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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男人敢怒不敢言,又碍于他手上的武器,只能找机会下马。拿枪的男人得意洋洋地转过身:“怎么?考虑好了吗?”都怪他,之前没仔细想,和个又肥又没用的男的挤了半途,把亲密接触的机会白白浪费了。他要是一开始就意识到,说不定还能借机英雄救美。如果说四组里面一定要淘汰的那个……那肯定就是那个笑眯眯的男人了。那个男的长得人模狗样的,一看就知道一肚子坏水,最会骗小姑娘。他暗自打算着,等郁谨答应他,他就去针对丁鹤。郁谨松开一只手,伸向他的方向。手指修长,指节分明,皮肤白得像细细软软的雪,指甲圆润而整齐。拿钱的男人眯起眼。忍不住伸出手去接。这手可真好看。一道火焰从白玉般的指尖飞出,顺着风燃到他的身上,他只闻到一股糊味,眯着眼开始找火源,过了几秒才惊觉着火的是自己衣服,手忙脚乱地开始扑火。火很快就烧到马身上,原本就痛苦不堪的马变得愈加狂躁。“下去吧你!”他的同伴一把把他推下马,“滚,别烧到我。”“不行,要走你跟我一起走!”男人气急败坏地拽着他,还把着火的衣服往他身上撩,企图让他和自己同归于尽。两个人在马上打起架来,双双跌到地上,被后面的马一通乱踩。郁谨冷漠地收回手,抓紧杆子。不知道马还要跑多远,但是他现在确实不太舒服。丁鹤的马优雅又缓慢地向他的马走过来,两匹马并排向前,仿佛在散步。准确说来,他只有马头。两只马的马头几乎挨在一起,窃窃私语。丁鹤向他伸出手:“你抓着不方便,上来吧。反正比赛已经结束了,不是吗?”郁谨磨蹭了一下,把手伸过去。丁鹤抱住他的腰,直接把他抱了过来。身子那一瞬间的悬空让他不由自主地环紧丁鹤的肩,把他当根柱子攀在上面,眼睛警惕地盯着旁边,像只弱不禁风又孤苦无依的小猫咪。“轻点,衣服要被你抓破了。”丁鹤在他耳边提醒,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好了,没事,掉不下去。”郁谨确定自己接触到旋转木马坚硬的身体,终于松开手,转身抱住马脖子。冰冷的马脖子给人一种相当可靠的感觉。旋转木马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果然还是太挤了。纵使他很瘦,又极力往马头一方靠,还是觉得和丁鹤贴在一起。过近的距离营造出一种温暖而暧昧的氛围,丁鹤的目光温柔而迷离。郁谨趴在马头上,尽量忽略他的存在,看着前面五颜六色的马屁股。他又向前挪了挪,像块柔软的布贴在马背上。现在只剩两匹马了,他们可以很悠闲地享受旋转木马。旋转木马向前移动的速度很慢,周围还播放着,再加上后面温暖的体温,一切都让他昏昏欲睡。“……嗯?你尾巴露出来了。”丁鹤轻呼一声。郁谨心里一惊,睡意顿时烟消云散。他转头去看自己身后,发现自己的尾巴还是好好地隐形着。而丁鹤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你真有尾巴?”他的语气,有一种“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你承认了”的感觉。郁谨试着甩了甩尾巴,发现他脸上没有异样,放心大胆地否认:“没有。”“那你这么激动?”“我以为你把别的东西看错了。”他的尾巴烦躁地甩了甩,仗着丁鹤现在看不见,专门往他胸口抽。丁鹤摸摸自己的胸口,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东西。“那大概真的是我看错了吧。我总是觉得,你是我梦见的那只猫。”他放下手,怀念又失落地道,“我是觉得,如果是它的话,大概会嫌挤,然后用尾巴甩我吧?”郁谨的尾巴登时僵住,缓缓垂了下来。“它那么傲慢,连抱的时间长一点都不行,每天都自己躲在角落里睡觉,除了吃饭的时候,平常都不怎么理我。如果是它,一定会很烦这种场景……说不定还会挠我几爪子?”他喃喃自语:“它平常门都不出,跟别的猫打架也打不过,要是真的在这里,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别的猫欺负。”郁谨把尾巴蜷起来,猫耳朵也耷拉下来。“啊,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丁鹤如梦初醒,歉意地笑笑,“明明是梦里的东西,我却总觉得它真的存在。”他轻声说:“你也不是猫。”郁谨松开手,背向后靠:“你可以,暂时把我当成那只猫。”他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你很想抱自己的小猫咪,可以暂时抱一下我。只是暂时的,除了抱什么也不能做。丁鹤莞尔,松松地环住他,下巴搭在他肩上,碎发在他脸颊边扫来扫去。“我很想我的猫。他什么时候能回家?”郁谨含含糊糊地嘟囔:“应该很快。”“等他回来了,我一定给他做他最喜欢的猫饭,买他最喜欢的猫零食。”然后把窗子封起来,让他再也没机会跑出去。丁鹤抱的力道很温柔,身上的温度也恰到好处。郁谨渐渐忘了有关“暂时”的约定。他眯起眼,惬意地摊在丁鹤怀里,像一只在主人怀里打盹的猫。丁鹤轻轻在他腰上戳了一下,发现虽然意识不清,他还是条件反射地把腰向另一边弯,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柔软得能摆出各种各样的造型。猫果然是液体。郁谨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得寸进尺,虽然软,但猫咪也不是毛绒玩具,不能随意摆弄。丁鹤顺从地放弃尝试,重新环紧他。【请学一声猫叫。】郁谨精神一振。还得寸进尺了?被马甩下去吧你。丁鹤低下头,在他耳边“喵”了一声:“也许我也是只猫呢?”郁谨一脸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是猫。丁鹤满含深意地笑笑:“谁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变成什么样。”从旋转木马下来后,方园仍旧兴致高昂。她才发现那两个男人早就不见了,郁谨和丁鹤骑在一匹马上,而她也顺利拿到猫爪印。“你们怎么骑到一匹马上去了?”郁谨移开视线,脸色泛红,丁鹤则镇定自若地解释:“他的马出问题了,所以我们骑了同一匹。”“不管了不管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她虽然隐隐觉得这两个人间有什么不对,却没办法明确地说出来,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游园项目上。不过站在一起还是挺养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