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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药,上一次我看到她把药扔到了衣服里面,应该就是想躲避我,她不想让我发现这个事实,其实我的母亲一点病都没有。”谢褚云说道。“那怎么才能证明李林是过度伪装,她其实并没有精神病呢!现在也不可能再给她做一份精神调查,就算做,如果测试的结果是正常,那也可以说是他心里得到了康复。”汤姆森问道。“这件事情恐怕还得问一问当时医院当值的医生或者是护士,“过度伪装”这个词在医学上并不广泛的使用,但是很多国家的精神病人都通过使用这个办法来逃避刑罚处罚,只不过这一块的领域还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项桁说道。“可是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医院里面的医生肯定换了一拨又一拨,想要找到关键性的证人并不容易。”谢褚云有些懊恼的说道。“这一点并不重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一桩戏的演出是绝对完美的,相信一定会露出马脚的。”汤姆森这典型的乐观主义者,而且他的家是不错,从事律师这个行业只是为了心中的正义,当他听项桁谈起这个案子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很有挑战性,因此决定尝试。他们三个人分别询问了这个医院里面的医生护士,还有当时的保洁人员,医生和护士差不多都已经更新换代了一批,想要找到原来的主治医生并不容易。保洁人员更不用说,本身做的就是这种又脏又累的活,一年到头也拿不了几个钱,因此能够真正干下去的人不多。问了一圈,没有任何的收获,就在三个人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住了他们。“你们说的那个病人,我好像有印象。”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站了出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扫帚,穿着医院里面的制服,她的身份不言而喻,想必应该是这家医院里面的保洁。“我的儿子一直在这家医院里面治病,我跟老爸拿着退休的低保工资,是仍然入不敷出,于是我就决定在这家医院里面打工,顺便照顾照顾我的儿子,我记得当年有个女人和我的儿子是同一间病房,我看了你们给的照片,就是她。”保洁人员回忆起那段日子,然后开始慢慢的阐述。项桁扶着这个女人坐在了医院的椅子上,他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已经渐渐的老去,似乎已经承担不起这份工作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弱势群体,他们需要的是金钱,需要的是关心,但需要一个能够长期保障他们安稳生活的制度,可是显然还没有到达那个层面。“一间病房里面大概有七八个病人,每一天护士都会把药送到他们的手中,然后看见他们吃下去后才离开。照片中的那个女人十分的奇怪,每一次护士看他吃完药之后他都会去卫生间,好长一段时间才出来,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里面做什么。”保洁说道。“那你是不是也怀疑她根本就没有把那些药吃进去,每一次长时间待在卫生间里面,就是为了把那些药给吐出来,或者是一种特殊的方式处理了?”项桁问道。“没错,我当时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在地上发现了黄色的药丸我认得,因为我经常给我的儿子买那种药,一颗药八块钱,每天都要吃六七颗,别说多么的昂贵了!当时看着那么一颗药掉在了地上都觉得很心疼,可是转念又想到这颗药为什么会掉在地上?而且每一次有人出来的时候,我都会进去打扫卫生,所以我清楚的记得当时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的就是这个女人,后来我向医院里面的领导反映了这个情况,但是他们并不相信。既然他们都不相信,那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所以我就专心干我的本职工作。”保洁说道。☆、第60章这位保洁的出现对于众人而言无疑是至关重要的,可是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直接证据的缺乏,不可能只凭保洁的一面之词,就能够证明李林并没有患过精神病。“我回去的时候把证据整理一下,不过我有一个建议,但是只当做参考。”汤姆森说道。“什么建议?”项桁和谢褚云同时磨叨,无形之中早已经形成了无言的默契,他们两个相视一笑。“拜托两位,这个时候就不要喂我再吃狗粮了。我们现在找不到直接的证据,但是可以去创造直接的证据。现在李林已经被保释回家,我们可以尝试利用她的心理,然后让褚云去伪装成谢流川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汤姆森说道。“我觉得这个办法很好,有的时候人的主观世界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会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而且褚云和他的父亲那么像,就连唐伯有时候都会认错。”项桁说道。谢褚云点点头,的确很多人都说过,他跟父亲在很多层次上都是相似的,尤其是气质。“你还记不记得曾经你父亲去世的时候穿过的衣服?”汤姆森凝视谢褚云,期待他给出肯定的答案。“我记得当时父亲穿的衣服,那个时候我去认…然后在警局里面看到了父亲的遗体,我记得那件衣服。”谢褚云说道。“因为当时父亲是刚刚下班回家,所以他穿的是厂里面的工作服,我觉得可以询问一下唐伯,他应该也有一样的。”谢褚云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就去找唐伯吧!”项桁说道。“那你们去吧,我现在回律师事务所,先把得到的资料整理一下,有什么消息再给我打电话吧!”汤姆森说道。“没问题。”三个人就此分道扬镳,项桁和谢褚云去找了唐伯,唐伯也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工作服,因为这是曾经他和谢流川的记忆。“这套衣服我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了,记得上一次穿还是十五年前的时候。这套衣服包含了我太多太多的回忆,不过你们真的要这么做吗?”唐远征问道。“我们现在所有的推断只能够处于怀疑阶段,并没有实质上的证据可以去佐证。现在李林已经被保释,如果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出现,那么这个案子将会走向败诉。”项桁说道。“我觉得如果要实施这个计划,必须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夜晚的人是最脆弱的。首先可以通过声音去营造一种氛围,对了,家里面的钥匙你还有吗?”项桁问道。“我有。”谢褚云点点头。“而且这件事情光有我们在场还不行,还需要一个直接的证人,所以我的建议是找一名警察。”项桁说道。“可是警察会同意吗?”谢褚云疑惑的问道,警察每天那么忙,恐怕没有人会答应。“我回来给我jiejie以前的下属打个电话,看看他们中有没有人有时间能够做这个证人,等一切确定下来,我们就正式实施这个计划。”项桁说道。谢褚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