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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长生说着顿了顿,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道:“小旻姑娘的脸很小,下巴稍微有些短。”“啊?”宛阳郡主纳闷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小旻的下巴短吗?怎么感觉比我长呢?”厉长生属于睁着眼睛说瞎话,每次都能说出十二分的真诚感来。厉长生不慌不乱,认真的点了点头,道:“郡主这么瞧着并不觉得,不过下巴短的人,就容易让人觉得下颚rou多,容易产生双下巴的感觉,所以修容之时,下巴这个位置,也需要用化妆刷沾上修容粉多次轻扫几次。”厉长生这般说着,还给宛阳郡主示意了一下,抬起手来,看似不经意的轻轻在小旻侍女的下巴与颈间碰了一下。“啊……”小旻顿时一声惊呼,仿佛突然被针刺了一下,整个人一个激灵。“小旻?”宛阳郡主奇怪的说:“小旻你怎么了?”小旻侍女连忙说:“是……是小旻才想起来,还未有替郡主准备午膳,郡主恐怕饿了,小旻这就要去忙了。”“郡主舟车劳顿,倒是长生想的不周到,不如用过了午膳,长生再教授郡主化妆?”厉长生倒是同意小旻的话。宛阳郡主点点头,说:“对,我真的饿了,你们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呢。小旻就是贴心,丫头里面数你手脚最麻利,快去罢。”小旻如获大赦,垂着头连忙快步走出房间,那急匆匆的背影,简直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赶的样子。小旻离开老远,这才回头瞧了瞧,顿时松出口气来。背后的确有恶鬼,而这恶鬼不是旁人,正是厉长生无疑。“公子可是在寻长生?”就在小旻松了口气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就瞧厉长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整个人风轻云淡,好像春日里最温柔的一抹阳光。然而这阳光冻得小旻一个寒颤。小旻目光乱闪,道:“世子殿下,婢子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如此?”厉长生笑的仍旧善解人意,说:“你长得的确清秀,而且年纪不大,身板又不宽,穿上女装并不突兀,只要说话的时候声音不暴露,旁人恐怕都看不出你是个男子。”“世子您在说什么?婢子真的听不懂。”小旻比方才还要慌张了许多。厉长生还有后话,道:“对了,还要挡住你的喉结。”他说着指了指小旻系的极为整齐紧密的衣领子。厉长生看到系统标签提示之时,便发现这侍女小旻有些个不同寻常,虽说穿着女装,可身形和骨骼看来,却不像是个娇软的姑娘家,倒像是个精瘦的少年。厉长生提出用小旻来做示范,要给他化妆,还说他的下巴短,需要修容,实则便是想要趁机瞧一瞧小旻是否有喉结。小旻之所以被厉长生碰了一下,就惊呼出声,也是发现自己的喉结暴露了,才会急匆匆离开。“虽然不知道你为何男扮女装留在宛阳郡主身边,”厉长生道:“但宛阳郡主是我的朋友,所以希望你对宛阳郡主无有什么恶意。”小旻没有说话,目光阴沉的盯着厉长生,随即垂下头来,道:“小旻真的不知道世子在说些什么。世子若是执意纠缠小旻,小旻也只好喊人来了,怕是到时候对世子您的声名不好。”“你们在做些什么呢?”宛阳郡主走出来,发现小旻还未离开,正在与厉长生说话,道:“不是说端午膳去吗?快去呀。”小旻赶忙点头,道:“是,婢子这就去。”厉长生眼瞧着小旻离开,并未有再次阻拦。宛阳郡主走到厉长生身边,围着他绕了好几圈,道:“厉长生,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了我身边的小旻!你瞧瞧,你看小旻的眼神,不一般呢。”厉长生有些哭笑不得,道:“不一般?如何不一般?”“嗯——”宛阳郡主琢磨了一下,说:“说不清楚。”这小旻分明是个男人,却要男扮女装,系统又发布了要厉长生帮助小旻报仇雪恨的任务。若想要帮小旻的忙,自然需要先摸清小旻的底细,否则毫无所知,恐怕是要一事无成的。宛阳郡主露出苦恼的表情,随即又欢喜起来,自我治愈能力乃是极强的。宛阳郡主道:“吃过了午膳,我们出去逛逛罢。你肯定没来过都城,我带你去到处顽顽!听说这里好顽的着实多呢。”“都城……”厉长生笑了,自己如何能没来过都城?厉长生对这里是再熟悉不过的,而且他正好有个地方想要回去瞧瞧。厉长生说:“有个地方,郡主肯定会喜欢的,不如下午我们便去那里。”“什么地方?”宛阳郡主来了兴趣,睁大眼睛说:“你说出来我听听。”“是一家香粉铺子。”厉长生幽幽的说道:“也不知道十年过去,那铺子还在不在……”厉长生所说的香粉铺子,自然就是日前,他与小太子荆白玉,还有喻青崖一起经营的。依靠那家香粉铺子,小太子荆白玉还挣了不少的银钱。宛阳郡主是最喜欢化妆品的,听说要去香粉铺子,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欢欢喜喜的用了午膳,立刻就拉着厉长生出了门去。侍女小旻和一些侍卫在旁跟着,厉长生被宛阳郡主拉着手,被一众路过的旁人观摩了半晌。厉长生有些个无奈,道:“郡主,还是松开手罢,叫旁人瞧了有失体统。”宛阳郡主并不介意的样子,道:“我不拉着你,你倒是走快一些呀!香粉铺子在哪里?我怎么全没看到?再者说了……”宛阳郡主露出一个有点羞涩的笑容,道:“你爹可是很想叫我嫁到你们流安去,做他的儿媳妇呢。你那大哥好酒好色就是个草包,我才不要嫁给他呢。嘻嘻……你觉得我好不好看?可人疼不可人疼?要不要娶了我呀?日后不论是流安还是宛阳,可就都是你的了。”厉长生一听这话,又有些个苦笑不得起来。这宛阳郡主真是比现代的小姑娘还要热情如火,竟然问自己可人疼不可人疼。厉长生感觉自己这久经磨练的老脸都未有宛阳郡主一半厚实。宛阳郡主用希冀的目光瞧着厉长生,难得有些个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