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
茶茶只好伸出手,拉住了他,“跟着我走。”路过演播厅外的咖啡厅时,茶茶看到了熟人。“图商?”透过落地玻璃窗,能看到咖啡厅内,衣着考究的图商坐在沙发上,手中还端着一杯咖啡,垂头入睡。“原来如此。”茶茶推理道,“情报和媒体的关系应该蛮不错的,这么说,今天各区媒体播放的新闻是由图商负责的。”不过,图商在十八区的演播厅,就有些巧了。茶茶停住脚,问身后的君饮,“你跟我说,因为大家的灵魂中都有冥神的碎片,所以他们会听到我说的话。那我可不可以简单的做个类推,身体内冥神的灵魂碎片越多的,就越容易听到我的话,被我唤醒?”君饮默不作声,很久之后,他缓缓点了头。“果然是能听到的。”君饮比之前的昏睡疗伤状态要聪明许多了,不再是完全的木头,而是能听到她的话,感知到周遭的事,并作出一定的反应。茶茶拉着君饮,推门进了咖啡厅。她改变了战略顺序,决定第一步先唤醒有战斗力决策力的情报头子图商,让他成为军师,之后在他的建议下采取下一步作战计划。指不定,唤醒图商一个,就顶好几个呢!茶茶走过去,附身要对图商的耳朵试一试话术叫醒法。可她刚弯下腰,就觉脑壳一昏,她体内的灵魂似乎都涌上了大脑,她张开嘴,好像要把自己的魂魄给吐出去一样,干呕了一声。而后再抬起头,场景已经变了。眼前不再是电视台的咖啡厅,而是古朴的街道,夜雾漫漫,金灿灿的图姓商号招牌就悬在她面前。茶茶:“……我这是又去了哪?”她转过身,发现这次君饮并没有跟来。夜雾中,一盏灯火亮了起来。茶茶心中一动,推开前方虚掩的宅院门,向着院内的那盏灯火走去。那盏灯所在之处是这座宅院的书房,茶茶悄悄走到窗下,向书房内望了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长发曳地的图商身穿淡青色的深衣,正伏在案头熟睡。茶茶:“啊!明白了,就跟打游戏通关一样,需要我叫醒这里面的图商,外面的图商才能醒过来对吧?”看样子,面前这位青衣男人,就是图商的魂魄了。茶茶伸手折了一支梅花枝,从窗户伸进去,戳了戳案头的图商。图商换了个姿势,背过身去,胳膊肘支在书案上,撑着脑袋继续睡。他变换姿势后,案上刚刚被他压着的画卷露了出来,滑落在地上。茶茶在它滑落前瞥了一眼,好奇心被激起,绕着回廊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这宽阔书房的正门。“不愧是富商,从小就富。”几千年前,图商家的书房就能有别墅的气派。茶茶一层层跨进门,终于找到了图商所在的位置。她捡起画卷,展开,才发觉画卷长到惊人。茶茶愣了一下,将画卷抖开,铺在地上,卷轴骨碌碌转动,一直从这头延伸到了这豪气书房的另一头。茶茶背着手弯下腰从头开始看。走了几步,茶茶反应了过来,这幅画,是在记录图商人生中经历的大事。茶茶跑到另一端,提前看了结尾部分,果不其然,是图商化煞,觉醒异能。也就是说,这副画卷上描述的,是图商化煞前的一生。茶茶一抚掌,双眼亮了,“明白了,相当于游戏攻略!”充分了解对方,才能掌握诀窍,唤醒他。茶茶认真从开端看起。最开始的图商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穿的一身富贵,虎头虎脑坐着花车夜游春市,下仆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孩子吃糖葫芦的时候,惊马装花车,小孩儿手一抖,糖葫芦脱手飞落,被微服私访的小冥王姬妩接住,冷着一张脸把糖葫芦还给了图商。小孩儿看呆了,顿觉手中的糖葫芦都不香了,遂放声大哭起来。小冥王最怕小孩哭,苦恼不已,只得掏钱包下了糖葫芦串,给在场的图家人一人一串,之后匆匆离开。不料这等豪气,打动了图商,于是小图商发愤图强,立志将来成为第一大富商,给京城人,人手一串糖葫芦。茶茶:“……至于吗?”紧接着,是十五六岁的图商,已经成了姬妩的狗腿子,并自恋的认为,自己就是小冥王要找的冥王新娘。当然,被小冥王无情怼了。又是一年夜游春,烟花盛放,图商包下了全城的糖葫芦,一路走一路发放,不料就是这天,茶历化煞,冥王姬妩掠水飞纵,第一时间找到了化煞的新娘。图商赶过去时,只见满脸是血的豆芽菜,瞪着幽绿色的猫眼,无声盯着姬妩。图商给姬妩的糖葫芦,被姬妩送出去哄这根豆芽菜,可姬妩脸冷,哄孩子失败,豆芽菜嘴角微抽,扔了糖葫芦,握住了姬妩的手,点了头。图商的心跟那根糖葫芦一样,碎成了渣。之后,就是图商的报复了。他无数次找茶历的麻烦,都被这臭屁少年避开,正眼不看。茶茶忍不住道:“喂……不能做备胎啊大叔,清醒点,我觉得你更像是报那根糖葫芦的仇。”伏在案上的图商蹙了蹙眉,显然是不赞同的。茶茶接着看下去,看图商搬进王府,跟茶历对着干,可惜茶历不屑与不会武功的人比试。图商咬牙切齿,偷偷花大价钱学武,买江湖秘籍,要练个绝世武功,和茶历打一架。他痴迷于找茬,忽视了自己的父母,忽视了自己家族的兄弟姐妹,以及家族的生意。家里已经四分五裂,姨娘夺了实权,而他不闻不问,醉心研究秘籍,在自己的房间辟谷,闭关不出。之后旁支的兄长被毒死,又一支的弟弟被溺死,家产顺理成章归了姨娘和她的兄弟,图家变了天,而图商一概不知,即便听忠仆在门外哭诉,他也左耳进右耳出。后来,家族中,图商最喜爱的小meimei被姨娘卖了。他在房中练功打坐,小妹出嫁想要见他一面,却百叫不应,只好在门外跪下,流泪说永别。那天飘着鹅毛大雪,新娘泣血,手指抠着门,留下一道道血痕,被人拖走。图商依然闭门不出,就像一块石头。“草!”茶茶气到破口大骂,差点撕画。这之后,冥王带着茶历从无方界返回,疗伤后,茶历例行街上无目的游荡排解愁闷,忽听图家家产被夺,图家男丁全都横死,图小姐新婚之夜遭夫家虐待,含恨吊死的惨事。茶历问:“图商呢?就是本家的那个继承人。”“图商少爷啊,傻了,也是奇事,前两年把自己锁在不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