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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乱想乱猜不上进‘的女子?周婉儿羞得无地自容,捂着脸跺了下脚,便颔首给周治行礼,急急忙忙告辞。周治不解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搓了搓下巴,忽然笑起来。“圣上?”大太监顾醒凑上前。“这个陆清清,朕有点好奇了。”“那改日宣进宫见见?”周治看眼顾醒,“见什么,马上就做朕的太舅母了,见了也白见。”顾醒似懂非懂。“君生我未生,遗憾。”周治动了动眼珠子,笑起来。不幸的是,他的笑声吸引到了宁和宫的宫人,转头就有人传话说太皇太后请他进去。周治笑不出来了,他就不明白了,自己的亲祖奶奶,为何那般宠弟弟,却偏偏不宠他这个年纪更小的小曾孙。周治做好了心理准备,板着脸迈着沉重的步伐奔向宁和宫,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太皇太后没想到周治会提及已故的太后慕氏,只好安慰他几句,至于他的婚事也不好再提了。“其实你母亲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不知道,朕这么年小,怎么可能懂。”周治转转眼珠子,然后哀伤的垂下眼眸,余光瞟见太皇太后在观察自己,周治就猛地出拳砸在桌上,“太过分了!”“好好好,你别恼了,这件事咱们就按照你太舅舅提出办法般。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以后宫内,休要再提她,你也忘了吧,若非想便想她的好。事是做错了,但她对你的疼爱却是真的。”太皇太后边安慰边叹气道。周治本来伤心劲儿已经过了,起初没觉得什么,听太后这么一讲,红了眼睛。“好孩子。”太皇太后伸手,把周治唤到身边来,心疼地掉眼泪。周治却没哭,眼睛一直瞪着,等太皇太后情绪好些了,就转移话题,问她今日看人看得怎么样。“十分聪明稳重的丫头。”太皇太后称赞道,“说话极有条理,见过大风大浪了,倒叫我莫名觉得和你太舅舅很像。”“嗯,太舅舅他八岁起就少年老成,能找到个说话合得来的人不容易。至于出身是差了点,不过已经很能能耐了,世上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女子能比她更厉害。”周治先前就因为陆清清捐钱为国的事印象很好,而今人又是宋言致看上的,周治自然不怀疑他的眼光。甚至为此还后悔,自己当初没能在陆清清捐钱的时候,召见她好好了解她。算算差了六岁而已,在皇家也不算什么,要紧的是这个女人有能耐,若是在宫中给她发挥,假以时日,她怕是会比太皇太后当年还要厉害。太皇太后点点头,“对他能有什么要求,他能成婚便要谢天谢地了,差点以为他是要一个人一辈子。那性子逼又逼不得,真不听话。”周治悟了,合着自己不如太舅舅得宠,原来是因为太孝顺听话了。“但人品还是要查,从头到尾必须查干净。”太皇太后忽然想起周婉儿之前的那个故事,有点担心,嘱咐周治道。周治笑了,别有意味地看眼太皇太后,“能查什么,已经查个底儿掉了。再说一个姑娘家,能怎么样。祖奶奶是不是听了什么人乱说话?”太皇太后看眼周治。“太舅舅可是棵惹眼的树,招风呢。”周治说罢,就和太皇太后告辞了。太皇太后本来心里就有所怀疑,听周治此言,更加确准了。面色未动,转头喝了茶,便去歇息。再说周婉儿与周治告辞之后,心里因为有事,便赌气回房屋子郁闷起来。钱太妃特来探望周婉儿,瞧她情绪不好,便问了问,得知她的心事之后,劝她趁着事情没定,和太皇太后坦白。“她向来疼爱你,如何会舍得把那么好的人让给外人?”钱太妃劝道。“太妃是不知道,但凡跟太舅舅有关的事,祖奶奶她老人家就不一样了。别说我了,就是圣上怕也比不过。”周婉儿垂眸,“这人要是太舅舅中意的,我没办法的。”“傻孩子,你连试都不试怎么会知道?可恨我人微言轻,帮不上忙。”钱太妃拉住陆清清的手,“对了,这事儿你既然不好说,何不让太后去说。你和太后一向亲厚,让她说服太皇太后和皇上必然更容易些。”“太后?”周婉儿愣了下,“她就是因怕被人打扰,才忽然决定去了五台山清修,我哪好去叨扰。”“那是为了防着别人,你能一样么,太后一向把你当亲女儿看。当初你生病了,太后还亲自守在你床边照料你。可有不少富贵人家的亲娘,都没她这般对子女尽责呢。孩子病了,那也不多时偶尔来看看,嘱咐丫鬟去照料。”钱太妃游说道。周婉儿想想也是,便决定书信一封,改日有贵妇进宫觐见,她便趁机暗中求她派人将信送至五台山,向清修的太后求助。第42章拉手就生气了说来也巧,陆清清和宋言致从宫门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丞相慕温良。慕温良着一袭官袍,身姿高昂,一手被在身后,立在马车旁。小厮刚下了脚踏,他似正要准备上车,听说来人了,便转头看向宋言致这边。慕温良一笑,忙快步过来,对宋言致拱手作揖。宋言致同样报以微笑,“丞相客气了。”慕温良直身后,看向陆清清,也见礼。陆清清没想到慕温良也会跟自己行礼,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攥紧,转即她忙也行礼,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看得到女子见陌生的男子的规避与生涩而已。“和他你不必客气。”宋言致侧首对陆清清说一句,转而对慕温良介绍道,“将进门的夫人,你早行礼也不亏。”“正是。”慕温良笑,“早听说太国舅爷去了一趟汝宁府,便领回了佳人。今日倒是巧,叫我碰见了,可见我和太国舅爷越来越有缘分了。”“是有缘分。”宋言致深意凝望慕温良一眼,便与其告辞。慕温良在行礼送别。陆清清最后看了慕温良一眼,抿了抿嘴角,便跟在宋言致身后。慕温良眼见着那对璧人上马车去了,还立在原地远望。随从唐三凑到慕温良身边,也不敢多言,只是静等自家主人吩咐。“查得怎么样?”慕温良转头问,目光严厉。“因兰花教余孽的案子结缘,事情皆是偶然,没什么特别。”唐三知道自家主人不喜欢太啰嗦,尽量简明扼要地解释道。“那还真是他们陆家的福分了。”慕温良在唐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在马车驶动后,闭上了眼。唐三小心地坐在一侧,偷瞄一眼慕温良,连大气都不敢出。马车行驶一炷香后,慕温良突然睁眼,“人撤回来。”唐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忙应承:“是。”