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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她看到杨谷柳被人拦住,好心好意帮她解围,可没有想到会把自己给牵进去。现在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不愧是女主招惹麻烦的特殊体质,出来溜达一圈就摊上事了,而且还是招惹上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岛国人,事情一旦和他们牵扯上,那可就是十分烫手的山芋碰不得惹不得。真是麻烦得要死。现在问题是,在这个世界里,她已经没有了主动权,剧情的发展也不她的控制之中了。换而言之,可能杨谷柳这个后世人知道的事,她甚至都有可能不知道。无奈之下,只能见招拆招,正准备破眼下这个僵局的时候,就听到她家三爷温柔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小七,我们回家了。”大、boss出马,各路魑魅魍魉通通退散。“三爷!”言蹊小跑过去站在姬遥先面前,开心地喊道。小次郎悄悄收回摸向腰间的手,三爷的出现预示着他下手的最好时机已经错过了。今天这事他只能作罢,但若是就这样让他善罢甘休无异于痴人说梦,这件事关乎他们岛国天皇的神圣命令,他容许有丝毫差错。三爷他动不了,但是要对他身边的两个小侍从下手却易如反掌。两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杨谷柳一路上都在想着刚刚那个男人说的话,神色一直恍惚不定。回到府邸里,言蹊见了杨谷柳这副模样却也高兴不起来,暗自咬咬牙,下次无论发生什么再也不往女主跟前凑了。杨谷柳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主,无论她自己怎么作都没事,顶多也就受点皮rou之苦。但是她不一样,她是这个世界的入侵者,没有谁能帮她,再加上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抢到一星半点的气运,也就说攻略姬遥先这条路前途坎坷崎岖,甚至一点甜头都没得到。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么久了,系统还没有提示,但她有感觉,姬遥先对她并不是无动于衷,可偏偏系统一直没有提示。看来,接下来她要改变一下攻略。言蹊叹了口气准备睡觉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支手,将她牢牢地拦在怀里,闻着熟悉的体香,清新的草木香中带着一丝丝的奶香,身后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这半个月以来,姬遥先每天晚上都会溜进她的房间,二话不说搂着她盖着被子纯睡觉,她也从一开始的惊吓到了现在的淡然处之,不得不说,习惯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习惯?!姬遥先对她而言是个渐渐刻入骨髓的习惯,她对他何尝又不是呢?就像空气,平常谁也不会察觉的东西,可一旦失去,那将是致命的一击,让人深刻地认识到,它的不可或缺,是任何事物都代替不了的存在。言蹊想到这,无意识地往姬遥先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越来越沉重的眼皮终于渐渐合上。她没有看到的,身后抱着她的人微扬的嘴角,那是陈年美酒才能酿出的醉人笑容。第二天一大早,言蹊发现身旁早已是没有温度的冰冷,摸着男人留在床单上的睡痕,微微叹了口气,这样下去只能是个僵局,现在只能不破不立,不然现在大冬天还好,要是天气一热,两个人搂得那么紧睡觉,是个人都能知道了她的性别。远的暂且不说,距离上次亲戚来访也快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她身份曝光无疑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偏偏她还什么都不能做,姬遥先对她没有欲wang,每天睡觉她都能感受得到。对于一个对她没有欲wang的男人,她要是主动坦白她的身份,换来的除了极小几率的美好结局外,更多可能的会是变成他对她的猜忌和疏离。现在简直已经成为了一个死局,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姬遥先开情窍?她需要一个契机。言蹊照常起床和平日里一样,收拾好走出房门的时候,小腹微沉,顿时她整个人脸色瞬间不好了,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垫好小翅膀,言蹊在餐厅里恰好和杨谷柳面对面碰上。杨谷柳皱眉,为什么这人的脸色又那么差,就像吸血鬼一样的苍白虚弱,她记得上个月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这人也是这幅鬼样子。言蹊朝人怯怯一笑后,拉开椅子坐在一旁,安静地吃起了早饭。“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杨谷柳突然的话让正在喝粥的言蹊一惊,一口热粥哽在脖子里上不去下不来,憋得整张脸通红,好半响才吞下嘴里的粥。“没、没什么……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言蹊小心翼翼的话成功让杨谷柳黑脸,住在言蹊隔壁,她自然知道每天晚上三爷都会去她房间的事,她知道不代表她能接受别人提起,硬邦邦地说了句“哦”扭头就走。留下言蹊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埋在阴影里的脸上勾起一抹谁也看不见的笑。她等的契机,似乎快要来了。等她吃完早饭后,言蹊去了副宅的小书楼看书,等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发现自己果然是亲戚来访了。这时候来的话,她再和姬遥先一起睡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估计以他在刀尖上舔口子的变态嗅觉,一个照面就能闻出她身上的血腥味。所以,她只能先下手为强了。言蹊坐在床上,拿起一旁的水果刀,闭上眼睛就往自己手上划,足足在大拇指上留下一道长至手心的伤,快速将手上渗出的血抹在事前准备好的白布上,等整块布染上殷红的血才将布收起来,这才在伤口上缠上一块不起眼的小棉布。抱着那快浸满血的布,言蹊做贼似的走到后花园里,找了个偏僻绝对没有人的角落,掏出怀里藏着的东西,拿出洋火擦出了微弱的火光,将那一闪而过的红色烧毁。言蹊自以为的好位置,可从另一个隐晦的角度看,正好一切都纳入了站在窗边的杨谷柳的眼底。这个人,她一直都觉得很奇怪,现在他躲在这里在做什么?等人走了,杨谷柳沿着另一条路,来了刚刚言蹊待的地方。地上除了泥土有新鲜翻动的痕迹外再无其他特别,如果不是她盯着,她估计没有谁能发现这里的一场。想着,杨谷柳蹲下身,徒手扒开了面前的泥土,坑里除了被烧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