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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本王也没什么好留情面的。”旋即对孟霖帆道,“霖帆,等下你随我去一趟忠武侯府。这个人就交由沈老夫人亲自处理吧。”......人被押送到忠武侯府寿安堂,沈老夫人听萧湛之言,事情和薛家人有关,以防万一,让人掩起门来说话。需知,薛玉娥在整个京城里面是出名的大家闺秀典范,知书达礼,端庄贤淑。但凡出现在贵族人群中,一言一行,无不牵动人心,受人瞩目。若说薛家这几个孩子里面最让沈老夫人省心,且最喜欢的一个,也必然当属薛家庶长女,薛玉娥。可是,当她自那人嘴里得知薛玉娥犯下这么多错误以后,整个人惊恐万分。其震惊程度,比起当年荆氏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萧湛自始至终也没提过薛玉娥勾引自己以及对自己下药的事,全当给她留作最后的一丝尊严。不过,她曾伤害过薛玉娇的事情,他绝不能姑息,必然要与沈老夫人交代清楚不可。至于如何处置,那也是忠武侯府的事,他不会过多干涉。沈老夫人始终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毕竟,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文静柔弱的一个孩子,怎么说变坏就变坏了呢?她不能相信,她要当面问个清楚。紧接着,她让人去请薛大姑娘过来一趟。萧湛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先一步带人离去。临走前托沈老夫人带句话给她:倘若再敢伤害他的女人,必定让她有来无回!付出代价!薛玉娥由人引到寿安堂,当在寿安堂见到自己安插在宁王府的那名眼线时,登时吓得魂都没了。腿脚一软,急急稳住心神。这个人是她放在宁王府用来监视萧湛和薛玉娇的,原本想用他的手想办法除掉薛玉娇,可惜萧湛军人出身,多年来的治兵习惯让他向来防范严密,在伙食安全上面也是相当谨慎。她的人根本无从下手,只能窥探到两人的出行,再细一点,日常恩爱也是经常可以看到的。而每次听到汇报回来的都是二人相处融洽,十分和睦,感情甚笃的类似的话时,让她愈发心烦意乱。她讨厌听到这种话。于是眼线便将注意力集中到观察萧湛的行踪上面。这次故意纵火原本不在她的计划之内,是薛玉娥勾引失败后,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忍无可忍后才临时起意想要她们两个的命。她恨夺她心头挚爱的薛玉娇,也恨对她无情无义的萧湛。她已经没有任何的耐心了!她受够了!一心只想要致他们于死地!沈老夫人一双瑞目,在她刚刚进屋目光落到被压制在地上的嫌疑犯那一刹那间,便黯淡了下去,转眼又蒙上了一层痛心疾首的戾气。从她那一闪而过的惊恐的目光中,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萧湛和嫌疑犯所说的并非假话。一时间,握着龙头杖的手气的有些发抖。“今日祖母让你过来,你应该知道要问你何事吧。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沈老夫人也不拐弯抹角,直入正题道。她面色十分难看,凝重的有些可怕。薛玉娥心头一紧,赶紧跪下去,装作一副浑然听不懂的样子,试图掩盖事实道:“孙女儿不知道祖母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祖母明示。”“你说。”沈老夫人抬起手杖指着地上那个眼线道。那眼线先前因受不了严刑早已吐的一干二净,此时知道狡辩也是回天乏力,只得老老实实又当着屋内几人的面交代了一遍。这屋里几乎都是沈老夫人的亲信,除去薛玉娥和眼线,寥寥五六个人。但放一起已经觉得很挤,气氛也是十分凝重。薛玉娥暗暗咬了咬牙,极力否认道:“你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污蔑我!”眼线听她睁眼说瞎话,还在努力洗清自己,劝她道:“大姑娘,您就如实招了吧。该说的小的都说完了,您再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面对这么一个蠢货,薛玉娥恨得牙痒痒,已然顾不得淑女的形象,痛斥道:“我为什么要招,我什么也没有做!你们为什么都不放过我!”说到后面险些激动的要站起来。沈老夫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副模样,但同一时间,更加确定了那些供词无疑。顿时间,心里说不出的愤怒,或者比起愤怒来说,更多的则是痛心和失望!“你喜欢宁王,然后就去戕害你的meimei?你怎么如此糊涂?!你们都是薛家之后,你又是祖母最重视的一个,可是你呢?歹毒至此,残害手足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如今,事实都摆在眼前,你置祖母于何地?!难道真要逼祖母将你绳之以法吗?”沈老夫人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凄然泪下道,“薛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儿媳没有儿媳的样!孙儿没有孙儿的样!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一个个就都这么不争气呢!”“天要亡我们薛家啊!”最后,沈老夫人也不再继续对她做审问,因为结果无论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沈老夫人命人将她严加看管起来,一直禁足到出嫁那天。之后,为她做主寻一婆家,择日成婚,由不得她拒绝。......转眼一个月过去,这次薛玉娇和萧湛再回忠武侯府,看着空旷的府邸,只觉越来越感到凄凉。身边原本就不多的亲人,如今只剩下沈老夫人和薛啸云两个人,昔日侍候在身边的熟悉脸孔也被换了陌生的新人。想想才两年时间,两年之内,父亲荆氏相继去世,她和薛玉芳先后出嫁,到如今薛玉娥被禁足待嫁,不由感慨万千。经过薛玉娥居住的紫竹院前,门口有守卫把守,送饭的丫鬟提着食盒进屋,屋里忽地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滚!都给我滚出去!”薛玉娇先前就听说了,她自那日被沈老夫人叫去问过话,回来被禁足后,情绪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尤其与鸿胪寺卿的婚讯传出来,更加暴躁无常。外面路过的下人时常能够听到她在屋里大呼小叫,往日的文静贤淑早已不复存在。且说半个月前,沈老夫人托媒人为她寻了一婆家,对方是鸿胪寺卿,官居四品,前年妻子死了,尚未续弦。薛玉娥本身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并不好找到年轻又门当户对的,虽然对方门庭不比忠武侯府显赫,但好歹嫁过去是正室。薛玉娥的年纪放在当下着实不小了,沈老夫人不想再耽搁下去以防夜长梦多,便做主将二人的婚期定在下个月。可是现在,见她这般恍若失心疯的模样,劝也劝不动,骂也骂过了,不由发起愁来。薛玉娇沉吟片刻,迈进院子,萧湛下意识拉了她一下。她回过头,轻轻摇了摇:“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