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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是不好看,还是孔雀的柱子舞不够sao?还是田七不够软萌可爱?纪云本来都打算接受现实,从丙字库咸鱼保管员变成咸鱼太后。远走高飞的自由对纪云没有任何吸引力,纪云要的是一眼能够看到老的踏实感和安全感,所以当年才会选择努力学习,考上女官……然后步入人生巅峰?不,纪云努力学习只为当一个仓库保管员,考进体制内混个铁饭碗,如此,而已。但是永兴帝要用身体来唤醒她莫须有的记忆这件事就很可怕了!脱了孝子马甲的永兴帝就像一个鞭子一样抽动着纪云这个陀螺,逼得懒散的她飞快转动起来了,立刻想办法逃离舒适区。永兴帝比刷马桶还可怕啊!刷马桶只是身上脏了,和永兴帝睡觉连灵魂都变得污秽。在清风庵湖心的画舫里,纪云差点被永兴帝强/暴,幸好她有游泳的手艺才得以脱身。事/后,她愤怒、害怕、羞耻,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画舫里的非礼事情。戳破了窗户纸的永兴帝企图霸占自己的“嫡母”。那有什么母慈子孝?分明是巧取豪夺的人间禽兽!纪云二十五岁的躯壳里就像武则天似的经历过父子两代人的宠爱,还有过生育,成熟得像夏日的蜜桃,但纪云的灵魂是十六岁未经人事的娇软小女官啊,她连里头潘金莲和西门庆勾搭成jian那几页纸都用浆糊给糊死了,羞于看这些“混账话”。她怎么可能去接受自己名义上的儿子——永兴帝的求爱?永兴帝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让纪云迫切想要逃离,遂对孔雀说出“不自由,毋宁死”这种决绝的话。她羞于对孔雀说出永兴帝对她用强这件事,实在说不出口,就用含糊不清的自由代替。当咸鱼太后,勉强可以。当一个和皇帝睡觉的咸鱼太后,不行!咸鱼也是有底线、有尊严的好吗!如果为了生活而被迫和皇帝睡觉,这和“卖身”有什么区别?幸好,孔雀愿意帮她脱离被皇帝窥觊的困境。蔡眀姬走了,田七是个除了崇拜纪太后之外啥都不懂的小女官,指望不了她,唯有孔雀有能力帮她,她除了选择相信,别无他法。纪云按照孔雀教的办法,出走前没有拿走任何东西,什么换洗的衣服、金银细软一概不碰,连最心爱的一本都不能拿,就像平常时的外出散心。孔雀也是如此,两人几乎都是“净身出户”。这次两人故意招摇过市,到了积水潭的一处早市,纪云还买了一篮子纯白的栀子花。两人慢慢逛,直到早市散场,两人到了积水潭湖畔的船坞,租了一艘乌篷船,这些船坞是专门做游客生意的,给游人或者附庸风雅的文人出湖游玩,采莲花菱角,按照时辰计费,一个时辰半吊钱。两人上船,孔雀荡起双桨,乌篷船到了藕花深处,远离游客。这里有一艘孔雀前夜就准备好的空船,空船里有衣服,户籍路引等等便于逃跑之物,纪云跳到空船里,孔雀则端起空船里的连弩朝着乌篷船射去。咄咄咄!孔雀把乌篷船射成了刺猬船,然后跳回去拔剑劈砍、撒暗器,把刺猬船折腾成有人在这里经历一场厮杀的模样。为了场面真实,孔雀甚至切开了胳膊,在刺猬船两边的荷叶荷花上撒去。这就是孔雀的计划:假装纪云遭遇了刺杀,把锅甩到刺客头上去。孔雀最后把乌篷船给弄翻了,船体就像煎饺似的倒扣在湖面。纪云也天女散花似的把一篮子栀子花抛洒在荷花荡里。孔雀在伤口上撒药,用布捆扎,“既然做戏,就要做的像一些。看样子就像我们和刺客经历了一番搏斗,最终寡不敌众,乌篷船倾覆,奴婢和太后凶多吉少,可能已经沉到湖底喂王八了。如此,才能让皇上死心,不再纠缠太后。”这是遇刺死遁的法子,一了百了。“不要叫我太后,也不要自称奴婢了,以前的纪太后已经死了,以后我们你我相称,没有尊卑。”纪云惊叹孔雀的心思缜密,又有些愧疚,说道:“如此一来,你也‘死’了,你的理想是将来去大明水师当督军,歼灭倭寇,为家人复仇。为了我,你已无法实现理想。”孔雀听了,心中比纪云还愧疚。因为他表面是帮纪云隐姓埋名,其实出于私心,阻止纪云再提开海禁之事,解决不了开海,解决提出开海的人也行。纪云只要不是太后,她对政局就没有任何影响力了。孔雀没有什么宏图大志,他只想继承家业,在双屿岛当一个堂堂正正的海外走私商人,陪陪孤寂的母亲曹静,等将来自立门户,就把母亲接出孤岛牢笼,去大陆城市生活,给母亲养老送终。哥哥才是“理想”破灭的那个人,为了打入紫禁城内部,了解朱明王朝动向,他费了四年时间,单是在内书堂读书就用了三年!如今我跟着太后死遁,四年苦心经营毁于一旦。哥哥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不过,等我安顿好了太后,回到双屿岛,就谎称我已经杀了纪太后,沉到积水潭里喂王八去了,一劳永逸的解决了主张开海禁的人。如此,功过相抵,哥哥虽然还会打我,但不至于打死我。孔雀打得一手如意算盘,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鼓掌呢。孔雀说道:“没关系,我这几年积攒了一些本钱,将来招兵买马,照样可以杀倭寇。我当太监也当够了,我还年轻,想换一种活法。”“我以前就想过退路,在苏州用假户籍置办了一处田庄,你先去那里安顿,等风头过去再说。”被乘人之危诱/拐的纪云对孔雀感激不尽,“谢谢你,等风头过去,我会想法子自谋生路,不会叨扰你。”孔雀心道:太后啊,你被我卖了还给我数钱呢。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心中如此想,嘴上却说道:“不急,太后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再说,稚子无辜。”纪云太像曹静了,孔雀看着她的痛苦,就不禁想起母亲曲折的前半生。两位伪造了刺杀现场,确认没有纰漏后,纪云先去船舱里换上民妇的衣服,孔雀在船头把风,端着一个单筒西洋望远镜,看有无游客的船摇到荷花荡。纪云刚解开褂子左肩蜂赶菊金扣子,就听外头孔雀敲着乌篷,“太后,不太对劲。”纪云赶紧出来,问,“何事?”孔雀指着东北方向开来的三艘游船,“上面的人不对劲,一个个人高马大,面相不善,不像吟风弄月的游客。游船都是四散开来,各玩各的,但这三艘齐头并进,好像直冲我们而来。”孔雀将望远镜递给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