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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也有些介意自己的年纪。再加上王宏也差点顺着她一并叫了叔叔,这么想来估计还是觉得自己把他叫老了。少女顿了顿,尽管不大习惯。奈何陆谨行一直直勾勾盯着她,眼神炽热的让她没办法忽略。“……成,陆谨行。”陆谨行眉眼柔和了些许,这才微微颔首示意她接着说下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你二十好几了怎么没个女朋友。”不仅是身边没有,陆谨行基本上从没有提到过任何异性。“你是工作太忙了没时间找还是眼光太高没找到合适的?”“当然,我就随口问问,你要是不方便说可以不回答我。”沉鹿说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察到了身旁人微沉的神情,她以为他是不喜欢别人和他聊这个话题。她立刻接了后面一句。“都有。”“两者都有。”在沉鹿以为陆谨行不会回应自己的时候,他这么沉声说道。“你呢?”陆谨行礼尚往来,也向沉鹿抛出了同样的问题。“你也快成年了,上了大学也就恋爱自由了。”“你有没有想过之后找一个什么样的男生?”“没想过。”少女回答的特别果断,几乎是在陆谨行话音刚落便开口回应了。好像这个问题就像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根本不需要过脑子。“准确来说是没打算谈恋爱,之后应该也不打算结婚。”“不结婚?”陆谨行一怔,原以为沉鹿会说暂时没想过或者以后再说。结果她直接这么来了一句,让他差点没反应过来。“谈恋爱的理由无非就两种,憧憬向往爱情和受不住寂寞,这两种理由又可以统称为雄性.激素和雌性.激素的吸引和碰撞。”“我对这种虚无缥缈且没有理智的东西没有什么幻想,也不需要。”沉鹿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宛若谈及今日天气如何一样淡然。她眸子里盛着橘黄的余晖,却透不出丝毫暖意。“我有手有脚,不需要靠谁养,也不喜欢一个不相干的人插手我的生活。”陆谨行没有反驳沉鹿,他的脸在光影之中瞧不太出来情绪。“……也是,还不着急。”这话不知道是说给沉鹿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虚放在沉鹿腰上的那只手稍微往里面移了下,指尖微动,刚好碰触到她薄薄的衣料。“对了,我明天可能要回淮城了。”“耽搁了几天,那边的工作得回去处理了。”“林言洲跟你一起回去吗?”“应该一起,要是他再不回去他弟弟一个人在家要被关崩溃了。”陆谨行笑了笑,很浅淡的弧度。“还有,关于律师方面我已经帮你找好了,资料什么也准备好了。到时候你稍微走个过场就好,这件事我会处理。”“……你都知道了?”陆谨行都说到这份上了,沉鹿再猜不出就有些蠢了。“嗯,你当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稍微留意了下让私家侦探查了下。”“我想着你之后打官司也得掌握些证据资料什么的,就擅自让人提前帮你备好了。”他留意着沉鹿的神情。“你生气了吗?”“不会。既然我委托你帮我找律师了,这就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了。而且我还得感谢你帮我提前做好了完全准备。”之后回去的那段路沉鹿和陆谨行基本上没有说话。更准确来说是男人单方面变得更沉默了。林言洲在一旁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沉呦呦,他余光偶尔往陆谨行那边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发现陆谨行的眼神和神情都收敛了好些,没有之前那般直白了。这个变化很微妙,也很明显。就像一个开了窍的男人突然清心寡欲,摒弃了一切杂念一般。变得心如止水了起来。到篱笆墙的时候,陆谨行松开了虚放在沉鹿腰上的手。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很意外的,白先琼还没有回来。沉鹿视线往院子那边放着背篓的地方看去。不仅背篓不在,镰刀也没了踪影。“她应该去割猪草了,那边离得远,估计得一会儿才回来。”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院子那里的梧桐树下过去。沉鹿坐在石凳子上,背靠着粗壮的树干。这个时候沉呦呦才觉察到了少女刚才坐下时候不大自然的右腿。“沉鹿,你腿怎么了?”小女孩关切的上前,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蹲下来下意识伸手想要将沉鹿的裤脚挽起来。结果手还没有伸过去便被少女制止了。“没事,稍微磕到了。”“你去里屋里把药酒拿过来,擦一擦就没事了。”“好,你在这里休息会儿,我这就进去拿。”沉呦呦点了点头,起身将沉鹿给扶着靠在树干上躺好后。她立刻倒腾着小短腿“噔噔噔”地往里屋走去。林言洲见人走了,这才走近柔声询问。“沉鹿jiejie,真的伤的不重吗?”“没多疼,还在承受范围内。”她长长的睫毛颤了下。“不过我也还没看。”陆谨行褪去外套,他将袖扣轻轻解开。而后迈着大长腿往沉鹿这边过来。他在距离少女半步的地方停住,单膝蹲下。“我能看看吗?”陆谨行指尖微动,忍住没有立刻动而是先抬眸询问了沉鹿。刚才沉鹿是怕太严重了会吓到沉呦呦。这才没让她看支开她进去拿药酒的。如今询问的对象是陆谨行,她也没什么顾忌。“可以。”她稍微低头伸手碰了下右腿小腿内侧位置。“是这一块,你稍微挽一下就能看到了。”得了沉鹿的应允,陆谨行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那截裤脚挽起来。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剪得干净整齐。看着很是赏心悦目。只是这份赏心悦目在陆谨行看到少女小腿内侧那一片刺目的淤青后,彻底消散殆尽。如白雪落泥污,瞧着触目惊心。没流血,也没破皮。只是淤青很大一片,快有婴儿拳头大小。“……沉呦呦没吓到,我倒是被你吓到了。”陆谨行眉头紧皱着,指尖稍微试着碰触了下那片淤青。“还疼吗?”“你这点儿力气跟挠痒痒一样,怎么可能会疼。”“是吗?看来你身体是钢筋铁打的。”他眼皮掀了下,语气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