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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姑娘还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哎,天妒红颜啊。” 底下杂七杂八的讨论之声,凡是有些消息的,都恨不得全抖出来互通一下。 不过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好奇,有多少是红叶斋的耳目,便相当难说了。 苏樱利落的合上窗户,将自己的药箱收拾了下,背好。看到姜晨时,“哎?要不要与我一起走?” “……” 姜晨的耳力没有习武之人那样好,只听得一些铁姑娘,武林,江湖之类的词语。此刻见她焦急,甚至连那把匕首都放下来了,“何事?” 苏樱抿了抿唇,“朋友受伤了。我得去救她。” “谁?” “她叫铁心兰。嗯……是个相当有情有义的姑娘。” “……” 苏樱见他沉默,“怎么了?” 姜晨摇了摇头,“无事。” “不知苏姑娘要去往何处救人?” “江府,据说代武林盟主江别鹤正在广招贤医。” 姜晨微微垂眸,状似随意,“江别鹤?不知江玉郎是否与他有关?” “江玉郎?”苏樱思考了下,未曾听出他的试探,摇了摇头,“我倒是没听过此人。莫非是江别鹤的兄弟?只听说他有一个女儿叫做江玉凤。” 第205章小鱼儿与花无缺(三) “你不愿同去,我自然不会勉强。若是家母醒来,请转告她我去救一位姑娘。大约两三日才会回来。” “在下明白。” 待她离去,姜晨看到半头白发的苏如是,坐在床边,为她把脉。 苏如是缓缓睁开眼睛,“哦,原来是这位小公子。”她看了看姜晨收回的手,笑了笑,“你也懂医?” “略通皮毛而已。” 苏如是也不拆穿他,看他的手法,便知不是杏林新手,四周望了望,“咦,樱儿呢?” “苏姑娘托在下转告夫人,她去了黄山为一位朋友治病。” “樱儿也有朋友了吗?”苏如是先是一怔,后却露出欣慰的笑,多年以来,苏樱一直独自一人,陪着她这个昏睡的病人寻找解药。很少能与同龄人相处,不知何时,有了朋友。如此,万一她日后身故,也能放心了。 “在下不便多留。” “你要走?” “是。” “小公子昨夜遇刺,可见并不安全。如今独身在外,只怕遇到危险。” “……在下还有他事。” “这样……”苏如是想了想,从身边的药箱之中取出几只药瓶,“痒痒粉,迷药,含笑三步颠,七步断肠……都带着。” “……” “唔……”莫非因为不是江湖中人,被她吓到了?她解释了下,“只是为不时之需。你并无武功,行走在外还需多加小心。前几个都不会伤人性命,只有这七步断肠之毒,需要慎重使用。非遇穷凶极恶之人,不可出手……” ,“多谢。” “不必多礼了。相逢即是有缘。既然樱儿选择救了你,定然也不希望你再出事。” “苏姑娘医者仁心,在下自不会辜负二位一片好意。”他态度温和,俨然一派善纳雅言的君子气度。 …… 至于说直到下午小二都没见到戊号房客人人影,推门进去一地尸体时,又是另外之事。只可惜那些黑衣人身上,并无任何身份证明,因此又被断为江湖恩怨,官府果断置之不理。 姜晨又应付过去两轮毫无头绪的刺杀之后,终于再次想起来他曾用过的人皮:面具。为免去无谓的混乱,多年未曾用过的面具又拿出了手。幸而他的记忆相对清晰,并未因长期无用而生疏这项技艺。虽然对他而言,带上人皮’面具或者不戴,都没有分别。那些样貌追根究底,其实与他自己无关。 黄昏的栈道上杂草横卧,旁侧溪水潺潺,只显得有些萧索。姜晨牵着马走在路边,忍不住打了哈欠。他看着漫漫长路,伸手安抚了马匹的情绪。 无论他走到何处,都是一样的。 在这个说来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世界里,没有人等候他的归来,也没有家的记忆,更没有所谓的好友亲朋。他走在这一世,已孑然一身,所拥有,只有这份空无的躯壳而已。也许这也是令人开心的。因为他不需要忧心原主的恩怨,也不需要去成为他们心中的良才,更不需要因他人的正义去付出任何代价。 听起来倒是逍遥。是否是真的逍遥,自然就只有本人最为清楚。 到夜色落下之时,才到了下一个镇甸,赶上投宿。翌日清晨,门外喧哗一片,扰了不少人清梦。姜晨点了饭菜,在堂中坐着。门外过了一队明黄色的车辇,声势浩大。 小二趴在门边仰着头看了许久,愣是没见到传说中国色天香的淑妃何种模样,等到车辇驶过,他有些惆怅的又走回来。 还未几步,就被客人拦住打听,问说是何人如此派头。 小二兢兢业业的答道,“回这位爷,那是淑妃回家祭祖的人马。” “慕容淑?” “是,是慕容家的大小姐。”小二答。 他们又不是江湖人士,慕容淑贵为淑妃,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岂敢直呼其名。 堂里听过慕容家名头的都不由露出或钦佩或嫉妒的神色。只姜晨不为所动。他近些日子也了解了些许江湖传闻。有关于慕容淑的,无非便是慕容世家,南海神尼,皇帝宠妃……没有哪一件值得注意。江湖上不曾听闻有江玉郎此人,仁义无双江别鹤只有女儿,一为南海神尼弟子江玉凤,另一位名为江玉燕…… 既然是江玉燕在,那么身份之事,对姜晨而言也不重要了。小鱼儿与花无缺的对手,总不会是他。即便查,要先查的,也会是殷切盼着这躯体死亡的人。 此处接近峨眉,还算稳定。因着峨眉昔日盛名,这里并没有太多小门小派地痞流氓敢于滋事。 姜晨嘱咐过小二,请他看看周围是否有外租或者出卖的房屋,直到傍晚就有了着落。这在渝州也算是相当不错的房子,只是原主人要移居京城了,才要卖掉。姜晨并未太多计较,二百两成交了。至于用来买下它的钱……他的性命看起来倒是非常值钱……万两黄金,一条人命…… 对方连契据飞信都带在身上。 在永兴银号,有心要问飞信之主。得到的信息是雇主存钱时隐瞒了身份。 至于那些杀手,则是飞星帮的。拿钱办事。 倒是有趣。 姜晨独自居住,闲来无事,便开了个药堂。只是他自己还有伤势未愈,生的又过于年轻,便生意清淡。对此他倒是少有感觉,辗转多世,他也并非没有做过大夫。显而易见,若医馆的生意太好,病患众多,反而说明是世事惨淡。 有人来,他便接待,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