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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定一个更新时间吧:晚上七点到七点半之间更新,可以吗?第19章19“啧啧。”黑子说,“我们提心吊胆的,他们在这里卿卿我我的,真是害得我们白担心。”周青青脸通红,陈九生顺势转身,手臂压在她肩膀上,“我们刚出来。”徐晴立刻说,“什么时候了还调侃,赶快送去医院看看有没有伤到内脏。”一行不少人,都想去,唯独周青青没说话。徐晴问周青青,“你不去医院吗?”周青青摇头,“我出来很久了,我家人会担心。”徐晴又确定了一遍,李雷那边在催,她叮嘱灵子,“你送青青回去吧,别拐弯直接回家,到家了给我发个短信,今晚上发生太多事情了,可不能再出事情了。”“好的。”周青青和灵子点头,目送他们一群人风风火火的离开。在回去的路上,灵子问周青青,“是你找到陈九生的吗?”灵子和陈佳堡到得晚,没看到陈九生和周青青拥抱。“嗯,他就在旁边的巷子里。”周青青仰着头,让风吹散脸上的热度,以免被姑婆看出来什么,她突然觉得摩托车挺好的。“我们那么大嗓门叫他,他怎么没听到。”灵子说,“可能是把我们当成对方的人了。”“可能吧。”为什么偏偏是她找到了陈九生,周青青不敢细想,唯恐是自己多想了。“这些人下手太狠了,陈九生不止有刀伤,脸上也有伤。”灵子叹口气,“雷哥肯定不会置之不理的,那群人要倒霉了。”“怎么说?”“晴姐把陈九生当亲弟弟,陈九生被打成这样,晴姐那里肯定是过不去的,雷哥肯定要替陈九生报仇,估计要有一段时间不安宁。”灵子说,“那伙人手脚不干净,坑蒙拐骗什么钱都赚,和雷哥他们不一样,雷哥他们不触犯法律……”周青青认识他们有段时间了,听他们的生财之道,清楚他们平时是干什么营生的。灵子急了,她解释,“陈佳堡他们是不干净,可他们至少不坑老人小孩,不沾儿童妇女,就这点就比胖子那一伙干净得多。”“儿童妇女?”周青青想起陈九生说坏了对方的生意,“陈九生招惹了他们吗?”“陈九生不沾雷哥的生意,只是有时候人数不够了,他去凑个数,打架很少动手,看他的身子骨就知道他不擅长打架。雷哥和胖子以前因为生意和地盘,结过怨,可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都是在一个县城街上混的,不会撕破脸的,这次是彻底撕破脸了。”“有没有可能,陈九生无意中,坏了他们的生意,被他们记恨了?”周青青问灵子,“陈九生说过手机是在哪里找到的吗?”“只说是个妇女拿去卖的,被他买回来了。”灵子说,“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回去问问陈佳堡。青青吓到你了吧,早知道我们就不跟着去了……”周青青脑袋里嗡嗡的:他可能真的没有骗她。这是住在这里后,周青青第一次在十点之后回家。院子屋檐下的灯亮着,客厅里有灯光,周青青掀开门帘,姑婆坐在客厅里正打瞌睡。周青青有些愧疚,她走过去轻轻地把姑婆叫醒,“姑婆,我认得回家的路,您不用等我回来。”姑婆被她搀扶着站起来,“你爸妈把这么好的女儿送过来,我得把完整的女儿送还回去,要不我怎么有脸面对他们呢。”周青青想姑婆大概是在责怪她晚归,害得她担心了。“以后不会了。”周青青肯定地说,“我晚上不会再出去了。”“灵子这疯丫头把你带去哪里玩了?”往房间走,姑婆问周青青。周青青第一次说谎,“去夜市街上吃东西了,后来遇到她的同学,去同学家玩了会儿。”“安全回来就好。”周青青把姑婆搀扶着送到床边,弯腰给老人拿掉鞋,姑婆不急着睡,“青青,你把箱子里的相册拿出来。”“这个柜子吗?”周青青指着在一个实木桌子上放着的暗红色的箱子。“这是我娘给我准备的嫁妆箱子。”姑婆的母亲,也就是周青青的太奶奶。箱子有半米多深,是要掀开盖子,加上桌子的高度,周青青费了点力气才打开。箱子里放着的是姑婆的衣物,最上层放着的是一本相册,封面是位娇媚的女郎,相册侧面裂开一道口子。“还好你在,白天他们过来了总是忘记,晚上才想起来,也没个人帮我拿。”姑婆用皱纹的粗糙手,轻抚着相册的封面,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姑婆,你为什么不去表舅家住,他们也好照顾你。”“病床前百日无孝子,能不给他们添麻烦就不麻烦了。”姑婆翻开第一页,是一张只有两个人的照片,只有四五厘米宽,照片边缘是锯齿状,画面泛黄,却十分干净,“这里是我的家,我能到哪儿去。”周青青没见过姑爷爷,听奶奶提过几次,每次都是惋惜说姑婆命运不好嫁的是个短命的,爷爷说过几次,可每次都是咬牙切齿的连说带骂。周青青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有个表姐要裸婚远嫁,爷爷就说了句“可别像你姑婆”,远嫁的姑婆在家里是反面教材。“我那老哥哥是不是总在家骂我?”姑婆说着眼眶里有莹莹泪光。“爷爷总看一张照片,奶奶说照片上有姑婆。”姑婆用手背擦泪,她悲伤地说,“他们始终是舍不得真的怪我。”“姑婆,你和爷爷吵架了吗?”爷爷从来没有说过要看望meimei之类的话,姑婆也没有来过家里过,时间久了,周青青都不知道她还有位姑婆。“如果只是吵架就好了,是我做了让他们很失望的事情,彻底伤了他们的心。”姑婆拍了拍旁边的床铺,“你想听吗?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记得住。”“好啊。”姑婆慢慢说,“我这辈家里只有和你爷爷两个孩子,在那个年代,家里算孩子少的,我是小的那个,没受过穷没熬过饿,最苦最难的时候,是父母兄长替我遮挡。我上过学读过书,他们不希望我能光宗耀祖只希望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希望我能当老师,稳定就好。他们给我的纵容把我惯坏了,让我遇到他的时候,才会那么不管不顾……”姑婆口中的他,就是她早逝的丈夫。姑婆认识姑爷爷的时候才十几岁,在一家学校里教孩子读书识字,因为长相和家世,来上门求亲的几乎踏破了门槛,“这个无趣、那个呆板、这个没有上进心、那个没有共同话题……”无论哪个年代,消极相亲的大概就这么几个理由,被姑婆用了一整遍,可家人又实在疼爱她,仍旧是舍不得责怪,尽心地为她寻找佳婿。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