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凡尘脚下泥

    这侍婢养着本来就是专门伺候人的，何况陈昭人长得风流，手里又大方，自然也是心甘情愿服侍的。

    还没等陈昭开口，这侍婢便十分上道地替他除去外头厚重的衣物，隔着里裤舔弄，媚眼如丝，直勾勾地盯着陈昭看。

    陈昭却是眉头一皱，心里有些膈应，怎么也起不来。推了推身下人的头，拽着她的头发将人反压在桌上。

    又折起她的一条腿放在桌上，定睛看了眼底下那口光溜溜的泉眼儿，手指略探了探，便沾了一手的水，再往里头探，那泉眼就像是活过来似的，紧紧吸住。

    不由得赞道：“难怪这么多人想cao你的，确实有点功夫在的。”

    那侍婢娇笑一声，“婢子自小用药养着，又叫了mama教导着，自然有些本事的。”若无这些本领，她早就被送了出去了。

    “什么药？”陈昭心下一动，又想了想，她们自小用着的药定然是损害大于益的，便歇了讨药的心思，他纵横欢场这么些年，想要些叫人动情的药也不是那么难，难就难在该怎么让想的那个人用上。

    婢子讨好地笑了笑，腿轻轻蹭了蹭陈昭，娇声道：“姑爷～疼疼奴吧～”

    陈昭笑了笑，用力一撕，侍婢的衣服便被扯开，光洁的背露了出来，胸前的乳儿被压在桌上，像个圆盘一样。把人翻了过来，胸前那对乳儿便像白鸽似的挺翘，小腰纤细不过一掌半，腿间鼓如白馒，真是好一销魂处！

    又见她脸红如潮，还未入身便已经小去了一会儿，见陈昭不动，便似菟丝花一般又痴缠上来。

    饶是陈昭见惯了，也察觉出不同来，一边入xue，一边好奇地问，“才入了多久？便叫得这样欢？”

    那婢子平日里虽然浪，只是太师房里有人伺候，她近不得身，旁的人又因为太师威严，寻常也不敢近她的身。说留她是为了伺候客人，可太师自圣上登基以来，便学着“避嫌”，平日也很少客人来。

    她一个专门养着被人cao的人，竟然也旷了好长的时日，如今好不容易能有人了，她自然是使了十万分的力气来留人。

    “为了伺候爷，奴特意先服了药，”侍婢娇声说道。

    陈昭想着还是解了情欲再说，便沉腰cao得她丢了几回，他又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何况这女子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物件儿，手里便有些不知轻重起来了。

    这人分明被cao得七荤八素了，谁知陈昭一停，她哭哭啼啼的又缠着陈昭要。

    陈昭不免问道：“你这药劲儿……”可真不是一般的强啊。

    只是他又不是沉湎情色的人，一心想要问清此药来历，只是她药效上头，混混沌沌起来，问了好几回也只是含糊不清。

    陈昭沉了沉脸色，推开女子，从她袖中咕噜咕噜地滚出一个绿瓶子。

    打开瓶子凑到鼻尖一闻，陈昭竞险些招架不住，原本已经歇了的性器隐隐有了复苏之意。

    “好猛的药！”陈昭皱眉，不过闻上一闻就有这样大的反应，陈昭有些喜不自胜，但是转念一想，这等邪药，说不定会损伤身体，还是要仔细查验一番。

    便将瓶子收入袖中，抬头看了眼那侍婢，仍是满脸春潮，见陈昭要走，便是凄凄惨惨地缠了上来。

    “姑爷，今日走得这样匆忙么？”

    陈昭皱着眉推开人，开了门，把背后的一切抛诸脑后。

    出了院门，被冷风一吹，陈昭这才清醒了，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看了看天，月亮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乌云盖顶，大有风雨欲来之势，陈昭不敢久留，这便命人背车马，准备回家。

    这个时候正是准备歇息的时候，往来的奴仆已经寥寥无几，幽静无声的路阶上，映着点点烛光。

    陈昭埋头走着，思索着要如何办妥太师嘱咐的事情，却听到面前一道清冷女声，温声道：“表姑夫安好。”

    陈昭抬头一看，只见吴家的四姑娘身着一身月白色的织锦缎裙，披着一条玉色的狐狸皮斗篷，月光下，四姑娘白衣墨发，面色如玉，身姿挺拔如松，此刻宛若寺中供奉的佛像一般，神色肃穆。

