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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千金大小姐,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像上辈子那样活得卑微!只是,看了眼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哪怕他现在浑身破烂,脸上的胡子挡住了真实的相貌,可她却觉得她上辈子一定认识这个人。逃家之后她接触的都是市井小民,不可能认识这样气势逼人的男人,那么这样一想,就是她逃家前在军区大院里的熟人?不知是年代太多久远还是其他原因,她能想起来的人之中又没有和这个男人条件相符的人,抱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原则,江心蕊清清嗓子,“那个……言大哥?”慕炎睁开眼看向声音的来源,一双深邃如古井的眼专注看着人的时候,会让人不由自主地闪躲。江心蕊再次肯定这人她“以前”肯定见过,眼神微闪,“言大哥,你这一路要去哪呢?”慕炎十分高冷地没有回应,整个车里一片寂静。江心蕊脸上有些难看了,言蹊看看身旁的男人,又看看面色不太好的江心蕊,眼咕噜一转,弱弱地插嘴,“我们要去京城……”慕炎瞥了眼言蹊圆润的后脑勺没有说话,反倒是江心蕊眼里迸发出激动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说,“言大哥你也要去京城?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去!”言蹊被人华丽丽的忽视了,一张蜡黄蜡黄的小脸上表现得有些落寞。徐明朗开车的时候往旁边瞥了眼,看到言蹊好几次想张嘴说话都没有插jin话,那张巴掌大的脸像路边被人抛弃的小京哈,无辜又可怜。他怎么看都觉得小家伙可怜又可爱,空出一只手在言蹊头上摸两把,只是角度没有找准,手一偏往人脸上摸了。软软滑滑的,像小时候新剥开的水煮蛋,又滑又嫩,触感实在太好,他将错就错又捏了两把。“唔……”言蹊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身后一股力将她往后拉,后背紧紧贴近一具炽热的男性身躯,腿一软好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软塌塌地靠在慕炎怀里面露酱色。她、怎、么、又、到、了、这、人、怀、里?慕炎没搭理身旁喋喋不休的江心蕊,将人扣进自己怀里然后松手,扭头望向窗外,“快到了。”言蹊默默爬出那个危险的怀抱,看向窗外的大码头,喧嚣声叫喊声声声入耳。码头上人来人往,像他们这样的大货车比比皆是,要不是在卸货就是在装货,好一片热闹的场景。这里的船有出海去国外的,也有运货来内陆销售的货品,来往这里的都是资本物流,流通的是在这个时代里十分缺少的物资。言蹊十分稀罕地看着窗外,原本就大的葡萄眼里亮晶晶的,看起来十分可爱。慕炎将一切纳入眼底,扭头看向窗外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咸腥海风,倒也觉得心情有一瞬间的放松,只用看着眼前鲜活的一幕,他也能感受到那一份真实。徐明朗将车开到制定的地点,和负责的人接头之后,便招呼着人一起将车上的货卸下。车里的人都下了车,言蹊被徐明朗拉着过去一起卸货。言蹊看着面前一箱箱的大箱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徐明朗将上衣脱了露出结实的肌rou,架起一个箱子扛在背上经过言蹊的时候,露出一口大白牙,“小蹊你要不要来试试?”言蹊闻到那股浓烈的男人味,腿一软往后撤了两步,连连摆手,“不、不用了,我怕我背不起来。”后退的时候没有注意看身后,后退的时候跌进了一个带着淡淡古龙香气,香味不浓烈,带一股甜香草味,弥漫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松香气。“不好意思,你没系吧?”带着淡淡港味的普通话在耳畔响起,声音温润如水划过她的耳畔,如同惊雷炸得她连忙往外蹦。“没,没事!”好在除了面对那个男人,这具身子至少还是能把持住没有腿软,她赶紧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徐明朗在男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放下了手中的货品,笑着走了过去,“李老板,你怎么有空来?”“我正好有事过来看看,结果没想到碰到你。”李詠琛笑着走过去握住徐明朗的手,眼镜下的眼弯成一道弧度,“徐老板做事我绝对放心。只是大家伙舟车劳顿,来问下你们有没有住的地方,总不能让徐老板千里迢迢跑一趟没有落脚的地方,那就是詠琛的不周到了。”两人显然是熟知,徐明朗也没有和他客气,“那感情好,只是麻烦李老板了。”“诶,徐老板客气了客气了!”寒暄完敲定了等会落脚的地方,徐明朗扛起货物往船上走,言蹊犹豫片刻,抬脚准备跟着徐明朗身后离开的时候,听到刚刚温润的男声和一阵爽朗的笑声。言蹊脚下的步子微顿,听到那头两人用英语交谈,这年头能听得无障碍听得懂英语的人还很少,两人聊起各自的营生行当,你来我往倒让言蹊在一旁听到了许多常人触及不到的商业机密。李詠琛眼镜底下的眼不动声色地扫过不远处面露惊色的小少年,眉头微微一蹙迅速抹平,又若无其事地和金发碧眼的男人聊得尽兴。言蹊心里有事,脚下的步子什么时候停下了都不知道,等她察觉到身前一阵阴影挡住的时候,才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南港男人已经站在了她面前,笑得文气秀致,长身玉立挡在她面前。那双紫葡萄般的眼睛圆瞪,像森林里受惊的小麋鹿,黑白分明的眼里流露出的害怕让人不禁心头一阵柔软。“别怕。”李詠琛蹲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和言蹊的视线落在了同一水平面上,温声道:“你嫩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言、言小蹊。”言蹊往后退了一步,似乎面对是洪水猛兽而不是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躲闪之间,也错过了他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言蹊站在离李詠琛半米远的位置,漂亮的眼睛里充斥着迷茫,他刚刚说完那句英文之后,她的反应没有任何异样的地方,就是一个害羞的小少年的正常反应。“不好意思。”李詠琛直起身子,推了推眼镜,笑得人畜无害,“习惯一时间改不过来,我刚刚问你多少岁了。”骗人!言蹊懵懂地点点头,乖巧地回答道:“我今年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