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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苏谨云心里十分的后悔为何今日拉着洛席远出来。 这会儿天也快彻底黑了,这地窖建在地下,本就稍嫌阴冷,入口也无什么可遮挡的东西。 外头正是狂风大作,呼啦啦的从入口带进一阵阵冷风,席远没注意吸了一口冷气,这会儿便没忍住的一阵咳嗽起来,恐怕是呛风呛的狠了,这一咳咳得撕心裂肺。 苏瑾云连忙蹲下来,抚着他的背慢慢顺着,席远不自觉的握住他的手臂来借力。待到好不容易咳停下来后,他抬头正准备道谢,却一眼望进了苏瑾云黑的看不出深浅的眼珠里。 苏瑾云见他望着自己,也没有转过眼神或是常惯敷衍的笑,而是仍然拿那双墨黑的眼看着他,洛席远张开口正要说上一句,苏瑾云却突然笑了,饶是渐黑的深沉的夜色也遮掩不住他的俊容。 春风不见玉山春,百鸟不闻翠灵渊。他笑的天真又得意,两眼泛着明媚,眉梢眼角都是喜意,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点子。 于是他慢慢松下了洛席远的手,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他也并未留下什么话语,转身迎着狂风躁雨而去,闪电一闪而下,他的脸便明明灭灭的闪烁着,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雨帘里。空留下洛席远呆坐在那草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席远独坐寒室,举目皆是黑色,冷风如刀侵入骨髓,暴雨入箭不绝于耳。身上的雨水化作了寒气已然钻进了他的心肺,头昏欲裂,此番境况真可谓穷山恶水。 但是这并未持续很久,又是一道闪电而过,门口忽现一道黑影,身形颀长,背披蓑衣,他手中握着一个发着幽蓝色的光源,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他一进地窖就反手将那蓑衣侧挂到入口处,阻挡了一半肆虐的风雨,紧接着从怀里抽出包裹的严实的包裹,拿着那包裹也顾不上脚上还淌着水,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那一堆干柴堆上,将那幽蓝色的光源和包裹放在地上之后,紧接着借着那幽光擦着了火折子点燃了火堆。 这一番动作利落而迅速,火堆亮起来,席远感受到了热度,整个人不自觉的靠近了火堆,他向来是怕冷到了骨子里,这会儿可算彻底的窘境。 那人一点燃了干柴堆立刻走向席远,一下子便坐了席远身侧,他将席远瑟瑟发抖的身体一把搂到怀里,这力气出奇的大。 席远因为发热无力的身体便软软的靠在了他的身上,他抬手的时候好似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到席远已经因为受寒发热而通红的双颊之时便顾不上那么多了。 手指灵活的三两下拉扯间,席远的上衣便褪的干净。从那裹得严实的包裹里抽出一条干燥的布帕从他的面上开始擦拭。 苏谨云强迫自己不去看席远,这般偷看岂不是太没君子作风了,但是君子作风是个什么东西?我苏三要这等没用东西当饭吃?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我就不捉虫了,我怕捉着捉着又被封了。 第15章 15经年瞬逝情义浓 他虽手上速度不慢,眼睛里却也掠的缓慢,从席远因为发热而泛红的脸颊开始擦拭,一路该摸的摸,该看的看。 他擦的极轻柔,刚刚一路骑着马狂奔回去,一头闯进帐篷里,惊呆了大雨中巡逻的官兵。为了赶时间没注意,这随手拿的麻布帕太过粗糙,谨云怕擦疼了席远,便放轻了手上的力度。 那麻布帕从席远晶莹如玉的耳廓划过,一路擦到他泛白的薄唇,苏谨云没耐得住手多擦了两下,绕着那唇爱不释手的左摸右摸,闹得席远不舒服的吞咽了两下,苏谨云才放过他。 席远大抵是真的生的副好皮囊,比起寻常的男子,他的肤色更加白皙,映衬着消瘦的有些可怜的身躯显得让人格外怜惜。苏三只是轻轻擦了两下,不知是因为发热还是席远肤质太过薄弱,这皮肤便泛起了红色的痕迹,席远难耐的哼哼了两声,整个人已经十分昏沉了。 在大雨里头狂奔了这许久的苏瑾云没忍住的想讨些利息,于是轻轻低下头拿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角,逗弄的席远在昏沉中猛地一缩身子,苏谨云这才偷着笑的将他抱起来反手去擦他背部及全身的雨水。 再替他换上包裹里干净的衣服,那衣服是他自己的,穿在席远身上自然宽松了些,但是就长度而言还是短了一些。苏谨云有点儿心里不服气,哼,长得竟比我还要高。于是又拿着个做借口,扭了扭席远白玉一般的一侧耳朵,心里痒痒的还想再摸两下的时候,席远却又闷闷的咳起来。 苏谨云心疼了,赶紧拿出怀里单独揣着的药喂给他吃,这药是军中名医所制,对因为受伤或受了风寒引起的症状最有效果,往往一两颗下去就见了成效,只是制作起来及其麻烦,用料又颇为珍贵,军中也只有将军和几位副将手中有。 他本准备喂给席远两颗,又怕药性太强,于是拿牙齿咬碎了一颗将它在唇舌里分成两半自己吞了半颗又吐出来半颗,那药苦的他咂了几下舌,便捏着席远的嘴巴,一下子把那一颗半的药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洛席远吃了药,谨云就放心了。这一连贯的动作下来,苏谨云虽偷了不少香,耗时却极少。他恋恋不舍的把席远从怀里放出来,让他轻轻躺在草垫上,头部靠近火堆,拿起那条已经半湿的麻布帕替他擦起一头乌发。 旁边的火堆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木柴炸裂的细微声响,外面的狂风暴雨这时候已经收敛了脾气,雨势渐小。半是火烤半是擦拭,谨云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苏谨云松了口气自己却打了个冷摆子。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就湿了个透,浑身上下全是湿淋淋的雨水。不过他可不放在心上,且不说自己身子骨向来硬朗,刚刚还吞了半颗良药,安心自在的很。 不过,他转了转眼珠子,龇了龇一口白牙,邪邪的笑了一声。便迅速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将衣服用这地窖里找到的破破烂烂的木架子勉强架起来放在火边熏烤。胡乱的用那条擦遍了洛席远全身上下每一块地方的麻布帕擦了擦自己。全身光溜溜的也没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是男人嘛,他和自己说,暗搓搓的兴奋的不行。 嘿嘿嘿,席远,我来了。整个人便倒在洛席远的身侧,一把就抱住了席远,一只手绕过他的颈部,一只手环在他的腰间,唔,他快活的舒口气,这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啊!原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确实如此。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如何如此这般美人在怀? 他摸索着席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