    “四姑娘。”陈昭不动声色，微微颔首就算是回礼，“这么晚了，这是要到哪儿去？”

    “表姑夫也是，这样匆匆。”四姑娘眼神从陈昭脸上移开，看向阶边随阶而放置的花盆，如今已是枯败。

    “前几日祖父夜难寐，所以我就煮了些好克化的桂圆莲子粥，想着这也能养心安神。”

    “四姑娘忘了，书房不许女眷进出的。”陈昭呵呵一笑，随手便要指示身后的小厮接过四姑娘手里的食盒。

    四姑娘却是侧身挡过，将食盒递给自己身后的丫鬟，说道：“今夜忽然封城，不知所为何事？”

    陈昭心里一顿，看了眼四姑娘，“不知呢，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是皇帝？咱们过好咱们自个儿的日子就好了。”

    “听说四姑娘又谈了个好亲事？还未来得及为你庆贺。”陈昭捏了捏手里的瓶子，“四姑娘身份尊贵，夜里还到外院来，没得没落了身份。”

    “不过是担忧祖父罢了。”四姑娘闭了闭眼，许是白日里看多了书，眼中酸涩不已。

    论起京中贵女，无人比她更尊贵了，年前才定了户部尚书的次子为婿，却莫名又换成了越骑校尉何适之子何斌。这是何等的落差？偏生这换婚的理由还不入得人眼，说是八字不合，恐有灾祸。

    最后变成何氏女嫁入户部尚书家，而她就只能屈居校尉之家，她成了满京城的笑话了！

    “担不得表姑夫的庆贺。”四姑娘用手帕掩了掩唇角的冰冷，“横竖是你们想叫我嫁谁就嫁谁，这有什么好庆贺的？”

    “四姑娘这话说的，”陈昭显然没有把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太师生的儿子没一个聪明的，倒是这入了宫的三公子与四姑娘是一番翘楚。“何校尉官职虽然不高，但却也掌管一方士卒，行事为人都是为人称道的。俗话说娶妻娶贤，虎父底下无犬子，何公子未必不是良配。”

    当初太师算盘打得好，若是青王登基，他便把四姑娘许配给青王世子；若是李钰登基，三公子入宫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是三公子可不是那样顺从的人，纵使是逼迫入了宫，那一身反骨也够吴太师等人喝一壶的。

    婚姻之事，不过是为了联络手底下人罢了，想着有一层姻亲能让两家紧密联系起来。换婚一成，与尚书家虽然没结成亲家，却是认了义父义子，三家也能有话头联系在一起了。

    “表姑夫巧舌如簧，也难怪祖父这样喜欢你。”四姑娘冷冷地说道，“祖父从前劝诫我时，总说我为吴家人，当尽吴家事，这句话小辈也说给表姑夫你听听。你替祖父做事自然是尽心尽力，只是你借我吴家势所做的事情……还是切莫过火的好。”

    陈昭眉头一挑，“四姑娘这是话中有话？”

    “不过你一个后宅人家，哪里懂男人做的事情呢？”陈昭微微一笑，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披风，对四姑娘微微颔首道：“四姑娘还是专心备嫁吧，与何家婚期定的近，免得到时候准备不周，辱了吴家的名声。”

    陈昭虽然说得这样风轻云淡，但回去之后还是着人查了到底是谁在四姑娘面前嚼舌根。

    “四姑娘最近听话，很得太师的心，别叫她又在太师面前乱说些什么。”

    “到底是翅膀硬了，”陈昭笑了笑，“派人去何公子那儿多添点油，多加把醋，别叫四姑娘日后好过，否则，没咱们的好活路了。”

    “不是都谁三公子跟四姑娘‘才华横溢’，‘才貌双全’？如今一个被送进宫，一个即将入后宅，犹如鹰失双翼，可惜可惜！”陈昭点了点面前那张由上好梨花木制成的书案。

    若是吴太师身边亲近之人看到，定然会十分讶异，因为陈昭的书房是照着吴太师的书房那样，一比一还原了。

    陈昭摸了摸跪在自己面前，帮自己捏脚的小丫头，心中满是感慨。

    “曹cao挟天子以令诸侯？想得倒是不错。”

    “吴太师啊……”他有权有势又如何，底下那几个小辈个个不如陈昭，“也不会太久。”陈昭笑了笑，仿佛心中所想的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