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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那边,那个陌生男人的话语:“老婆……”“老婆,大早上的,你干嘛呢?”很奇怪,祝唯亲口承认,她没有男朋友。可是电话里那个男人叫她老婆,还说她躲起来接电话?电话里头,祝唯确实是生气了。为什么,不就是因为被那个男人戳穿了谎言吗?一时间,洛沨无地自容。他被欺骗了,被救过他两次的人骗了。再一次地,命运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他所爱的女神,或许从头至尾只是个骗子?还说什么要养他,让他跟了她,可是却不曾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她,或许,可能,已经结婚了……?这些日子以来,洛沨以为自己很了解祝唯,万万没想到,她竟是这样践踏他的尊严?他呆坐了很久,房间的窗帘被拉上,屋里一片漆黑。他真的已经麻木了,这事若是发生在从前,别人根本想都不敢想。在从前,没有人敢玩弄他的感情,排队等着跟他家结亲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但即便如此,他父亲也没有替他选择订婚对象,而是开明地告诉他,等他满十六岁了,可以自己挑选订婚的对象,不用在乎对方家世。那时候与他家交好的人,家世基本不会差,也正是因为父亲的决定,从小到大,争着要做他青梅的女孩子,不乏其数。若是那些女孩子有幸得知,洛沨如今被一个女人这样玩弄,不知道该作何想法。这些天,他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他自己也疲惫不堪。耻辱,痛苦,愤怒,还有萌生于黑暗中的一点点希冀,每一种情绪都在折磨着他。他已经快要受不了了。也不知过去多久,他就这样身处在一片黑暗中,任由糟糕的情绪消磨着他……突然,“轰——”地一声,大片大片的光亮照进来,刺得洛沨眼睛一阵疼。他抬起那双忧郁的眼,朝光源的方向看,祝唯站在他对面,拉开窗帘,朝他走来——她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洛沨看着对面的女人,看着她双唇分开,好像在说着什么。可洛沨什么都听不到。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好像对面出现的人只是幻影,是他的凭空想象。祝唯本不该来这里的,她对洛沨的照顾,仅仅是一点无关紧要的施舍罢了。那些施舍,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洛沨来说,却是救命解药。如果,在他挂掉电话的一瞬,祝唯就打电话过来了,洛沨一定会接,会沉默着听她解释。又如果,第一次洛沨没接他电话时候,祝唯再打第二次,第三次,他也一定会接的。说到底,她并不在乎罢了。洛沨目光从那道“幻影”身上扫过去,摇了摇头,依旧盯着茶几前的黄玫瑰。清晨的光搭在玫瑰身上,仿佛披了层柔和的纱衣,华丽的色彩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本不该这样的,他想要的,不过是常人触手能及的幸福罢了。就像玫瑰天生拥有瑰丽的色彩,鸟儿会长出丰满的羽翼……祝唯,本应该是他……他可以去爱的。没错,他能够爱的,可以去爱的,可以赔上性命,付出一切,去疼爱的!而现在,他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洛沨越来越烦躁,他听不见别的声音,耳朵里只有嗡嗡嗡的耳鸣声,像一个溺水的人,渐渐地失去了知觉。他看着祝唯从他面前走过,在他旁边坐下来,牵住了他的手——是无比真实的触觉,祝唯的手,有些紧张地牵着他,温凉的指腹的触感,在他手背上轻轻地抓了抓。像是rou食动物对猎物的灵敏,洛沨突然一下抓住那双手,扣在她身后,将她人猛地往怀里猛地一拽——祝唯吃痛地喊了出声。“放手……”她被锁在洛沨臂弯里,脸贴着他的卫衣,双手更是被勒的发红,她喊道,“洛沨,你弄疼我了!”洛沨置若罔闻,空出一只手,手指放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轻轻地用力——就在祝唯以为洛沨疯了,要掐她脖子的时候,他手指再往上滑动了一寸,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上扳,迫使她抬起头看着洛沨。祝唯轻轻地喘着气,盯着洛沨的脸,她脸有些发红,下一刻,那张脸突然凑近,那双柔软的唇堵了上来!祝唯:“!”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嘴唇被洛沨亲得发疼,身体更是死死地被他扣在怀里,挣脱不得。直到这一刻,祝唯才意识到,她养的这个男人,哪里是什么小奶猫,明明是狼狗啊!他堵住祝唯的唇,或许是因为缺乏经验,他先是稳住祝唯,让她动弹不得,再一点点地,探索她的唇,含住那瓣略微丰满的蔷薇花瓣,再完全侵占那两瓣红唇,迫使她张开唇……祝唯快要无法呼吸了,她剧烈地喘着气,身上的力气被一点点磨掉,有些疲软地倒在洛沨的臂弯里。洛沨真的是初次接吻,动作看似鲁莽,但实际上怂的要命,每次刚获得一番甘甜的滋味,他像是受惊一样,立刻收了回去,接着再一次兴奋地探索。祝唯快受不了了,那颗guntang的心,好像要化掉一样,她渐渐地缴械妥协,配合着他的动作,予以他一个甜蜜的回击——她甚至能感受到,洛沨当时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接着,男人得寸进尺,先松开她的手,让她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再趁机压了上来,将人压倒在沙发上。祝唯立刻感受到了危险,她用力推他,喊他的名字,“洛沨……给我停下来,我不喜欢……唔,唔……”一个缠绵的吻,堵住了千言万语,瓦解了她的防备,她的思绪霎时变得混乱起来。“不行……”祝唯声音快低不可闻了,洛沨在她耳垂上轻轻地咬了一下,她感觉整个人都要醉倒过去了。沙发并不宽,祝唯渐渐地往地上倒去,趁着一个间隙,她掉在地摊上,挣脱开来,接着,她拾起桌上的黄玫瑰干花,朝着洛沨整个一束拍了过去——仿佛一束明黄的火焰,忽然飞散出去,随之湮灭了。玫瑰花的花瓣猛地散开,洛沨身上,沙发上,地上,到处都是……洛沨看着祝唯,那双乌亮的眼睛慢慢地恢复光彩,他一句话都没说,在沙发上坐好,一只手撑着额头,低着头看着地面。祝唯胸腔剧烈地起伏,趿着拖鞋,快步往洗手台过去,开着水龙头,冲了把脸。镜子里面,她蓬头垢面的,脸颊却红的剔透,她早上甚至没来得及洗脸,就赶了过来,当时洛沨坐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