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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晚伴着檐下的灯光似在莹莹地泛着亮。将手中点燃的满天星递给诺诺,温润起身站到一旁,笑看着林池潇陪诺诺在面前转圈疯玩。口袋里的手机连着嗡嗡震动,温润掏出一看,果不其然是闫岩带头在群里闹开了,他随手发了个红包加入三人。群里闹地更欢,温润笑了笑先退出来,趁着手机拿出来一一回复了其他人的拜年消息,蒋亦这时发了张只有眉毛以上的发型照,对他mama非拉着他去剪的新发型一顿哭诉,温润忍着笑赶紧安慰了两句。正想再点进去时,诺诺突然原地蹦跳起来,小胳膊指着门口欢呼,温润顺着方向看去,只见贺安澜同严书屿各搬来两个小礼花型烟花,诺诺兴奋地冲到两人身边,还不忘将手中刚点燃的满天星塞到温润手中。等贺安澜放下烟花直起身时,就在火花跃动中看见温润含笑看来,他低头同严书屿交待几句便朝温润而去。待他在温润身边站定,身后的烟花应声而起,在空中炸出巨大的绚美图案。温润下意识抬头望向空中,明艳炫彩的光亮映在温润水润的眸中,似有万般柔情,一时竟叫贺安澜舍不得移开眼睛。待下个礼花炸出声响后,温润便收回了目光冲贺安澜笑笑,朝一旁挪了挪让出自己刚才站的位置,告诉他这里角度极好。贺安澜站在温润之前所站那处,难得有心思欣赏起倏忽变幻的烟花来,浑然不觉屋内几双眼睛正透过窗户打量着他与温润。温润习惯性将手收入羽绒服兜里保暖,待摸到一个小盒子,才想起将它拿出来递给身旁的贺安澜。贺安澜有一瞬的诧异,慢一拍才接过来打开,一对宝石蓝的袖扣正正躺在丝绒间,光亮映错间熠熠生辉,一阵悸动涌上心头。偏生温润还小心翼翼地问:“安澜哥,我实在不知道还能送你什么,这个…你喜欢吗?”其实温润在网上查了很多能送给男性朋友,还是成功人士那一类人的礼物,可是像手表领带等等又都有大众皆知的附加意义,不太合适。文璐不知道他要避嫌的心思,看他选来选去纠结不定才给了他建议,最终定了这个温润也认为没什么不妥却也不显疏离的袖扣。贺安澜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袖扣,半晌才对上温润期待的双眸,柔声答道:“很喜欢,特别精致,谢谢。”得到肯定答复的温润瞬间松了口气,笑眼弯弯地小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贺安澜忍不住伸手去揉温润的头顶,感叹两人的心有灵犀,正要有动作时,一阵手机铃响打断了他。贺安澜收回手去拿口袋里的手机,看清来电显示后嘴角笑意更甚,忙接通电话朝一边走去。虽只有一瞬,温润还是看清了贺安澜眸中一亮的神采,刚才随铃声不经意转头时看到了显示的“露”字,想来应该是贺安澜的朋友。头顶手的力度突然撤去,温润抬手抚上贺安澜刚才触碰过的地方,夜晚的风带着寒意吹来,明明发丝早该泛着凉意,温润却莫名觉得那处仍留着贺安澜掌心的余温。温润索性不再追寻脑中一闪即逝的思绪,迈步朝诺诺三人走去。接完电话回来的贺安澜对温润的反应一无所知,看着温润神情欢喜的融在自家人之间自是欣喜,他走去温润身边叫住他,同样递上了手中的盒子,那里躺着定制手表的其中一块,价格不算太贵,学生戴上也不会显得过于奢侈。温润抬眸瞧他,贺安澜露出一个浅笑,“礼尚往来。”更想以后的分分秒秒都能陪着你,他在心里默默加了句。温润没想太多,贺安澜的细心他见识了不少次,每逢节日都比自己这个学生还要重视,送手表也许只是他们这个身份的人的普遍认知,在贺安澜看来并不会有什么特殊含义,毕竟上次送的围巾也不过是在两人刚认识时,这次显然也是出于他良好教养的礼节。他伸手接过,夸了句好看又说了谢谢,想着先暂时好好保管着吧,等分开时再一并还给贺安澜。随着最后一道烟花冲上空中绽开,天空重新隐于黑暗,一切又归于沉寂。诺诺恋恋不舍地被爸爸拉进屋,撇着的小嘴直到温润把玩具小汽车塞到他手里才又重新扬起来。十二点钟声一响,屋外的烟火声此起彼伏炸响,岁月轮转,新的一年也许正带着意想不到的惊喜缓缓走来。刚才系统出了问题不显示,删了重发32【32】二月十四,农历正月初九,宜嫁娶。贺氏集团旗下酒店的房间里,一个青年端坐在沙发上,一身白色西装勾勒出腰部纤瘦线条,衬得整个人身形修长,褪去些学生气,颇有些俊俏。细看之下,青年的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竟有些微小的颤动。“还紧张呢?”文璐无奈,坐下握住温润的双手,开口问道。“我…我就是有一点点。”温润小声回答,食指拇指比出不足半厘米的小小距离。“你这孩子,紧张什么呀,人生只此一次,你再紧张得什么都记不住,岂不是太可惜了!”文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带着些不舍的意味。“妈,我也想不紧张,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温润转身揽住文璐的肩膀,语气满是对自己的无奈。其实温润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清楚他跟贺安澜不过是合作而已,可一想到两人待会要在众目睽睽下走完整个婚礼流程,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文璐还想继续开导温润时,两声清脆的“咚咚”声起,房门突然被敲响。“请进!”温润收回双手坐直身。门被轻轻推开,一身墨色西装的贺安澜走了进来,修长的双腿在两人面前站定,一眼便被沙发上的温润吸引。尽管前几日他已经见过温润试礼服时的模样,可此刻的温润无疑更让他移不开眼。或许是今日意义颇为不同,贺安澜只觉呼吸一窒,忽然间忘记了自己上来要说些什么。文璐难得见着一向沉着稳重的贺安澜露出愣神的一面,转头看向自己儿子,竟也是相同模样,心下失笑,只得拍拍温润,开口打断两人。“安澜,是该下去了吗?”“啊…对伯母”,贺安澜难得有些赧然,回过神忙点了点头。“好了,你俩先下去吧,我马上就来”文璐将儿子推向贺安澜,示意俩人先走。贺安澜伸手牵住温润,两人向文璐示意后便要转身向外走,却被文璐一句似是揶揄的话拦的顿在原地,也不知道是冲着谁说。“过了今天可该叫妈啦!”贺安澜笑出声,转过身笑着“赔罪”:“是,妈。”“妈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