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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狐族建有类似人类的城镇,胡七是少族长,除了作风不正,其余方面均是可圈可点。迎面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神态威严,女的气质不同于寻常狐族的千娇百媚,面上带有一丝肃穆。瞧见胡七露出一大片肌肤的穿着,男子冷硬道:“成何体统?”说罢视线落在隗钰山身上:“领外人进族,同样不合规矩。”隗钰山目不斜视,胡七刚好相反,一直处于斜眼看人的状态,男子还想再说什么,胡七脸一下冷了:“见了少族长不问候也就罢了,谁给你的胆子质问我?”男子脸色铁青,以前胡七好歹不会明面上和他对着来,现在竟然直接用身份压人,当下气得拂袖而去。一直没有开口的女人摇头:“他好歹在族里有说话权,这么得罪不好。”胡七反问:“我不得罪他就会支持我了?”女人怔了怔,苦笑摇头。脉系不同,他们各有不同的拥护者。胡七摊手:“那就是了。”说完冲隗钰山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回头,对着走出不远的男子背影同时翻了个白眼,嫌弃道:“老男人!”“……”声音不大,但对方刚好能听见,气得当场转身准备教训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然而画面已经陡然一转,胡七笑眯眯给隗钰山介绍着狐族,完全看不出刚刚骂人的嚣张。隗钰山买了份狐族的土特产,觉得没自己做得好吃:“族里竟然还有不服你的?”他记得胡七在狐族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胡七:“从前没有,就算有也不敢说出来,不过前些日子,族中有人突然修炼出九尾,自以为能和我平起平坐,他的支持者们也逐渐开始不安分。”隗钰山:“看来你父亲没有将十尾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现在哪里还容那些人猖狂。胡七摆摆手:“老家伙估计是想看看都有哪些人不服,最后来个一网打尽。”隗钰山竖起大拇指:“够狠。”抽空偷偷喂了口土特产给莫迟,后者显然被养刁了胃口,嫌弃道:“难吃。”两只小凤凰看他不吃,飞下来一点点啄食干净。隗钰山生出些敬佩,敢从饕餮口中夺食,可以炫耀很久。莫迟本身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它们去了。隗钰山:“带我去见见那位买家。”胡七点头,边走边道:“血缘上我要管他叫一声二伯。”隗钰山:“关系亲近不?”胡七点头:“有过命的交情。小时候他儿子想弄死我,失败了,后来我试图把对方弄死三四次,一次差点成功,可惜后来被救回来了。”隗钰山笑了笑:“……多么令人感动的兄弟情!”胡七表情阴狠:“迟早有天玩死他。”虽然不知道他们间发生了什么,不过能把胡七彻底惹炸毛,想必不是个善茬。“都是亲人,怎么能自相残杀?”狐族老祖厉声呵斥。胡七深思:“这种事情不做则已,一旦成功了确实容易留下污名,不能我亲自动手。”狐族老祖语气缓和一些:“借刀杀人还让我提醒,也是够蠢的。”胡七:“老祖指教的是。”隗钰山听了两句离远了一些,怕影响三观。“不奇怪,”莫迟道:“狐族老祖从前也是凭借不正当的手段上位。”越大的族群,争斗就越厉害。这是不可避免的,你不争,别人还会来抢你的。相对而言,狐族还算是比较好的,像蛇族,那才是真正的残酷,别说一般的亲朋,连至亲都会算计。和老祖结束商量,胡七瞧出隗钰山脸色不对,苦涩道:“是不是觉得我太过狠辣?”他还小的时候,没有动过这种心思,在那些所谓的兄弟手中吃了不少苦头,险些连命都丢了。若是旁人,他肯定是不屑解释,然而和隗钰山相交多年,不希望对方也误会自己,正准备诉苦解释,隗钰山忽然道:“我好羡慕你。”胡七眨眨眼,没明白。隗钰山:“你有兄弟姐妹可以算计,我们族群就我一个。”至少修炼成精来,他没有见过其他的杏树精,草木精怪少得可怜,哪怕是上次在凤凰岛,那些开了灵智的梧桐树离真正的化形至少还有千百年。即便真到了那一天,多半还会死在天劫下。隗钰山当初是化形时天边正好飞过一只赶路的鲲鹏,不幸被拖入雷劫中,鲲鹏化解了大部分雷劫,隗钰山才得以成功扛过天劫。有次无意间和莫迟提过此事,当时莫迟看了他许久,居然认认真真朝南方拜了拜,感激天道留下这棵美味的杏子树。胡七:“……这不值得羡慕。”隗钰山听不进去,用嫉妒的眼神看他:“弄死一个算一个,我支持你。”“……”胡七小心翼翼劝诫:“很多时候我们要与人为善。”隗钰山挑眉:“你那些兄弟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以后你上位少不了在背后捅刀子,先下手为强。”胡七哑着嗓子讪笑两声。狐族老祖在口袋里翻了个身:“心够狠的,我欣赏。”原本那些想要为自己解释的话吞咽下肚,胡七看着隗钰山:“早知道你是这想法,我就不瞒你了。”从前担心对方产生偏见,狐族的那些糟心事他都有意避开没谈。隗钰山摇头表示不介意。胡七哈哈大笑:“没想到你比我还心黑!”隗钰山幽幽望他一眼,胡七识趣闭嘴。心黑且记仇,自己可不想上黑名单。快到的时候,胡七拿出个小镜子风sao地照了照,衬衫纽扣全部被扣好,凤眸中的浪荡少了许多。隗钰山看得无奈:“装什么正经狐狸?”胡七:“父亲和几位长老面前,还是要装一装。”隗钰山对此嗤之以鼻。胡七笑道:“他们当然也知道我是在装,明明知道却不能拆穿,多憋屈啊。”说完又开始笑。隗钰山居然认真思考了这番话:“家里人多就是好,想搞谁搞谁。”胡七失笑,突然生出几分同情:“你也会有家人的。”隗钰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入戏太深:“儿啊。”变成小玩偶的饕餮狠狠咬了他一口,隗钰山‘嘶’了一声,痛清醒了。胡七没有看到这一幕,带着隗钰山进入一个石头砌成的房间,屋中安着的全是铁窗,有一种压抑感。前方站着几道高大的身影,胡七小声道:“中间的是我父亲,左手边是我二伯,也就是……”没有点明,隗钰山却是很清楚,这人和死者有脱不开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