珩之?”清意:“我见你心软,助你一臂之力,不好吗?”一剑破空而来,刺穿了清意的手腕,剑尖一扬,清意手中的剑便落了地。凛暮收剑,站在了清意面前。清意一手受伤,这缠斗的片刻,竟是一点也没有近到凛暮的身。随着凛暮的靠近,宿源欢突然站到了清意面前。“等等,我有话说。”“你想要生死蛊,我给你便是,但不是现在。你到底不是尧族中人,生死蛊如何离体不是那么简单,等到了七月,生死蛊我亲自奉上。”凛暮眯眼,“条件。”宿源欢低头看向跌坐在地捂着手腕的清意,“我要你,放过他。”清意一愣,看向宿源欢的目光带着不敢置信。“我如何信你?”凛暮逼问。“如果我想要害沉默,他早就死了,这还不够吗?”宿源欢哑然失笑。因与沉默发生争执而升腾起的愤怒终于缓缓散去,凛暮恢复了冷静,却仍旧森然的盯着二人。“我能问问,你既要生死蛊,又如同清意所说布了什么救人的星阵,到底是何意?”凛暮转身,当真决定暂时放过清意,“与你无关。”深夜里起了风,沉默睡醒,一身酸痛的起身,屋内昏暗一片,他刚起身,就警觉的看向房屋一角。“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