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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大事除了春闱,殿试,便是皇帝大婚,京都热闹了几天,很快便是要到五月了。很早就传出风声,这回的端午节,皇帝要与皇后同游白河,观赏赛龙舟,虽说那皇帝不管事儿,可到底是真龙天子,故而各衙门也很配合,街道上很快就多了不少官兵。听说白河两边更是热闹无比,在允许范围之内,已经摆上了各色摊子,卖什么的都有。老夫人看着儿媳,两孙女儿叮嘱道:“今儿热闹归热闹,人也多,你们可要小心点儿,我是不去了,我陪陪我那老meimei去!”陆家分家之后,陆太夫人心里还是很气苦,只是不想纵容陆焕扬了,便是与他不再来往,可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怎会不伤心,老夫人常去看她。阮珍道:“母亲,您放心吧,我们也不会久留,看完赛龙舟就回来了。”她惦记两个孩子呢,太小,不好带出门,老夫人笑着点点头。三人一起坐了马车。第一次跟母亲出游,苏沅别提多兴奋了,与阮珍道:“娘,等回来,我带您去吃好吃的,这里好些个馆子的东西都不错,还有料子铺,珠玉铺,我们也去看看!“车外真热闹,什么吆喝声都有,阮珍想起小时候,她有几次与哥哥跟着父亲来京都,父亲便是带他们到处去看,去玩,她不知道多高兴,好想见到了大世面,哥哥放下大话,说以后赚了大钱一起搬来京都住。现在搬来是搬来了,但是却经过了那么多年,真是物是人非。心里有些凄凉,只看到苏沅,阮珍心头有非常的欢喜,她有了这么大一个可爱懂事的女儿了!哥哥也做了官,不知道父亲可看见了?贴在车窗上,她微微的笑:“只怕回来都晚了,也不用急于一时。”“应该不会很晚。”苏沅太想带母亲去京都逛一圈了,母亲一直在家里不曾出来,许多地方都没有去过。苏锦见她那样子,心道关心则乱,这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她挑眉笑道:“你真是傻,要你带什么呢?等爹爹休沐日,有的是时间,你抢着做什么?”阮珍听着脸一红,却不好说苏锦。苏沅恍然大悟:“对极,对极。”自己的女儿倒是好办,阮珍偷偷掐了苏沅一下:“别浑说。”哪里像是责备的样子,她总是柔柔的,两个小姑娘都笑起来。来到白河,果然是人山人海,比以往的端午许是多了一倍的人,可能祁徽不太露面,只是有个玩世不恭的名声,引得人好奇来一睹皇帝真颜也难说。苏沅随母亲,苏锦下来,三人走去河边。远处,陆静姝笑着招手:“来这儿,这里看得清楚!”自从分家之后,陆静姝姐妹两个便是与陆静英也分道扬镳了,听说再也没有见过面,陆静姝不耻陆静英的行为,却与苏沅,苏锦更好了,陆静妍对陆静英也非常的失望,这个人曾经可是自己一心想要成为的人,而今这形象全毁了!韩氏也在,与阮珍道:“你难得出来,我同你去见一见几位夫人,她们早就想见你了,好不好?”多么体贴的人,晓得阮珍抬为正室之后,第一次露面,她便热心的引荐,那些夫人必是很有教养的,阮珍非常感激,握住韩氏的手:“劳烦你了!”苏沅有点担心,目送着母亲的背影。可看到阮珍的腰越来越挺直,走的越来越自信的样子时,她突然一笑,母亲又不是傻子,只是这些年作为侧室不得已的隐忍,掩盖了她的聪明。那是一种大智如愚的聪慧,不然父亲又怎么会喜欢上她呢?她可以不用担心母亲了,母亲一定会做好苏夫人的!正想着,远处一阵喧闹,抬头看去,先头几百禁军开路,跟之五色华盖十二柄,双龙扇十六柄,五色金龙纛,御杖,引杖又是几十柄,绵延漫长,也不知走了多久,才有皇帝皇后所乘坐的龙辇出现。一时众人山呼万岁。只离得太远,根本也看不清人脸,苏沅转过头。好一会儿声音才平息,许是皇帝皇后入座了,马上要开始赛龙舟,到处便是押注玩乐,这每年端午,除了观看比赛,就是押注最好玩,赢了高兴,锦上添花,输了也没多少钱,就是添个彩头。故而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都不会放过这机会。盘子端到苏沅面前时,苏沅想一想,就想压十两银子予那邱家,印象里,邱家好像经常夺冠。可一只手却拦住了她,声音清越传来:“还是押许家罢。”不知陆策何时来的,穿着暗红银燕的禁军服,腰佩长剑,足凳黑靴,俊美又不失军中刚毅之气。可苏沅好似没看到他一样,啪的就把银子压给了邱家。陆策眉头一挑。这三表妹可真记仇,明明许家有利,她不听,非得与他反着来!他眼帘一垂,原想赢那银子,到底没有压在许家去,不知为何,突然就失去了那种兴趣。他转身走了。苏沅看在眼里,冷哼了声,谁让陆策辜负了她的信任?她相信他,才会跟他小巷子里,结果他却骗人,而今她才不会听陆策的呢。第55章今日皇帝皇后到白河观龙舟赛,许多官员随行,而今分散坐于各处,离皇帝祁徽坐得最近的就是蔡庸与曹国公了,至于皇太后,并不曾来。盘着此时端到了祁徽面前。小黄门笑道:“皇上,您看看,您要押哪一家?”祁徽瞄一眼,冷笑道:“朕多少年没来看龙舟赛了,哪里晓得押哪一家,你倒是说说,哪家会赢?”曹国公听得发笑,这要知道谁赢,还有押注的乐趣?不过这草包皇帝就这个德行了,也就欺负欺负小黄门,去到外面,哪个官员把他放在眼里?他心想,jiejie也是心善,还养着这窝囊废,要他的话,早就一刀把祁徽杀了,自个儿当皇帝才好!不像jiejie,非得要个好名声。可名声值几两银子?只要君临天下,谁敢说个不字?他想着,朝坐在前面的蔡庸看了一眼,jiejie这样也是因为蔡庸的主意,说什么而今需要众位大臣的支持,万万不可废掉祁徽,动摇人心。这蔡庸如此说,也不过是想稳固他自己的地位罢?毕竟现在皇土还是祁家的皇土,他们吴家再如何说,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而蔡庸却能借着jiejie的势,统领群臣,可要这江山换了姓,就不一样了!曹国公眼眸微微一眯。那头小黄门实在答不上来,祁徽正好看见陆策回来,招手道:“你来看看,朕应该押哪一家。”“许家。”陆策道,“邱家今年不行了,内讧。”祁徽乐:“是吗?那你押了多少?”“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