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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毕竟也不可能让他们这种新手来什么太高难度的cao作。更何况在他们的视角里,NW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反派BOSS,让她昏迷就够了。如果是以前,霍初安肯定主动把药交给他。但现在的他不敢了。他不知道郁谨是怎么知道道具在他手上的,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紧张。他觉得郁谨自己肯定有办法应对NW,可是如果让他拿到关键道具,很可能不会让自己和季轻歌有活下去的机会。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以前真的没有想到,郁谨会在这个时候成为他们的敌人。季轻歌低声道:“我来吧。”她一直都没有笑,神态比之前沉稳很多,现在正严肃而郑重地向NW走去。她刚走了几步,NW突然睁开双眼,用那种温柔得能让人陷进去的眼神看着他们。她嘴唇轻轻开合:“警告,入侵。”这一声如一根尖锐的细针钻入耳中,挑动着本就紧绷的神经。沙沙的声音从走廊外逐渐逼近,之前的那些战斗仿佛完全没有消耗FX的能力,仍旧如潮水一般向他们涌来。尾巴在地面摩挲的声音似乎近在咫尺,黑色的长尾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上!”霍初安大吼一声,突然夺过季轻歌手中的药剂,泼了上去。再等下去FX们就要进来了,他们必须在那之前让NW昏迷。他们不敢再靠郁谨,只能鼓起勇气冲上去。季轻歌被他挤了一个趔趄,愣了一下。霍初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昂首挺胸地站在NW面前,手上动作又快又准。药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洒在NW的脸上。NW岿然不动,手依旧搭在扶手上,目光沉静而幽深。在药水即将接触到她的皮肤的时候,她的面前落下一道透明的罩子,把药水挡在外面。霍初安低头看看手中的瓶子,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季轻歌惊愕之后,大吼出声:“小心,他们来了!”FX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房间门口。丁鹤抱着郁谨从门口移到更安全的位置,似乎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霍初安脑袋里只冒出两个字:完了。他刚刚的举动太冲动了,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应该有办法先破坏掉NW身边的防护机器。他转头看了一眼郁谨和丁鹤,发现丁鹤正在抚摸郁谨的头发,眼神温柔缱绻,里面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现在……怎么办?”丁鹤微笑着抬起头,“嗯?”了一声表示疑问。他的心凉了。郁谨和4号果然要看着他们去死了。现在FX们面容冷肃地涌进来,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尾巴甩过墙面的时候,发出激烈的撞击声。季轻歌掏出所剩无几的喷雾,同样绝望地准备背水一战。但FX们却对他们熟视无睹,和他们擦肩而过,直接涌向NW。NW几乎是瞬间就被人身蛇尾的生物们淹没了,只露出那双原本安详的眼睛。她的眼睛现在正写着疑惑与恼怒,原本盘踞在神位上的指挥着仿佛突然被拽下了神坛。他们只听到NW断断续续的声音。“听我的命令……”“听……”“为什么?”她的声音渐渐微弱,只有一双眼睛仍旧大睁着。身为指挥官的她并不具有太强的战斗能力,无论要做些什么,都只能通过驭使FX。但现在她却无法cao控那些FX们了。那些本来驯顺的FX反过来将她当作猎物一样撕扯,态度狠厉,正如被她cao控着攻击其他人时那样。“父……”NW微微偏头,发出最后的声音。FX们慢慢退开,整齐地到门外列队站好。NW歪歪斜斜地倒在她原本的神座上,用以保护的仪器已经被FX的蛮力拆开,成为一堆废铜烂铁。她的眼睛看着那边的人类们,似乎满含着不甘于不解。霍初安震惊之后,长吁了口气,不可置信地问:“她死了?她怎么……”“她并没有死,只是暂时休息一会。”丁鹤彬彬有礼地解释,“FX们使用的是和你手中的一样的药水。”霍初安看看头发凌乱眼神空洞的FX,咽了咽口水,觉得这个“一样”太嘲讽了。“为什么会这样?那些东西明明应该听她控制!”季轻歌反应过来,颤抖着问,“你们做了什么?”丁鹤似乎思索了一下,微笑道:“因为他们有新的指挥官了。”季轻歌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她发现丁鹤的眼神比之前更加幽远,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一旦接触就是沉入潭底。但偏偏上面还覆盖着一层鲜嫩的花瓣,让人忍不住被吸引,毫不设防地落入陷阱。“你们怎么做到的?”“这是最初的设计。”郁谨抬手摸了摸丁鹤的头,当作奖励,“NW身上的这套系统,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在最初的构想里,领导者这一身份是决定赋予给某只FX的,所以计划里并没有NW的存在。这也是对于NW的研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完成的原因。通过某种特殊方式将FX们连接至某个特定对象的技术早就在研究了,现在只是转移了对象。但丁鹤的身体里仍旧保存着一部分类似的能力。丁鹤顺从地低下头,微微眯起的眼中流露出向往与眷恋。霍初安和季轻歌先是疑惑,再是震惊,最后却开始恐惧。所以连NW都拿他们没办法,现在该怎么办呢?日记上说,他们的目的是毁掉研究所。“你们不走吗?”郁谨只是看了一眼控制台,“现在可以打开门了。”霍初安傻愣愣地问:“你放我们走吗?”郁谨慵懒地抬抬眼皮:“你们可以留下。”那还是不了。霍初安不死心地问:“你不杀我们吗?”季轻歌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背,低声道:“你乱说什么!”霍初安苦着脸回头。可是他真的是这么想的。他不信郁谨看不出他们已经知道真相了。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会留他们一条生路了吧。除非那个日记上写的信息是假的。郁谨看他们犹豫不决,也懒得管,勾勾手让丁鹤低下头来,问他:“你知道哪里有干净衣服吗?”“你一般不会在这里过夜,所以没有换洗衣物。”丁鹤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但你可以穿我的。”郁谨耳垂有点发红。“我的衣服都是干净的。”他诚恳地道,“虽然只有上衣,但是现在天气不是很冷,我那边也有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