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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贼果然是未开化的,这种交换条件也提的出来。想我苏焱不要命的追着他们打回了盐河,哪有又为了命将盐河拱手让出的说法?真是可笑。” “苏将军当然不会同意,宁愿失了性命,也不愿将盐河再次让出。”金铭道:“只是,若被你保护的君臣却想着舍了你的命,也不愿交出盐河.....”他停顿一下,继续道:“虽说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只不知苏将军心中会否失望?” 苏谨云低声笑了两声,道:“金铭啊金铭,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连我慷慨赴死,成全大义之时,你都不忘提醒我君臣之间的残酷。” 金铭像是被夸奖了一般,得意极了,他道:“这是必然,我等你折了羽翼、任我奚落的一天这么多年,怎么能不让你明白这点道理。” “只是不知,我苏焱死了,该换哪一个去接我的位置,继续以命护国?是你年迈的爹爹,还是已成了亲的叔叔,亦或是你这个金家的长子。”苏谨云道:“不论是谁,不过是因果循环,前赴后继。” 金铭心中顿时气急,这种诅咒似的言语,苏谨云说来就好像真的会发生一样,他一口恶气忍不下,正准备扬起鞭抽他一鞭的时候,突然脑中起了一个念头。 什么样的刑罚才能击溃这个人的尊严,让他跪下来求他? 当然只有一种刑罚,可以击溃一个男人的尊严。 只是侮辱而已,只要他感受到痛苦,何须脱掉衣裳,除掉底裤即可。 金铭等这一天等了那么多年,等到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执着,一定要让他对自己低头,无论在这之前,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也要将他狠狠踩在脚底,让他对自己哭泣求饶。 他将他压在潮湿的草堆上,一边对他虚弱的身体感到诧异,一边狠命地□□,看着那些鲜血从隐秘的地方流淌出来,听着身下的人终于忍不住痛似的轻微的隐哼。 他一边唾弃自己的卑鄙,一边兴奋于多年夙愿得偿。两种情绪的交融中,他终于将自己释放,那一瞬,好像有什么感情破灭了。 而苏谨云,并没有说一句话。从开始到结束,不过是他一人的自导自演。 洛席远赶来时,牢门紧闭,依旧昏暗的牢狱里看不清任何人影。 “来人!掌灯!”他吩咐道。 只是第一盏灯刚刚亮起,他又瞬间说道:“住手!将灯都灭了,都出去。” 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命令,却因为是帝王的话,没有人敢不遵守,只有那掌起第一盏灯的人看了个分明,但是帝王冰冷的眼神,让他知道了什么时候应该学会闭嘴。 所有人鱼贯而出,只留下洛席远一人,牢门早已被打开,他却不敢进去。 空气中弥散着nongnong的还未散尽的□□,灯火下的那一幕让他不敢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心口一点一点的拉扯,痛到他只能握住了拳头,压抑住想要咳嗽的欲望。 “是谁?”他哑着声音低声道:“是谁做的?” “呵,你在乎吗?”他反问:“你是在问苏将军,还是苏谨云?” “谨云,你......”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喊他的名字。 “别来无恙,席远近日可好?”他叫他谨云,所以他也叫他席远。 “是谁做的?”他还是这么问他。 “是谁做的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也快死了,能让恨我的人得到报仇,从此放下仇恨,也是一件好事。” “我竟不知,你是这般以德报怨的好性子的人。”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大约是无甚兴趣了吧,人之将死,再大的脾气如今也没了。”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席远道。 “那便谢皇上隆恩。”苏谨云翻过身去,背朝他道:“臣累了,皇上若无事,便请回吧。” 他走的静悄悄,但是没过多久,哗啦啦又是一波人来了。 这些人送下了浴桶和热水,温热的米粥,软和的被褥,甚至还有宫内独有的良药。 这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没有人掌灯,每个人的动作都有条不紊,每个人都安静有序。而他,依然躺成了山,不动不理。 洛席远回到了大殿中,手还在不住的颤抖,这才猛的咳了出来,几乎停不下来的咳嗽持续了很久,嘴角边沁出了点点血丝。 他还是站着,望着殿上的那把龙椅,眼里是无尽的悲凉。 “启禀皇上,魏王爷携长子魏亭冬求见。” 他垂下眼帘,道:“宣。” 焚心一缕相思泪 “谨云......谨云......”是谁在喊他,忽近忽远的声音,终于睁开眼。 “谨云!” 是父亲的声音,他翻身而起,走到牢门前,他的老父亲和哥哥正站在牢门前,魏家仅剩的三个男人,此时,终于又重聚。 只是,讽刺的在牢门前。 三人中,本就只有苏谨云善于言辞,静默了半晌,苏谨云才开口道:“爹爹,大哥,你们快回去吧,这里阴潮的很,对爹爹你的膝盖不好。” 魏王爷还是没有开口,魏亭冬却开口道:“方才我与父亲已与皇上商量好了,我将替你去盐河守兵。” “什么?” 魏王爷没有回话,魏亭冬却开口道:“方才我与父亲已与皇上商量好了,我将替你去盐河守兵。” “什么!?”苏谨云大惊道:“怎么会!席......皇上曾答应我......” “答应你是魏家最后一位将军?”魏父厉声接道:“简直是混账东西!是谁让你擅作主张?我魏王府的人何时成了一只只缩头乌龟?连战场都不上的魏家子孙,还有什么脸面吃着大洛的供奉,享着祖辈靠命积下来的荣华富贵?” “爹爹当真好风骨,果然是上过战场的所谓‘魏家人’,”苏谨云在魏父的面前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伶牙俐齿的苏三,他道:“只是父亲足够幸运,如今虽是病痛满身,好歹是残喘至今,我与哥哥尚在人世尽孝于您。但也只有父亲您足够运气,不知早死的叔父和爷爷,如今尸骨可早化作泥土了?也不知哥哥的儿孙可有幸活到您这把年纪,在这里教训魏家的后人们!只是怕天不随人愿,要我魏家断子绝孙在这杀人如麻的战场之上!” “啪”的一声,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