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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唇,漂亮的桃花眸子里俱是认真,“离开上京,永远不要回来。”宁和音的心脏落下。咯噔一下。转眼间又提了上来。“为什么?”她问。这狗太监,是不是打算等她出京了好动……“不必胡思乱想,我真正想杀的人,从来只有眼前人。”宁和音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眸子,企图从他的眸中看清点什么情绪,可惜的是……一无所获。“我如果走了,你真的不会再计较了吗?”“如你口中所说,我是个死太监,且碰了你身子,你是个清白的姑娘家,心中每每回想起这幕,定然不会好受,所以我……”庄沢收回手,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塞到她手里。“无论你是皇上身边的人也好,真正的平民百姓也罢,拿着这些银票,够你一生无忧,其他的事你无需cao心,我会帮你妥善处理好。”宁和音攥着这沓银票,默默地说:“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庄沢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回过头道:“快到城门处了,有何要问赶快。”宁和音抿了抿唇问:“你把我留在皇上那时,是知道我一定没事吗?”庄沢听完她话,眼睫微颤了下,轻道:“不是。”宁和音:“真的吗?”“真,”庄沢道,“我不过是想用你,测试下皇上罢了,至于你有事无事,与我何干?”宁和音拢好衣裳,把银票揣怀里,对他点了点头,“多谢九千岁不杀之恩。”马车到城门处,宁和音下了车,看了轿子一眼,默默走向城外。马车内的人掀起一丝车帘,看着那道霜色身影走远,吩咐马车外边守着的人,“护她一程。”而后放下车帘,平静得像从来无事发生。彼时正值午间热闹之际,城门口的人流络绎不绝,宁和音通过检查出了城门,不经意间抬头,望到城外边的街道左边,呆住——一个简陋的算卦摊子,一张似曾相识的温柔脸庞,一个比千瓦电灯泡还亮的脑袋。眉眼温柔和煦的和尚穿着素色袍子,看到她时愣了一愣,“女…女施主?”宁和音淡定走向前,阔气掏出一张银票,“来一卦。”身旁所有的人被吓到,和尚见了同样不敢收,宁和音挑眉:“怕什么?本姑娘有的是银票!”众人:“……”哪来的傻千金?和尚把这张银票从身前移开,慈眉善目道:“贫僧卜卦,乃是免费。”宁和音:“……行吧。”和尚一指签筒,“女施主摇便是。”宁和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捧起签筒随意摇了两下,等掉出一根签子后,又很随意拿起递给和尚。和尚接过签子,面色凝重一瞬,问道:“敢问女施主,所卜为何事?”宁和音皱着眉头想了想,“就…姻缘吧。”反正看这和尚的脸色,这签子好不到哪……“恭喜女施主,此为上上签。”和尚话音落下,宁和音愣了下。过后回头望着城内终于开始驶去的马车,又愣了下。回去的侍卫面无表情在车外禀报,“回九千岁,夫人在摊子上算卦,摊主是个俊美和尚,夫人久久伫立不肯离去,并且一掷千——”“不用说了,本官知道,还有……”淡然的声音从车内传来,“她不是夫人了。”过了片刻。“回九千岁,有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正往这边赶来,她或许是想勾引九千岁,故意跑得上气不接下——”“赶快些,回府吧,还有……”声音再次传出,“不用事无巨细汇——”“停车!快快停车!”坐在马车里的人一怔,而驾车的车夫得了令,狠狠扬起马鞭,马车以一骑绝尘的速度冲了出去。身后清脆的喊声越来越远,“停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庄沢脸色难看,声音蓦地发沉,“停车,没听到么?”车夫一脸委屈,停了车嘀咕道:“这不九千岁让快马加鞭的吗?怎么说变就变?”宁和音追得气喘吁吁,看到马车终于停下,着霜色华服的人下了车,站在马车边上淡然看她。她一口气冲过去,扬起脸冲他笑道:“你看,我抽的签,是上上签!”庄沢:“……”“你只是为了说这个吗?”“还有……”宁和音笑得更欢,“我求的是姻缘。”庄沢脸色倏然一沉,“本官知道,但……”宁和音:“但什么?”庄沢:“没什么,恭喜你。”和尚总比太监好。宁和音抓着签子笑着点头,“还有件事……”庄沢:“什么?”宁和音道:“你没眉毛太难看了,我想给你画对眉——”庄沢转身便走,“想都别想。”宁和音一把牵住他的手,“那等长出来起码得一个多月,太难看了,你看到没?他们虽然嘴上没说,可内心都在笑话你,我可不想跟你一起被笑。”庄沢恍然发觉,四周已不知围了多少看热闹的人,他眸光动了动。“一起?”“你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宁和音好奇看了他眼,“姻缘是上上签,代表我们俩的姻缘还没断,肯定得一起了。”“你不怕我杀了你么?”“你既然只杀眼前人的话,那等你有杀意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躲起来不就好了?”庄沢:“……”“你就这么想和我一起?”“那当然了。”光天化日下的所有人,包括追着要签子赶来的和尚,看到那漂亮得不像话的姑娘,嘤嘤嘤哭着扑进了身前人的怀里。同是霜色,异常和谐。“夫君你不知道,刚才那个和尚,色眯眯盯着我,眼神好似要把人家吃了,呜呜呜……实在是太可怕了!夫君你要保护我!嘤嘤嘤嘤嘤……”莫名被cue的和尚:“……”他做错了什么?庄沢身子僵了一瞬,过后说道:“你若死了,怨不得我。”“还有一点我早就想说了,”发现抬眸也对不上正视前方的庄沢视线,宁和音小声提醒他说,“人往往在编织不擅长的谎言时,眼神容易四处乱瞟,不敢正视对方。”庄沢垂眸,“谁说本官不敢正——”“你中了第二点,”宁和音继续分析,“人在极度慌张想要掩饰时,容易改变自称以获得底气。”庄沢默然。“不过那些底气,通常都是无谓,打个比方……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想和我去野餐吗?”“不想。”庄沢干脆利落回答完,转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