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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轻声回应:“恩。”赫绍煊唇角浮起一丝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低声道:“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说完,便从床榻上站起身来,走到桌案前拿吃的。虽然屋中只有一盏昏黄的长明灯,可她却仍然清清楚楚地看清了他的背影,羞红了脸,捂住眼睛不敢看。她挪动了一下酸疼的腰肢,却忽然感觉被褥一片泥泞,脸上愈发烧起一片guntang。赫绍煊将托盘端来放到床头的小桌案上,低头瞧见她一副羞容,便知道怎么回事,唇边不易察觉地略过一丝笑意,随即将她打横抱起,抱到浴室里清洗去了。换了一身干爽的亵衣,被褥也不知何时被人换了一套崭新的,楚禾便舒舒服服地钻回了暖暖和和的被窝里,眯着眼睛含了一口赫绍煊喂到嘴边的汤粥。赫绍煊看着她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眸中起了一丝戏谑之情,下一口送到她唇边的不再是一勺汤粥,而是他的薄唇。玉阙阁的紫叶甜粥很好吃,楚禾刚咽下去一勺,正眯着眼等第二勺送到唇边,小舌却忽然碰到一个索然无味的东西,于是便猛然睁开眼,果然对上他的双眸。赫绍煊却并不贪心,只不过浅尝辄止。他抬起头来,舌尖慢悠悠地舔了一遍自己的嘴唇,笑道:“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吃甜食,吃得多了,自己也变成甜的了。”楚禾一下子从他膝头爬起来,红着脸伸出手来:“不要你喂了,我自己吃…”赫绍煊挑了挑眉,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轻轻托举着那只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小碗,另一只手则用手指骨节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楚禾,我原来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忘恩负义的?刚才是谁喂饱的你?”楚禾愣了一下,仔细品味了一下他的话,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颊上一下子便飞起两团红晕:“不跟你说了…”说完,她便羞愤地转过身去,背朝着他不再搭理。赫绍煊轻笑了一声,抬手将衾被盖住她的后背,而他自己则走到小桌案旁边,席地而坐,慢慢地开始吃起了东西。他吃得缓慢而又细致,玉箸将喷香的小排送到唇边,只见他薄唇稍稍张开,银牙轻轻一咬,将包在小骨外面的rou扯下来,骨头丢在一边的空碗里。楚禾背朝着他,只能听见玉箸偶尔碰到瓷碗的清脆响声传到耳边,几乎听不见他咀嚼的声音。可就算是这样,那股喷香的气味却始终萦绕在屋里久久也挥散不去。她稍稍咽了咽口水,慢吞吞地坐起身来,眼巴巴地望着赫绍煊。他先是假装看不见,一连往口中送了几口佳肴之后,才抬眸望向她,唇角稍稍浮起一丝笑:“想吃就过来,坐我身边来。”楚禾迟疑了片刻,还是没能抗拒美食的诱惑,慢腾腾地挪到赫绍煊身边,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赫绍煊从食盒里取出一碗还带着余温的米饭,给她夹了一块玉子豆腐,配着一小口米饭送到她嘴边。喷香的气味一下便涌入她的鼻腔,可楚禾却忍住了,抿了抿唇开口道:“我能自己吃么?”赫绍煊的手仍然悬在半空里,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就一副餐具。”楚禾转过头一看,只见剩下的那双玉箸明明就摆在食盒里啊!她刚要反驳,却见赫绍煊眸色一凛,她立刻便乖了下来,张开小嘴让他喂饭。赫绍煊望着她那张小小的樱唇眯起眼睛,玉箸夹了一小块剔了骨的鱼rou,一筷子青笋接连喂了进去,全然不顾她的反抗。最后将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地,他才罢休。看着小姑娘鼓着腮帮子,慢吞吞地咀嚼着,脸上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而他却笑得合不拢嘴。楚禾皱了皱鼻子,总算将嘴里的饭菜都咽了下去,却看见他又送过来一大口米饭,忍不住抗拒道:“一次吃那么多会伤胃的…”赫绍煊眸中忽地闪过一丝隐秘的神色:“我这都是为了锻炼你,来,张嘴——”楚禾懵懵懂懂地张开嘴,又被他塞了满满当当的饭菜,每一口都费力地咀嚼半天才能咽下去。一直等到半夜熄了灯,她才明白被锻炼的究竟是什么…*第二天清晨,楚禾不是自然醒来的,而是被身上那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酸痛唤醒的。她至少稍稍一翻身,便能感觉到腰间和大腿传来的撕裂一般的痛楚。于是还没等赫绍煊醒来,她便摸索着站起身,扶着墙缓缓走到净室当中去泡温泉。从净室当中走出来的时候,她无意瞧见一抹照在素色纸窗上的朝霞,便轻轻推开后门走了出去,果然瞧见远处群山之巅缓缓升起的一轮旭日。在青都很少能有这样的机会,楚禾不自觉地看痴了,甚至没察觉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她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幅静谧的画卷,只有偶尔飞过的鸟儿提醒着她,这是真是的场景。可就在某一瞬间,楚禾的余光忽然注意到在群山错落之间,有一处比他们低矮许多的亭台楼阁之中闪过一道黑影。楚禾愣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眼睛,顺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望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忽然有一件温暖的外袍披到了楚禾身上,她一惊,稍稍转过头来,对上赫绍煊那双略显朦胧慵懒的凤眸。他从身后环抱住楚禾,将下巴轻轻抵在她肩头,哑声说:“穿的这么少也往出跑,等生病了喝药可别喊苦。”楚禾忍不住在他怀里蹭了蹭,忽然想起了什么,将下面那处楼阁指给他看,轻声说道:“方才我好像看见那边有人影闪过…”赫绍煊闻言,警觉地睁开双眸,下意识地将她往身后一推,俯身稍稍观察了一遍,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稍许,他唇边稍稍露出一丝微笑:“连个影子也没有,你是不是没睡醒?”说完,在她额前吻了吻,牵起她的手便往回走。楚禾一沾到温暖的床铺便感觉有些昏昏欲睡,窝在赫绍煊怀里渐渐阖上了眼睛。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却是晌午的时候,正逢外头的木门被人轻轻叩响,赫绍煊刚要下去开门,楚禾却拦住了他,有些窘迫地指了指他身上凌乱的衣襟说:“还是我去开门吧…”赫绍煊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亵衣,竟也不去伸手打理整齐,只是往床榻上靠了靠,衣襟被他又扯开些许。他哑着嗓音开口:“好。”楚禾脸上一热,连忙披了一件外袍便走到门前,果然看见昨日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