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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童趣盎然的孩童图,端的是琳琅满目,尽在眼前。小铺的店家为了吸引客人,给这一排排挂起来的花灯统统点上了灯芯。 左左右右红彤彤的灯笼将这洛京的夜晚照的通亮,远远望去真似晚霞之下,一派的灯火辉煌。 “三殿......三公子!”同样在这长街,只听一声呼唤,一位年轻作小厮打扮的人对着前方观望舞龙队的男子说道:“时辰到了,三公子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说话之人不骄不躁,言语间虽尊重却并不给人小厮的感觉。 “薛锦,你看这洛京仍然如此热闹,谁人知道边疆百姓还在刀口舔血,这一盏花灯燃灭的瞬间不知道又有多少孩童丢失了爹娘成了孤儿,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多少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言语间虽低沉,却难掩悲痛之意。 薛锦抬头只望到他的侧脸,只见他眼眸低垂,嘴角微泯,瘦削的脸颊上有两抹不健康的红晕。 他心一紧,说道:“三公子,您这身体还未好,公子想的再多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思虑过甚不利于身体恢复。”言语间尽是担心。 “呵,我这身体你也不是不知,从小就这样,若是养的回来还用拖到今日?不过是生在皇家用些金贵药物吊着罢了,身体已经不行,若是思想还要限制,我这活与不活有什么区别?况且我既然享用这些百姓的辛苦税收,不能为他们排忧解难也就罢了,想一想总还是可以的。”许是突然说了这么多话,话音刚落便忍不住一阵轻咳,他压抑着咳嗽,右手握成拳头抵在自己的唇上,眼睛却没有抬起来。 薛锦的眉头皱了起来:“三公子莫要再说了,入了夜风倒急了些,呛了风怕是半夜又要烧起来了。” “无妨,这天如此炎热,夜风也没那么凉,”终于停下了咳嗽,他道:“我倒是爱这热热闹闹的,瞧着就比宫里舒心,你看这一个个灯笼挂的排排高,倒是像极了母亲屋后头的那梨树,每年开起花来,也是这么的绚烂。” 说完扬起嘴角,复又细细的看。 薛锦却是不作声了。看着眼前的灯火辉煌,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你个齐沐阳!这般让我好找!” 苏谨云总算找着了齐沐阳,看他背对着自己,眼前这舞狮队舞的正是高潮,周围人群嘈杂,各个都在叫好,让苏谨云起了一肚子火,我在这人挤人的左右找你,你倒好,在这里看的兴起,玩的是不亦乐乎。 他出声没个好语气,要是平日里头齐沐阳定要起个寒颤,怕苏谨云这个绝不吃一点亏的变着花样折腾自己,奈何今日周围太过喧闹,这人竟没有丝毫反映。 苏谨云哪管那么多,伸出一只手,直接扯上了眼前的衣领,往后直拽出了三步,前面的人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正着,好在及时拉住了旁边一人的衣袖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苏谨云嘴里一边念叨:“齐沐阳啊齐沐阳,你跑的可真快,真叫三爷我好找!” 待眼前人一个转身。 糟糕!认错人了! 这人和齐沐阳穿了一样的青衣,却是比自己还高上半个头,怎么刚刚一时着急没有细想。 再看这人,只觉得一股悸动直上心头,但见眼前之人明明比自己还要高,身板却十分单薄,青色的衣袍与其说穿在身上不如说挂在身上。 这人被苏谨云拽住,旁边的一人同时也反应极快的拉住了他的手腕,这会子好不容易站稳了,刚刚的动作却大了些导致他宽大的衣袖掉在了手肘,那手腕便露了出来,这才是肤如凝脂。 那一截皮肤白皙光滑,又瘦弱似女子皓腕,好似盈盈一握就能捏碎了。 他手指细长,微微半握搭在扶着他的人的左手上,指骨细长,指尖圆润,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再看他的面容,一双桃花眼本是微垂,这时抬眼望向自己,只那两双眸子好似会说话一般,带着些许凉意直直望进苏谨云的心里,在他心池里投下了一块石头,他的心池立刻泛起了小小的涟漪。 此人可谓五官端正,唯有眸子温润如水,隐隐又透着股清寒。 他微微喘气,苏谨云一眼便看出此人定是抱恙在身,这脸色才会如此苍白。一阵微风送来淡淡的药味,那是常年伴随药罐的人周身才会带着的气味。 苏谨云一时词穷,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瘦弱之人,这人站立不动真似一位拂柳若风的闺秀。 “你干什么!”薛锦扶住了自己的主子,大声质问。 “别,”洛席远苦笑,“这位兄台怕是认错人了。” “抱歉!”苏谨云这才反应过来,抱拳道歉:“我急着寻人,从背后见公子你与友人穿了一样的衣服,一时莽撞认错了人。”说完还作了个揖。 这要是往常被齐沐阳看到,怕是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这苏三能好好的赔礼道歉,还如此礼数周全?怕是明天自己就能金榜题名了! 苏谨云装的是一派谦谦君子的好模样! “无妨,”他说道;“左右是认错了人,公子只管去寻友人便可。” 苏谨云无视他身边的薛锦如何朝自己瞪大了眼睛,皱起了眉头,一股子凶神恶煞,只自顾自的说:“是我冲撞了公子,你瞧我都寻了好半会都没找到他,这长街如此之大,怕是我找到他,街宴也散了,不如就不再找了,看看这热闹也好,也许散了场人少了也就找到了。” “这,这也是。”他不想苏谨云竟是如此回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一人游这长街宴恐怕是极为萧瑟,不若我这个与友人走散的闲人陪公子逛一逛,两人一起也好过一人。”苏谨云没脸没皮。 “瞎说什么!我难道不是人?”薛锦一脸气急,他一见这人,心中就警铃大作,一听他说话心里就涌现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非也非也,小厮当然是伺候主子而不是陪同。”他挑挑眉,摇头晃脑。 “你!” “等等,薛锦”他瞧这男子三句话之间竟然换了好些语气,又作出四五个生动的表情,真是有意思极了,便说道:“也可,你我二人实在是寂寞。” “公子!”薛锦话还没说完“不可......” “呵,小厮还能给主子做主不可?今日可是开了眼界。”苏谨云挑起个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