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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都不会改变一丁点。 等存够首付就从现在的出租屋里搬出来,房产证上写的也只会是阮言的名字。我知道现代社会说什么都没大用处,您和林阿姨时刻监督着我……我不会欺负阮言的。” 一鼓作气说完,阮叔叔无声地盯了我很久。 他抖了抖烟盒,又点了一根,咬着过滤嘴冷冷道:“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好话歹话都给你讲了,先是谈感情,又要给资产。连点毛病都挑不出来,沈路,沈大律师,你这是先斩后奏,合着就是来通知我一声?” “就你有房有车,就你对阮言有感情?我和他mama不能给他这些?以后找不到一个比你更好的人爱他?” 我很想说不是的,当然有很多人爱他。 “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阮叔叔叼着烟屁股狠狠吸了一口,晦暗难言地扯了扯唇角,“这事不成。” 反对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真说出口了,我心里倒也没有太失落。 “对不起,叔叔。这么大的事是我自作主张了,我尊重您的态度,但我还是会继续努力,希望有一天您和阿姨能够原谅我今天的举动。” 他沉默地抽着烟,端起一旁的茶盏喝了一口,“你走吧,今天就不留你吃中饭了。” “好。”我往前走了几步,在房门上敲了几下,“干妈,我走了。” 厨房里寂静无声,我想了想,还是说:“对不起。” 我今天贸然来说这样一通话,着实伤到这对长辈的心了。尽管本意并非如此,但造成的结果是不可逆的。 - 调适好心境回家后,阮言刚拿到新买的游戏,人机对战玩得不亦乐乎。他看到我手上提着的葡萄,连忙放下手柄去洗了洗手。 “晚上再吃,还没吃晚饭呢。” 他拉长尾音喔了一声,也没有很不高兴,“那就先吃饭吧!” 散了一下午的烟味,好险没叫他闻出来味道。 我把外套挂到阳台放起来晾着,吃完晚饭后处理了下午没看完的文件。阮言趴在水池跟前洗葡萄,乐颠颠地端着一碟子进来找我。 他很享受投喂的乐趣,自己吃的还不及喂给我的多。文档终于拉到了底,我点了右上角的叉,在他喂下一个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咬了一下那根食指。 “你干嘛啊!”阮言缩回手,傻乎乎地看着我。 椅子往外转了个身位,我让他坐到我腿上,他就好乖地坐了过来。 “怎么了呀?是不是工作出什么问题了?”他像极了一个小妻子,笨拙地关心着精神状态不佳的丈夫。 “没有,”我把脸埋在他锁骨里蹭了蹭,“宝宝让我抱一会就好了。” 这个笨蛋一定又自以为是地脑补了很多,他低下头亲亲我的头发,手指无措地摩挲着我的后背。 我刚准备松开手说没事了,阮言忽然悄声凑到我耳边,像是做足了心理斗争才开的口。 “……等会要不要做啊?” 一早上的郁结都融化在这句话里了,我憋着笑抬起头看他,坏心眼的装傻:“什么?” 阮言涨红了脸:“没听见就算了!” 逗猫也得张弛有度,我揽紧了阮言,“不急,先陪你玩新游戏。” 第27章 以退为进,既不上门拜访,也不贸然致电,这是我应对阮家长辈的方式。将决定权交在他们手上,很不厚道,但我只能如此。 阮言摸出手机,伸着手指戳开绿色的微信图标,跳跃着噼里啪啦地输入了一大串字符,点击发送。 这是第几次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林阿姨的回复,即便他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些不对劲。 阮言独自回了一趟家。 我不知道阮叔叔和林阿姨同他长谈了什么内容,总之人回来的时候神不守舍,连我拿钥匙开门进来了都不知道。 他麻木地任凭我去握他的手,虎口紧密地贴合在一处。阮言难得沉默,心中似乎正在孕育着一场小风暴,我不仅不帮他压下风暴,反而推波助澜,任由其席卷肆虐。 到底人是社会动物,心里有事多半藏不住,对着信任的人总归要亲信些。阮言微微垂下眼睫,面色沉静又沉重。 “宝宝,可以和我说说吗?”我直接问道。 失去思考能力的小朋友如梦初醒,他吸了吸鼻子,入冬有一阵子了,今夜的风是比前几天冷了。 “路儿,为什么啊?”他盯了我一阵儿,带着一点软糯的口音,没头没脑地问我。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上回不是和你说过了,挨点骂怎么啦,成事总要有人去做先遣兵,对上干爹干妈,我怕你秒秒钟不战而败了。” 沙发上蹭掉的抱枕一个个归还原位,我腾出手来掐了掐他rou乎乎的下巴,对着他循循善诱道:“他们怎么说?来,让我看看眼睛,没怎么哭,看来下午这一趟应该还算顺利?” 细瘦的胳膊环上了我的肩膀,他慢慢地往我身边挪了几公分。阮言情绪复杂难辨,“对不起,对不起路哥。” 翻来覆去也找不到旁的话来填补,他好像只会说对不起三个字,诚挚而愧疚地冲我道歉。 手掌顺着后腰往下滑,抚弄了他凸出来的尾椎骨几下,他原本就软塌塌的,现下更是整个人挂在我半边身子上,没骨头似的倒进了我怀里。 我把人提溜起来,亲了亲他薄薄的眼皮:“然后呢?为难你了吗?” “没有,”他闷着声,“他们甚至什么都没提,就说让我以后带你一起回家,快过年了,别到时候是一个人回去了。” 干燥的气流在四周肆意流窜,心脏跳动的次数脱离了原有的速率。 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平复心情,沉默了好半天才慢慢说:“是好事啊。” “嗯……” 我听他迂回曲折的一声“嗯”,大约又冒出了点要哭不哭的迹象,趁火打劫含住他干燥的双唇:“过几天咱们抽时间去趟商场,回去过年总不能空着手吧。” 亲密接触在安抚情绪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卓有成效的,我揽着阮言亲了一会儿,听他叽叽咕咕说着颠三倒四的话,假使时间凝固在这一刻就好了。 也不是特别好。 停在这里就止步于今天了,我希望以后还有无数个属于我和阮言的时刻。 阮小朋友垂着头伸出魔爪,一下一下地往我肩颈锁骨上叩着,声音糯糯地问:“路儿,你穿这么少不冷吗?我都快冻死啦。” “有一点。”我拍了拍他的腰,让他站起来。“去开暖气吧。” 阮言松开了我的衣角,噔噔地趿拉着拖鞋去了客厅一角。 厨房里迟缓地溢出一股甜香味,我循着味道径直往里走,灶上正在熬煮着什么,阮言不知道从学来的厨艺,从父母家回来后就悄悄地施展了一番。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